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不待墨台瑾给什么回答,洛尘香已经抱着这小酒坛去了自己要居住的院子。
这墨台将军府里,洛尘香来得次数很多,所以,很是熟悉。
甚至每次来,连居住的院子都是固定的了,几乎成了他专门的院子一般。
来到了这熟悉的院子里,洗漱了一番之后,洛尘香这才将那小酒坛重新放在桌上,揭开盖子,细细闻着。
凉夜星辰般的眸子在灯下熠熠生辉,格外璀璨亮丽。
洛尘香闭上眼睛闻着那酒香,再自旁边拿过一只小酒樽来,倒出一樽,捧在手心,细细品
尝着。
清凉的酒入口中,醇香顺滑,沁人心脾。
却又在这一阵凉爽之后,带着淡淡的悠悠的一丝别样馨香。
洛尘香心里忽然变得温暖起来,温柔起来,酒水滑过的地方都有种被纤细的手轻轻抚摸过的感觉,像是温柔的要坍塌了。
再品一口,这种温柔的丝线越发绵长,在这静谧的夜里,仿佛能听到那丝线拉扯的声音,淡淡的,温暖的,还有一点……'〖不念。
再喝着,酒下的越多,那份温柔便越重,那份思念便越深……
潋滟多姿的眸子静静看着那灯光,洛尘香忽然忍不住想,静夜思,静夜思,在这安静如水的夜里,东篱思念的人可是他么?
东篱,东篱,不过分离了才两日,我便已经如此想念你了。
你等我,等我回去……
洛尘香只身去了相思城,名义上是去给墨台老将军贺寿,暗地里却是打算处理掉当初留下的一些尾巴。
却不知此时此刻的王宫大殿上,已经开始了血雨腥风般的汹涌。
王城,崇德殿上。
只见那群臣分列两旁,除了几位大臣跟着国君和王后去祈福之外,其他的一切照旧。
按照当初国君安排的,交由太子监国。
当朝太子殿下坐在最高位上,看着臣下们各类汇报情况,或是歌功颂德,或是疑难杂事,只是很少有那种急报。
自当今国君登基之后,初期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使得人民安居乐业。
后与周边的鲜卑、高句丽等定盟约,免征战。使得夫余有了空前的繁荣昌盛。
也正因此,每次朝堂之上,加急危难之事非常鲜见。
眼看着如同往常一般平淡无奇按部就班的上朝就要结束,太子忍不住稍微有些放松下来。
最后一句,不过是惯例使然,太子随口说道:“众位大人可还有事要奏?若无其他事,都退了吧。”
说着,太子双手按在龙椅的把手上,就要起身。
却忽然见有一位中年官员出列,跪地叩拜道:“臣苏木达有事启奏。”
苏木达,司刑部的主事,主管朝中刑事案件的审理查办。
凉月星辰般的眸子一眯,当朝便恢复了正常模样,说道:“苏大人有何事要奏?”
只见那人抬头,一脸的刚正不阿模样,四方脸上的法令纹尤其深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严谨严肃之人。
却闻他声音洪亮地说道:“臣敢问太子殿下,青缨卫队队长蒙泰在苍莽山遇害身亡,而当初平定苍莽山三十六寨的尘香世子是否和此事有牵连一事,不知道臣下是否该去彻查?”
话音悠悠在这大殿之上回响着,而众位官员的脸色也变得各不相同。有人惊讶万分,有人暗自窃喜,有人难掩怒气,有人静观其变……
凉夜星辰般的眸子静静扫过朝堂上的各位官员的百变神情,当朝太子唇边泛出一抹冷冷的笑来。
随后,视线在躺下跪着的司刑部主事身上定住,他凉凉的声音说道:“蒙泰一事,父王已经有了相应的赏罚,如今苏大人再次这么提出来,究竟是对国君的处理不满呢?还是故意来刁难本宫?嗯?”
最后一个字的声调一升,带着说不出的肃然和不高兴。
闻言,却见堂下跪着的人忽然磕头道:“臣不敢!”
“不敢?”冷月般的眸子的一凛,太子的手忽然一拍那龙椅的把手,冷冷笑道:“本宫也从来不晓得,什么时候这主管刑罚的司刑部竟然有了‘彻查’的权力?不知道又是谁给你苏木达这么大的胆子?!”
凉凉的声音在那年轻少年的口中逸出,凛冽却又威严,那种气势,那种霸气,容不得任何人去反抗。
“臣不敢!臣不敢!”只见那跪在朝堂上的男人不停地磕头,一边磕着一边说着这句:“臣不敢!臣不敢!请太子殿下明察!”
见状,自那官员队伍中站出来一位年纪大约为五十岁的男人,只见他先是对着太子殿下恭敬见礼,这才说道:“请太子殿下息怒,老臣以为苏大人一向公正严明,对国君绝对忠心耿耿没有任何不敬,请太子殿下饶他这一次吧!”
话音刚落,却见另外一位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也走出了官列,只见他眉宇间尽是沉稳老练的模样,说话也是不急不慢:“太子殿下觉得苏大人有过,臣也如此认为。”
看一眼那跪地磕头的苏木达,他继续道:“苏大人明知尘香世子是太子殿下的堂弟,竟然还如此妄言,实在是极为不妥。臣等肯定太子殿下治他个藐视君上的罪。”
“你!”太子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人话中的意思来。
凉凉地看着这位说着反话的老臣,太子那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维持着最初的冷然。
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国君和王后在离开王城之前特为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