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羽林卫哪有什么副将,便是林声这个名字也是她当场胡诌的。啧啧,看来陆枕窗这个软脚虾教出来的也都是废物啊。
她来过无数次皇宫,对羽林营的路轻车熟路,避开了嘈杂热闹的大路,选了一个条小径走到了营的后门。
除去了在皇宫各处巡逻守卫的卫士,剩下的都在营内操练休息。三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一群光着膀子的糙汉子就眼睁睁的看着身形瘦弱的小伙子从营帐后边钻了进来。
“哪来的小娃娃,羽林营都敢闯了?”一个年岁稍大的卫士见那小娃娃不走反而坐在了他们主帅的位置上,不禁忍不住心下的怒火,斥责道。
凡卿也不吭声,亮出了手中先前陈迟给她的牌子,而后拉下了帽檐,眸色深深的望着他们。
“陈……陈大人的牌子!”那人先瞅了瞅牌子,有些不可置信,他们的大人还在牢里关着呢,这牌子怎么到一个黄毛小子的手里?
“这怎么回事?”
“就是啊,她怎么能有大人的牌子?”
凡卿双手比了个暂停的动作,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心里有疑惑,你们想问什么就一一的问,我都会告诉你们。”
最先斥责她的那个卫士声音客气了许多,但是还是存着疑虑,“你是谁,这牌子又是怎么得到的?”
“我是宁国侯府的长乐郡主,呃,就是前两天刚嫁到陆王府的世子妃。”凡卿把玩着手中的牌子,继续道,“这牌子是我之前去天牢探访陈迟大人时,他亲手给我的。”
“他还跟我说见牌如见他,不知这话是否作数?”凡卿盯着那个卫士,声音冷了下来。
羽林营的那些卫士们虽不知道这郡主到底给大人灌了什么迷魂药,可话却还是要听的。方才还一脸瞧不起望向凡卿的人统统敛目,齐齐道,“属下愿听郡主调遣。”
凡卿紧绷的脸这才缓和下来,她身后虚扶了一下,“各位大哥客气了,调遣算不上。只是你们有没有发觉陛下走后,这宫中有什么异样?”
一个卫士犹豫了半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郡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二殿下自持陛下给了他协政的权利后对我们营多加刁难,不是这有疏忽就是那出了纰漏,总之处处刁难。”
凡卿冷笑,启德帝前脚走了才没多远,他便这般忍不住了。
“那是因为他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好渐渐取代你们在皇宫中的分量,最后架空你们。或是威胁你们与他一伙,或是把你们杀之而后快。”
“什么?”
“你们若不信我尽管可以看看接下来会面对些什么。”凡卿瞅了瞅这高挑宽阔的大营,“怕是到时候连这个营都留不住了。”
“可是我们就算知道了二皇子有不臣之心,我们能怎么办呢?眼下,这皇宫怕是都被他控制住了。”卫士一脸的痛心疾首,似是在惋惜陈迟,又似是在惋惜自己。
凡卿摇摇头,“现在可还轮不上你们,他要动手也要拿我凡家开刀。我今儿来的意思就是想确认确认你们的忠心。”
“接下来的日子,等我命令。”凡卿重新拉好了帽檐,起身拍了拍衣服道。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