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担的住,可是她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为她还有凡家要守护,还有阿礼。
李德旺好似觉察到天牢的大门有人闯进来,顿时疾步走到陈迟的牢门前,声音急促道,“郡主,好像有人来了,咱们快些走吧。”
凡卿伸手抹了抹眼角,对着陈迟嘱咐了一声保重,而后将那牌子藏在了心口衣衬的夹层中,又妥善的捂好了些,这才起身。
李德旺带着凡卿低头疾行,他隐约听见了前边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来天牢的,不是来嘲讽敌手便是来探望故交,哪个不是低声细语的生怕被人发现。能有这般动静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果然,他们两个走至一半便被侍卫团团围住。为首的男子从重重侍卫后走了出来,刁钻的嘴脸一如往昔,“呦,怎么凡大郡主今日竟来天牢溜达了。啧啧,李总管也跟着来了。”
凡卿抬眼,冷笑了一身。这人还不算蠢,来的比想象中的早一些。她今日来的时候就猜到会撞见陆枕窗,他身为皇子,在宫中与陆疏作对,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怎么会对假牌子没数。
陈迟虽是那么说,那牌子只有陛下和他见过。可现在看来,羽林卫里怕是也被安插了手脚,早就不干净了。
“本郡主要去哪倒是不用跟你报备吧,二皇子。”凡卿在最后那个二字上咬音特别重,恍若故意拿这个字来羞辱他。
这么牛气轰轰倒是去做太子啊,高不成低不就的还不是身居老二。
人一旦被怒火攻身才会露出破绽,凡卿打定了注意怎么气人怎么来,她觉得有李德旺这位德高望重的宫廷总管在,陆枕窗约莫着是不大会太放肆的。
果不其然,陆枕窗本就心胸狭隘,凡卿不这么说他都会往这方面想,遑论她阴阳怪调的同他说话了。
“凡卿,交出牌子我今天能放你一条生路。”陆枕窗阴狠的笑了笑,“若是不交,我不介意把你跟陈迟关在一个牢里。 ”
凡卿无辜的眨了眨眼,声音有些迷糊,“什么牌子?”
李德旺素日里就见不惯陆枕窗在宫里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那股劲。他弯腰作揖后,冷静道,“郡主昔日受过陈大人的恩惠,今日想来探望一番,老奴也是带了陛下的口谕前来,不知道二殿下因何缘故把老奴和郡主堵在这里,还请给个说法?”
方才在天牢门前,凡卿说的情真意切。此刻的李德旺只觉得陆枕窗是在没事找事儿,欺负一个弱小的姑娘家。
“别仗着你在父皇面前伺候了那么多年,就可以直起腰板跟本宫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父皇身边的一条狗而已。”陆枕窗轻蔑嘲讽道,而后颐指气使冲着一旁的侍卫道,“你们几个,却给我搜凡卿的身,务必要把牌子给搜出来。”
“放你妈的屁!”凡卿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陆枕窗这孙子竟然让男侍卫来搜她的身,摆明了是想轻贱自己。她跳脚骂道,“陆枕窗你个孙子,以为姓陆你就可以在这皇宫里称王称霸了,你也不睁眼看看你姑奶奶是谁!”
“今日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陛下把你阉了做太监!”
李德旺抽了抽嘴角,没敢吭声,他很想说太监怎么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