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生长的小狼崽。
杨西眼睛亮了亮,让岳辰顺时针逆时针分别转了一周,而后拍拍他的肩膀,连声说好。他满意地盯着这个小伙子,让助理过来加联系方式。他的手习惯性想从少年后背下滑时,方幸珝塞了杯红酒进岳辰手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敬杨老师一杯。”说着,她勾着少年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边轻轻一带,朝杨西一歪头:“我们家小朋友不太懂事,多担待。”
杨西不着痕迹地松了搭在少年肩上的手,再一认真看对方的穿着,黑色短袖,牛仔长裤,和旁边那个冶丽的女人如出一辙。他心中有点遗憾,了然地笑笑:“方设计师可真是找到个宝。”
岳辰适时浅笑着将酒杯一举,一饮而尽:“敬您。”
“真有点嫉妒你。念在你还要跟我们奋战二十天,今天就不灌你了。但是你这弟弟可逃不了。”
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米色金丝暗纹的休闲西装仿佛是流动的质感。他攀着方幸珝裸露的肩,在跟她咬耳朵。
岳辰盯着那只手,在想,从什么地方能最快找到一只虫子丢上去。
杨西没给他这个机会,和方幸珝进行了短暂的目光交错,便很快放下手,转而给岳辰递了又一杯酒,拉着他去跟团队的人打招呼。
方幸珝暗地磨牙,但莫可奈何,只得贴着小孩的耳朵叮嘱:“你别太老实,我去给你找点水,待会儿掺进杯里。”
他被顺了毛,笑眼弯弯:“知道了。”
富丽堂皇的包厢里摆着数十种饮品,但没有一种是白水。方幸珝跟团队的人打了声招呼,便打算出门去跟侍应生悄悄拿两瓶,不想还没走几步,又被一位杂志社主编叫住了。这熙熙攘攘的交际场,隔了三五步,她就无法窥知小孩那边的情况了。
结果还是高估他了。方幸珝从寒暄中脱身,还没来得及出门找水,就听见杨西所在的吧台那边,接连有人笑呼“哎哟”、“慢点儿”、“小帅哥别摔着了”……
方幸珝心道不好,过去一瞧,见岳辰满面酡红,一手撑着高脚凳,没人碰他都在那摇摇晃晃。
“……”
有十分钟吗?
方幸珝没好气地给杨西递了个眼神。对方笑眯眯地耸肩,发泄了肚子里那点儿酸妒之情,他也没打算真的要整人,解释道:“你这个小朋友酒量太差了,就三杯香槟。”
加上刚才的红酒,早前的啤酒,一共五杯。方幸珝知道,岳辰的酒量,确实只有这么点儿。
插科打诨中,方幸珝将岳辰拉来自己身侧,一手紧紧揽在他的腰际。岳辰乖乖待在她身边,听她跟大家告辞。
明目张胆地昭示主权。
他觉着浑身都在快乐得冒泡,脑袋斜斜地挨过去,小声偷偷告诉方幸珝:“我装的,我没有醉。你还要应酬的话,我在边上休息一会儿就好。”
“……”方幸珝觑他一眼,小孩眼圈都熏红了,眼神发直,脚步打飘。
还要怎样才是醉呢?
前段时间,一款白酒夹心的断片雪糕风靡社交网络,小酌爱好者方幸珝禁不住风大,也跟着买了一箱,兴致勃勃地连吃两根,却觉得跟廉价的酒心巧克力没啥区别,遑论断片,之后便没了兴趣。倒是岳辰,吃完一根就直说头晕。彼时方幸珝正在1.5倍速刷一部韩剧,随手揉揉他后颈,他顺势歪进她怀里。剧里风雨大作,女主角穿着小礼服,踩着夸张的红色高跟鞋,独自走进深夜的精神病院。背景音瘆人,剧中人惊叫,鞋跟击地声尖锐,笃,笃,笃。方幸珝下意识跟着这个节奏轻拍小孩的背,画面定格,片尾曲响起,他已经趴在她腿上呼呼睡了过去,连跟朋友约好的五排都鸽了。
从此方幸珝就打消了让他做自己酒伴的念头。
就这样的酒量,他还敢说自己没醉。
夜里十一点,娱乐场所的夜生活才正式上演。来参加聚会的人们完成了社交环节,终于能安心坐下来,喝酒打牌,或是一展歌喉。
方幸珝带着走不稳路的岳辰出了包厢,问侍应生拿到了一杯水给他解酒。包厢门一开,杨西和团队几个人也跟着离场了。他不是耽于玩乐的人,这也是方幸珝乐于跟他合作,甚至向他推荐岳辰的原因之一。
看到她扶着少年在一边喝水的场景,杨西向她挤了个油腻的眼神,表示:我真是受不了你!
方幸珝挥手与他告别。
高高低低的歌声从各个包厢里飘出来,走道上充满了酒精、香水和食物的味道。人人带着自己的目的,进场或离场,为功利、为玩乐、为了深夜不用孤身一人。
你呢,岳辰,你是为了什么?
少年仰头喝完一杯水,加之外面空气流通,他看着总算没那么迷糊了。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些,眼睛水汪汪地向她看来,唇边梨涡若隐若现。宽厚的手掌缠过来,跟她十指紧扣。
方幸珝叫了代驾,拉着他慢吞吞往外走去。
她问他:“你开学后,要上课,要社团,要打游戏,现在接了这场秀,还要花时间排练,会不会很累?”
“不会。我身强体壮,你知道的。”
两人紧握的手摇啊摇。傻乎乎的,真是像小朋友一样莫名雀跃。
方幸珝说:“你之前不是说,对这行也没那么感兴趣吗?”
“是你介绍的呀,是跟你一起工作呀!”他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她说觉得学习比较好,他放下了那么热爱的比赛;她看不惯他盲目地应付高消费生活,他再没买过限量款;她说他脸蛋干净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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