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来,贺儒风想了多种方案,还是不知道怎么劝服眼前的人放他离开。
最重要的是新郎服虽然里一层外一层,但是是丝绸的,一点都不保暖,他快冷死了。他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玩一二三,木头人了。
这三天来,而且赵阿宝除了喂过他一个朱红色拇指大小的丹丸,再没让自己感觉到饥饿,就什么都没和自己说,只是带着自己换了几个地方,越换越远离人群,最后到了树木丛生,百草凋零的破深林里,也不知道赵阿宝会不会迷路。
最终,一次清醒后,贺儒风又惯性的失去了记忆。
失去记忆醒来的贺儒风让赵阿宝可耻的有些开心。他告诉贺儒风,他们是恩爱的夫夫。贺儒风一片白纸一样,自然是赵阿宝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花飘飘散散的落下来,贺儒风看到了雪花,赵阿宝自然也看见了,看见雪的赵阿宝突然怔住了,许久他吸了一口气说“夫君,你还记得吗?在青牛村后山你在狼群中救了我,我说的话吗?”
见贺儒风茫然的看着他,赵阿宝露出一个似笑似哭的表情“我忘了,你又失去记忆了。”
“又?”贺儒风望着赵阿宝,很奇怪,赵阿宝用了又字。
赵阿宝不知道贺儒风心里所想,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弯弯“是啊!那时候的夫君真的很可爱。”
“可爱?我才不可爱呢?”贺儒风没好气的怼道。即使贺儒风此时纯白如白纸,也不喜欢别人说他可爱。形容他可爱,简直是踩到了贺儒风的雷点。
“好好好,不可爱,不可爱,是威武霸气!”赵阿宝见贺儒风像只炸毛的小老虎,言不由衷的顺毛道。
“你说我救了你?还是在狼群中?”贺儒风被顺了毛,这才好奇的问道。毕竟在他看来,那么厉害的赵阿宝被他所救,他以前一定是非常厉害的。
“是啊!你那时候就像天神一样,很厉害,很厉害!”赵阿宝说的时候声音很低,语气说不出的伤感。
“阿嚏。”贺儒风忍不住打出一个喷嚏,他太冷了,没工夫应付赵阿宝的伤感。
雪越下越大了,虽然他们在下雪的第一时间就躲在树洞里了,可是还是很冷。
赵阿宝见状,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赶紧拿出一个斗蓬,盖在贺儒风身上,满脸自责。
他不知道贺儒风会怕冷,毕竟先不说贺儒风本身就是筑基的修者,毕竟这个阵法古怪异常。就说他在青牛村捡到贺儒风的时候,贺儒风是会变成老虎,老虎怕冷,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现在贺儒风是人型,又忘了过去,还打心底的以为自己是凡人。感觉到冷,赵阿宝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贺儒风披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身上暖唿唿的。暖唿唿的贺儒风一下子就不觉得冷了。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出的话“我在狼群中救了你之后你说了什么话。”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看一场雪。”赵阿宝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贺儒风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惆怅。
贺儒风想那时候的赵阿宝一定不是要和他看雪那么简单吧!
可是他忘了?怎么就忘了呢?贺儒风揉揉眉头,使劲的想,使劲的想,在遥远的深处,他好像听到了一句话“夫君,快冬天了,冬天下雪了,我们一起去打雪球,堆雪人好不好。”
语气小心翼翼的,带着令人绝望的祈求,带着少年的稚嫩,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像,却又不完全像。
贺儒风望着赵阿宝,不知为何,心头酸涩。“我们堆个雪人怎么样?”一时没忍住,贺儒风询问。
“夫君,你想起来了?”赵阿宝一下子抓住贺儒风的衣角眼睛死死的盯着贺儒风问道。
“没有,我脑海里就飘出了一句。”贺儒风失落的道。他也想,想起来一切。
赵阿宝失魂落魄的放开贺儒风,果然是这样,是他不甘心,宁愿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才要撞这南墙。
想起来的贺儒风不会只想和他堆雪人,以贺儒风的心智,他一定知道自己要的不仅仅是和他堆个雪人。那时候的贺儒风知不知道自己所想呢?
知道?所以才教自己修仙术。
不知道?所以始终没有给自己一个回复。
还是已经回复了,而自己不知道?
想不出所以然,赵阿宝抓抓头发,准备练剑,让自己不要在胡思乱想。
“阿宝不想堆雪人吗?”贺儒风不知道赵阿宝的纠结,不知所措的问道。
“想啊!我们堆个雪人吧!”赵阿宝看着贺儒风期待的眼睛,又看了看不知不觉一片雪白的地,最终压下练剑的念头附和道。
“噢耶。我们要堆两个,一个像我,一个像你。”贺儒风高兴的抓了一把雪捏成圆球状道。
赵阿宝看着认真计划堆两个雪人的贺儒风,再一次认清了贺儒风的责任心,只要是在贺儒风心里确定两个人是夫夫关系,贺儒风总是能倾尽所有的对他的另一半好。这好像是他骨子里的温柔坚持。
不管是失忆前强大的贺儒风,还是失忆后天真懵懂的贺儒风。
这也是两人的矛盾所在,这样的贺儒风永远无法让赵阿宝明白,贺儒风照顾他,对他好,究竟是爱还是责任。
不过现在的赵阿宝不再纠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赵阿宝觉得,不管是爱还是责任,贺儒风的一生只要是他一个人的,又有什么关系。
他要的从来都是贺儒风的一生。
想清楚的赵阿宝感觉他的剑意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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