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在镇溪村里,算是恶贯满盈,不过因为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加上胡永他父亲,舍得花钱,经常拉下脸来求人,倒也让胡永混到了三十来岁。
不过三十来岁的人了,还没娶个媳妇,他在村里的名声又十分差,经常消失个七八天,去往附近的城市,半工半娼的,过的很是舒服。
胡永是个没妈的孩子,他爹也管不了,只能时常叹气,若不是这一次来了个黄云村长,献殷勤似的用傀儡,把房屋都重新翻修了一遍,恐怕胡永家里早早就榻掉了。
阴蛇作祟的几天,胡永恰好都在外面的大城中享乐,今天突然回到了镇溪村中,就连胡永他爹,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个小兔崽子的,你还晓得回来啊?”
胡永他爹气的胡须乱颤,五十多岁的人了,头发早早就白了,身子骨也没以前那么硬朗,经常着凉。
胡永耸耸肩,一点都不在乎的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啃了个瓜果,
“这几天,村里发生什么事了一样?”
一脸横肉,满眼的不耐烦,那语气,那姿态,好像他才是爹一样。
“哼,也算你走运,前几天闹凶兽,昨夜才解决,李家的男人就被凶兽叼走了,还有王家。”
胡永闻言,皱了皱眉头,心中松了口气,我果然是天命之子,完美的避过了祸事,天不要我死,我怎么能死?
“恩,给我十两银子。”
胡永想到了正事,他这次回来,是因为在城里看上了姑娘,不过人家价钱有点贵,一次两次就上瘾了,到的后来,挣的钱都花光了。
不过胡永丝毫不后悔,反而是一脸的回味,啧啧,真是爽啊,要是再多些银子,我就给她赎了身子!
胡永爹一颤,差点就没站稳,老泪纵横的开口,
“没了,真没了,昨天我们给李家娘俩捐了款,那些要债的人又一直没放过我,我哪来的钱?”
胡永走了,他爹才知道,这家伙竟然在村子里四处借钱,足足借了五十两银子,子债父偿,债主时常来胡家喝茶,客客气气的,拿走一些物件,说是利息。
胡永爹就更愁了,可是愁也没办法啊,约定好了秋收还钱,日日劳作,心神疲累之下,身子骨就虚了。
还是村长黄云发现了情况,为了维持自己好村长的形象,黄云主动拿出了五十两银子,替胡永爹还了债务,不过也有约定,五十年内,必须还给他。
因为五十年后,黄云就会离开镇溪村,其实他根本不在乎那世俗的五十两银子,对于凡人来说是七八年的积蓄,可对他们修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怕胡永爹不肯收下,找了个由头罢了。
胡永爹当时感激涕零啊,后面精神好了,也开始注
重调养,甚至因为这件事,村里人传他和村长有故事,他没否认,村长也没否认,村里人对他就客气了很多。
甚至胡永爹,这一阵子帮一个寡妇挑水灌田,两人都空虚的很,这一来二去的,都看对眼了,只不过那个寡妇始终犹豫,因为胡永的名声太坏了,是受到妇联唾弃的。
“我不管,这十两银子,你必须拿出来,这宅子,怎么说也值个三十两吧,你抵押一部分。”
胡永很不耐烦,想起那城中佳人,便是越来越口干舌燥,瓜果也不吃了,随意的一丢,舔了舔嘴唇,忽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
“哟,喝茶用两个茶杯?这是什么讲究?”
胡永抽动了以下鼻子,似乎是在闻什么味道,脸色急剧变化,
“你这老东西,是不是要续弦啊?好啊,这样,你给我二十两,你随便续,就算和我断绝父子关系,都没问题。”
胡永敲诈着开口,他看着他爹身上洗的干净的布衣,越来越不耐烦。
我都还没娶到媳妇,你还能续弦?这老天,真是瞎了眼!
胡永他爹气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胡永,似乎是在恨,
恨自己年轻时,怎么不直接打死这个孽障!
“咋地?想动手啊?来嘛来嘛,试试。”
胡永笑了笑,三十来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身体最为成熟的时刻,对付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东西,他一只手就可以摆平。
“孽障,孽障啊!”
胡永爹捶胸顿足,他此刻无比的希望,能有一个人收拾了这家伙,
早知道那一年,我就不帮你求情,让你在牢里好好蹲着,好好反省!
就在这一刻,清晰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胡永爹愣了愣神,要债的人?已经快一年没有人上门了,除了最近那个寡妇,谁都不愿意来这儿,
以前倒是有几个称兄道弟的二流子,来这里,不过拿了几件东西后,再也没来过。
所以此刻不仅胡永他爹好奇来人,就连胡永,也好奇起来,
是谁?
不会是来蹭晚饭的吧?
此刻临近黄昏,夕阳斜斜的洒在屋门口,
一条腿,迈了进来,
那是一条很瘦的腿,而且很短,似乎不是成人的腿,
进来的,也确实不是成年人,而是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
胡永爹一眼就认出来了,胡永也是,对于这个坏了他好事的家伙,他可是印象深刻,
“马苦玄!哈哈哈哈,你是来讨打的嘛?”
来人正是马苦玄,他冷笑一声,抱着双臂,
“胡永,今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