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松的时间呢。
其实这个学期开始,方幸珝就没有强行安排他们上自习了。一方面是她自己工作方面的安排,时间更不固定了。另一方面,他们也基本上养成了自己的学习习惯,她觉得没必要再插手。但岳琦大概已经习惯被姐姐镇压了。
“我就今天玩一会儿,这不是刚一模了,我也、挺稳定的……嗯,其实也有一点练习要写,我晚点写行不行?9点、啊不,八点半开始自习,怎么样?”
方幸珝森森一笑:“既然你这么想跟姐姐一起学习,那就如你所愿。”
岳琦:“……哦。”
“对了,”方幸珝问:“岳辰呢?”
岳琦说:“谁知道。反正没跟我一起回来。”他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状:“他好像明天生日啊!今晚说不定哪个女生约他出去了吧,一定是这样!”
方幸珝附和:“哦……十八岁嘛,出去玩一玩也没什么。”
岳琦:“……?”他明明是在告状来着,他姐怎么突然这么善解人意了??
岳琦践行诺言,八点半前结束了他的游戏之旅,乖乖去到小课堂就坐学习。现在他们已经无谓时间限制了,基本上是觉得啥时候学饱了,啥时候停下。
岳琦自觉地一直写试卷,方幸珝就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工作。没有人刻意看时间,是岳琦的生物钟提醒他,他感到疲倦袭来,打了个哈欠。
“姐,我困了。那我去洗澡睡觉了。”
“嗯,好。”
方幸珝也收拾东西回自己房间。她很快便听见岳琦脚步从房间出来浴室的声音,然后淋浴的水声哗哗响起。
屋子好像格外寂静。
她起身下楼,在餐桌边的柜子里翻到那款由她源源不断供货的蜂蜜威化饼。
再一次吃,还是那么齁甜,到底什么口味的人才能面不改色地吃了一袋又一袋?
黏在舌根和喉咙的糖分杀死了她的耐性。
四十分钟后,她驱车来到老城区的市中心星光广场。
这里可以说是夏城最早的商业步行街之一,主打大众和亲民,很受学生和年轻小情侣们的欢迎,时常拥挤不堪。方幸珝一直敬而远之。
位于步行街起点的电影院入口建在长长的阶梯上,其主体建筑是一个硕大的球体,一到夜里,就闪着五彩斑斓的光。
午夜已至,平日里人满为患的这道阶梯也只得与冷风相伴。正因如此,方幸珝一眼就看见了蹲在中央花圃边上那坨人影,与头顶星光闪闪的大球天差地别,像个蔫瓜。
她把车停在路牙边,拎着钥匙就下了车。
女人太过气势汹汹,甩门的瞬间就引起了那坨蔫瓜的注意。
高跟鞋清脆地敲击台阶,她的怒容在他的视线里越发清晰。
岳辰站了起来,定在原地没动,等着她的迫近。
比她先到的,是一大把钥匙,子弹般地冲向他的腹部。他躲不过,接得手疼,但忍着没出声,只咬着牙甩了甩。
这几下的功夫,肇事者便来到他跟前。她朝他摊开手,他沉默地把钥匙还给她。
“不进去看电影,也不回家,蹲在这给谁看。”
她的讥诮和冷漠令他难过,为对抗这种难过,他也硬邦邦道:“反正电影放完了我就会回去。”
方幸珝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也告诉过你,到此为止。小孩子不要妄想玩成年人的游戏。”她的手指从他的领口缓缓滑向腹部,最后在他刚刚被砸到的地方轻轻一戳。
他吃痛一颤。
方幸珝微微仰头,在他耳边低语:“除了这个,你的其他,我都不会接收。”
他抓住她收回的手,他们离得极近。
“那我也说过,就算这样,我也愿意。”执念使他的面容变得异乎寻常的妖冶,花瓣般的嘴唇也吐出了绝不纯良的话语:“如果你只是想要这个,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你明明喜欢的。”
方幸珝长眸微眯:“你以为我不敢?”
岳辰直直地看着她:“那你来。”
她忽地笑了笑,眼尾扬起了锋利又婉约的小弯钩:“这也是你的手段,对吗?知道我关心你,所以就肆无忌惮了。其实不管我昨晚答不答应,你都会在这里,因为你赌我会来找你。”
心被刺破,他乍然惊痛,眼底通红。
方幸珝看在眼里,便知他刚才那番话是在逞强。果然还是这幅好欺负的傻样对她胃口。
“你讨人喜欢的地方,有时也真让人讨厌。”她大概是有些恶劣的,非想要彻底撕下小孩伪装的面具,就是见不得他对着自己装模作样。
下一秒她就见他嘴唇抿得发白,手也要把她甩开。
疯了,他赌气的模样怎么会这么可爱?
方幸珝抓着他领口把他扯回来,似有若无地叹气:“行,你赢了。”
岳辰好像气得声音都抖了:“赢什——”
视野顷刻间虚焦,要说出口的话也硬生生打住,他全然呆滞了。
他的嘴唇被风吹得有点凉了,但不妨碍它很软。方幸珝庆幸自己今天穿的高跟鞋足够高,只需稍一抬头就能亲到他,她轻而易举地占据主导地位。强吻的滋味美妙,用于惩罚他各种各样的小心思再好不过,因为,他的惊慌和痴迷,都在取悦她。
“生日快乐,小垃圾。”
……
车子停在某个钓场背后的小山丘上,树影重重,人迹罕至,更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