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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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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夺妻之仇 他居然还会如此轻易地对那……(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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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不点儿。

    院子里大人们的吵闹声并没有影响到他睡觉。

    陈牧雷自他出生以来都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弟弟,今晚还是头一遭。

    他太小了,看上去又软又薄,脆弱的不堪一击。

    陈牧雷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陈琰蜷着的小手,却被陈琰攥在手心不肯松。

    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婴儿无意识的嘤、咛像羽毛拂过他的心尖。

    他眼底有些发热,轻声呢喃着:“弟……弟弟。”

    陈琰的幼年期与童年期,几乎和陈牧雷形影不离。

    陈牧雷的发育在七八岁的以后就已经猛超同龄的小孩,高高的个子,让陈琰十分有安全感。

    陈永新“工作”忙,方燕文化不高也没正经工作,那阵子沉迷打麻将,瘾来了的时候饭都顾不上做。

    陈琰饿了就只能找哥哥,陈牧雷干什么都聪明,但下厨他不行。试过两次后,陈琰一吃他做的东西就哭,陈牧雷没办法就只能带着他去外面店里吃。

    他的零用钱那阵子时不时就被方燕拿去打麻将,陈琰对小时候的事印象还挺深。陈牧雷没什么钱又找不到方燕的时候,就去帮店里的小孩做作业或者打架,用赚来的钱带他去好吃的。

    小孩子的心思细腻,谁对自己好根本用不着语言来表达,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就能感知。

    他哥对他好,他哥是他的世界里和他最亲近的人,甚至超越了父母。

    随着陈琰年纪的增长,他发觉陈牧雷的脾气越来越像陈永新了,粗鲁暴躁,和陈永新吵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只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陈牧雷还愿意收敛着点儿。

    又过了几年,陈牧雷跋扈放肆逞凶斗狠,一切的“坏”在他身上变本加厉。

    陈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最后连陈永新都管不了他了。

    人们好像很少会对一个原本就平庸的人多加指责,但却无法忍受曾寄予希望的人堕落。就凭着陈牧雷不管怎么胡来,对他都还保持着一丝身为兄长的情义,陈琰始终觉得他哥其实没那么糟糕。

    直到那天他放学回来,目睹了陈牧雷和陈永新动手那一幕,兄弟两个也大吵了一架。

    陈琰愤怒地把陈牧雷推到院中,用书包往他身上抡打。陈牧雷恼了,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我忍你很久了!陈琰,你什么时候能断奶?”

    那一巴掌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兄弟情,陈琰也永远忘不掉他当时看自己时眼中分明的恶嫌厌恶与不耐烦。

    陈琰那时也不过才十岁出头,处于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就这样被陈牧雷狠狠地伤到了,兄弟俩决裂,仇恨的小种子至此深埋于心。

    最初,他也曾期待着陈牧雷会回来和他道歉,哪怕不用道歉,就对他笑笑,向他招招手,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去原谅。

    陈琰每天带着这样的期盼,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设想了无数中陈牧雷如果向他示好他应该作何反应的场景,依旧没等到只言片语,哪怕一个和善的眼神。

    陈琰终于能确定他哥原来是真的讨厌他……

    再后来的某个新年前夕,陈琰帮着家里大扫除,无意中翻到了陈牧雷上学时留下的同学录。

    他扔掉之前犹豫了一下,翻开看了看。

    首页上就有同学录主人的基本资料,姓名、年龄、性别、星座、血型……

    陈琰一愣,血型那一栏的后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AB,而他们全家人都应该是B型。

    他拿着同学录去问方燕,方燕觉得陈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必再忌讳谈及此事,便只道了一句:“又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有什么稀奇。”

    等陈永新回来后他又去求证:“我哥不是妈妈生的?”

    陈永新这么多年都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个事,当即怒斥了陈琰一顿:“我陈永新俩儿子这事谁不知道?小屁崽子少操这个心!”

    陈牧雷到底是谁的孩子,陈琰无从得知,于是在他的认知里,陈牧雷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好像只有这样,陈牧雷讨厌他才有了一种合理的解释。

    纵使陈琰再恨陈牧雷,也从来没想过他竟有过如此恐怖的经历。

    天色已暗,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隐去了。

    之前还觉得这院落别有一番景致,现在却让人汗毛竖起,心底发凉。

    陈琰脚步一旋,往院外走:“再不回城天都黑了。”

    “害怕了?”

    简绎在后面,明知故问,陈琰只当没听到。

    大概是这段回忆让简绎觉得难受,两人在回城路上基本没有过交流。

    刚进阮城,滂沱大雨再度倾盆浇下。能见度极差,路况不好,简绎一边小心地开车一边提议:“今晚回我那儿吧。”

    陈琰没有异议,只觉得外面烦人的雨声一直在猛烈地敲击着他的心。

    简绎偏头看了看他:“有什么听后感要发表吗?”

    “就算他经历过那些事,也不是他后来堕落的理由。”陈琰托着下巴望着外面密集的雨帘。

    简绎:“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很多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凡事都有原因。”

    陈琰冷笑:“别的不说,他这样对我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你当这是演电视剧呢?”

    “敢情这故事我白给你讲了。”简绎无奈,有的话他只能点到即止,不能透露太多,就连白家那一段简绎都没敢提。他还是有分寸的,不该说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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