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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的室友是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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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八十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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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道观驱鬼就是省心。

    别的不说,至少材料这方面是真不会受到亏待。

    受师父影响,也是因为自己嫌麻烦不爱随身带东西,祁殊之前都是一切从简,手边逮着什么用什么,凑凑合合地干活卖艺,已经很就没体验过这种要什么有什么,不用想办法找替代品,也不用缺什么都拿自己法器顶上的感觉了。

    由奢入俭难。虽然这边的工作还没开始,祁殊已经真情实感地担心起自己以后的工作状态来。

    以后自己再去给人捉鬼,不会因为东西准备得不全就无从下手了吧?

    祁殊认认真真地担心了一会儿,甚至觉得自己手里那串五帝钱都开始微微发烫,好像在埋怨自己曾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那没辙。

    祁殊理直气壮地把两枚铜钱对着搓:“能者多劳嘛,谁让我身边趁手的只有法器呢?”

    贺衡:“?”

    贺衡茫然:“在跟谁说话,我看不到的鬼吗?”

    “当然不是。相信你自己,只要是鬼你全都能看到。”

    祁殊举起自己的法器,和蔼地和它对视,“我只是在给一直被压榨的员工做心理疏导。”

    贺衡:“……”

    贺衡虽然看不懂,但不妨碍他感受到那几枚铜钱抗议情绪的激烈。

    激烈得好像马上就要从小室友的手里蹦出去,砸点什么发泄一通,甚至永远不想再回来了。

    小道士一看不到鬼,二没受篆感受不到法器蕴藏上的灵气,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礼数周到地等他们聊完了天,才引着他们往观主的房间走。

    他们到松石观的时候就不算早,刚刚又磨蹭着吃了个饭,一来二去的,外面天都快黑透了。

    但这个道观建得还算现代化,院子里不仅挂着装饰用的油灯,还有很实用的路灯,隔几米一盏,把院子照得亮亮堂堂。

    就是顺着院墙往外看的时候有点吓人。

    道观毕竟是建在山上,外面一圈一圈的树,没风的时候看起来黑漆漆一片,像是能吞了人。稍微有点风更是带动着树枝影影绰绰的,不论是场景还是气氛,都非常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山村野乡的恐怖怪谈。

    尤其到了这种时候,贺衡就不能很好地分辨出来,那黑压压一片到底是树的影子,还是鬼太多了重重叠叠造成的效果。

    “应该不至于是鬼,”

    祁殊安慰他,“乌漆嘛黑的,要是鬼那得多少才能有这种效果……再说了,道观旁边的山,一般都会比较干净,除非故意拘魂,否则不可能有太多的鬼。”

    毕竟鬼都怕罡气,躲还来不及呢,有几个想不开的愿意往这边凑。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贺衡从小能看见鬼,到现在基本上已经跟路边看见一棵树没有太大区别了——就是树不会动,鬼心情好了会跟着飘两步——反正他本来就不怎么怕,现在待着祁殊身边就更不怕了,闻言还挺可惜:“没鬼啊,那多没劲。”

    祁殊:“……”

    祁殊努力满足自己同桌的愿望:“有,一会儿带你看。”

    小室友这话说得就很酷。

    四舍五入可以算是要准备来一场烽火戏诸侯。

    就是不知道被戏的几个倒霉诸侯到底是鬼还是那个松石观观主。

    贺衡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逗笑了,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下来,跟着祁殊和那个小道士进了屋。

    据说是脾气不太好把同事都气走了的三品天师还躺在自己床上,刚才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也不知道刚刚饭点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他喂过饭。

    没人喂也活该。要不是他脾气那么差,现在也不至于出了事连个帮上忙的都没有,还得麻烦祁殊大老远大晚上地赶过来。

    本来他们俩现在完全可以稳稳当当坐在宿舍里,一个人写英语卷子一个人画符赚钱。

    总比大晚上被叫来这个荒郊野地的强。

    贺衡下意识就很不友好地看着这位松石观观主,被祁殊不动声色地拍了一下:“克制一点,你的视线太不礼貌了。”

    贺衡摸摸鼻子,不太情愿地转头:“很明显吗?

    “还行吧,就是已经快把人嫌弃醒了。”

    祁殊好脾气地劝他,“我尽量快点,早完事咱们早回家歇着。”

    回家。

    也不知道小室友是一时口误,还是一时口误。

    但这个名词用得实在很得贺衡的心,安抚效果十分明显。

    小道士在旁边胆战心惊地听了半天,生怕这俩人一下没商量好就要离开。好不容易见他们暂时达成一致了,连忙战战兢兢退回去关了门,又迎着贺衡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是这样,观里只有我和一个师弟知道师父被鬼附身了。这件事传出去不太好,容易引起恐慌,师父也不愿意让其他师弟们跟着担心,就没让我跟他们说,只说是生病了需要静养——我先关上门,免得被其他的师弟们看到了,再生猜测。”

    祁殊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都行,这边动静也不会很大。”

    祁殊说着,拿了一块死玉在烟墨里滚了一圈,递给那个小道士:“去,放到你师父额头上看看。”

    小道士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死玉蘸烟墨,但没多问,很听话地接过来,按他说的放到了师父的额头上。

    原本均匀地沾在死玉上的烟墨好像是铁屑遇到了磁石似的,瞬间整整齐齐地聚到了上层,甚至很紧致地团成了一个小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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