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到这儿也确实,陈乐也见过,他都搞不动梁逍,陆斯遥轻轻松就能给人抱起来。
陆斯遥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推着梁逍上电梯,问:“几楼?”
“九楼。”梁逍摸摸鼻子,他俩挺长时间没见了,快有半个月,刚电话里还闹别扭来着,转眼陆斯遥就出现了,“你咋来了?”
“顺路。”陆斯遥不咸不淡地说。
他这态度明显不热情,梁逍接不上话,索性闭嘴。
医生一早预约好了,叶子去取了号,前面还排了几个人得等一会儿。
候诊大厅里人来人往,梁逍和陆斯遥全副武装显得格外扎眼,老头老太太最爱看热闹,把他俩当神经病似的来回打量。
陆斯遥推着梁逍坐角落里,他的头发打理过,刘海全梳上去了,露着额头和眉骨,眼睛也露在外面,从侧面看那一块的线条很英朗。
梁逍偷偷瞥他,清清嗓子说:“你从哪儿来的?”
陆斯遥仍然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机场。”
“你家都没回就来了?”梁逍惊了,没想到陆斯遥刚回国直接就来找他,“坐了多久的飞机啊……你也不嫌累。”
原本是不用这么累,陆斯遥原计划是去梁逍家里看看他,坐一会儿就回去补觉倒时差的。
“你要不先回去吧。”梁逍轻轻皱着眉,“叶子和陈乐都在呢。”
陆斯遥心情不是很好,他心情差的时候怼人也厉害,但他不想朝梁逍发火,一直忍着脾气。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伤人,干脆不说话,把自己憋死了快,脸也越来越臭。
梁逍还在赶他,陆斯遥吸了口气:“你现在别跟我讲话,我怕说出什么让你受不了的。”
“……”梁逍老实不说了,切实的感受到了陆斯遥的火气,未免泰国被气事件再次发生,梁逍选择先明哲保身。
等待的过程安静又漫长,陆斯遥独自消化着不爽,等到梁逍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平静了。不过这种表面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医生看了看梁逍的脚,让他重新去拍个片子。
再拍片说明情况可能不好,陆斯遥领梁逍去拍片,等片又等了半天,回去给医生一看,说骨头移位了。
在场的最怕听见这么一句,陆斯遥问:“严重吗?”
医生皱着眉头:“我先正正,石膏不能再拿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再严重就得动手术了。”
饶是梁逍心大这会儿都有点慌,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脚,倒也不说多后悔,他主要是怕影响以后拍戏。
医生说诊室里人太多了,留一个就行。
陆斯遥站那儿不动:“我留着。”
现在人也没心思跟他抢,陈乐和叶子去缴费了,陆斯遥陪着梁逍。
医生说:“会有点疼,很快就好。”
梁逍点点头。
医生把白大褂的袖子卷起来,说教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好好的石膏打着非得拆了,现在好了吧,前功尽弃,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梁逍手抓着轮椅扶手,勉强笑了笑:“大夫,您给个痛快吧,我知道错了。”
“我看你还会嬉皮笑脸,教训不太深刻。”医生把手按在梁逍脚踝处,“我动手了啊!”
梁逍应了声,感觉医生抓着他肿胀的脚腕,手掌正在发力。
错骨疼痛爆发的瞬间,梁逍闷着嗓子喊了一声,闷着是因为他喊不出来,医生动手的那一刻,陆斯遥突然按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在了自己小腹上。
梁逍下意识抓住陆斯遥的衣服,这是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姿势,比拥抱更像是单方面的保护。
陆斯遥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梁逍发着抖,颤抖的鼻息间都是这个味道。
疼只疼了那么一下,就这一下给梁逍疼的灵魂出窍了。他喘着气,手上没有力,抓了下衣服就垂落下去。
再大的火气这会儿也不能有了,梁逍都这样了。
陆斯遥揪着眉,托起梁逍的脸:“很疼?”
梁逍脸都白了还在笑:“快给我疼飞了。”
“你有没有心,还笑。”陆斯遥凶不起来,也刻薄不起来,心里被梁逍这句话填的涨涨的,“疼你都不长记性,真不听话。”
梁逍往后靠了靠,抬手抹掉脑门的汗。
医生让去打石膏了,梁逍脚肿的老高,这会儿打石膏也是受罪。
好不容易弄完,梁逍都快虚脱了,一点儿精神也没有。陆斯遥来了以后就没让梁逍在别人手上待过,回去也坐他的车。
半路上梁逍睡着了,他折腾累了,也是疼的。
陆斯遥把车开的很平稳,空调风打在最柔和的那档上,让梁逍睡的很舒服。他车上有个很可爱的腰垫,花瓣形,中间是个大草莓。
梁逍很喜欢地抱着,手软软的搭在上面。陆斯遥从后视镜里看他,觉得心也跟着软了。
“哎。”他无奈地叹口气,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一周不要等更新哦,月初很忙要加班,不保证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