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程度,才走了几步便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咬牙坚持着走到门口,低低喘了几口气,扣着铜制门环敲了几下门,这才终于失去了意识,顺着大门滑了下去。
“阿宁,阿宁!”梨子惊呼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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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宁是被疼醒的,真的非常疼。
不知道是凡人都这样,还是他这具身体太怕疼,重宁觉得,如果他知道这次受伤会这么疼,兴许当时便不会用这种法子。
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发现自己正靠坐在一张精致的大床上,蔺澜坐在床沿上,托着他受伤的那只脚,正在专注地用药酒为他清洗。
“啊……”重宁低低的呼出声,又咬住下唇,像是强忍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蔺澜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重宁,才又重新低下头去细细擦拭着伤口,重宁疼得微微发颤,却是咬紧了牙不发出声音。
“伤口比较深,忍着点儿。”蔺澜终于抬头,面无表情地对重宁说了第一句话。
重宁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抱着膝盖,弓起了身子,还是忍着没有叫出声,下唇被咬得渗出一丝血迹,更显得单薄动人。
“你若是疼得紧,不妨叫出来。”蔺澜抬头盯着看着重宁。
“嗯,多谢蔺公子。”重宁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不必多礼。”蔺澜重新低头快速地将伤口清理干净。重宁也不再忍着,揪着被单,低低地叫出声。
后来撒上药粉之时倒是好受多了,清清凉凉,重宁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多谢蔺公子搭救,季宁感激不尽。”重宁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是极动听的。
“不必多礼,你先好好歇着。”蔺澜扶着重宁躺下。
“嗯,辛苦蔺公子了,季宁他日若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
“不必,只是这庄子里,大夫刚好出去了,我才代劳一番。”蔺澜依旧是面无表情。
重宁刚要客套两句,便听得“扣扣扣!”一阵敲门声传来。
蔺澜皱皱眉头:“进来。”
一名青衣小厮快步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的重宁,先是震惊了一瞬,才记起正事,“少爷,李大夫刚睡醒过来,便听说您去药房取了伤药,让小的来问问您是否需要他来看看。”
“咳咳……”重宁忍住笑意,咳了几声,脸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
梨子却是毫无顾忌地在重宁脑海中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阿宁,这算不算是瞬间被打脸,哈哈哈……”
“你别笑了,若是引得我笑出声,他一个恼羞成怒,将我扔出去就遭了。”重宁忍着笑意,说道。
蔺澜面色有些僵硬,冷着脸道,“无事,你可以出去了。”
那小厮一阵不解,考量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不过他都是按李大夫的话复述的,实在不知哪儿出了问题。
“李大夫方才确乎是不在的。”半晌,蔺澜才强行解释道。
“嗯。”重宁非常配合。
“你好好休息。”蔺澜面不改色转头嘱咐道。
“嗯。”重宁默契地当做方才之事没有发生过。
“那我先出去,有事可以唤小厮去寻我。”
“嗯。”重宁顺从地点点头,蔺澜满意地转身离开,却被揪住了衣角。
“嗯?”蔺澜惜字如金问道。
“我是随着小侍李安一同出来的,我们在参加豫亲王的诗会,就在新月涧琼花亭,我受伤了,李安回来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重宁眼中浮上一层忧色。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说一声的,你的伤不宜走动,先在此处养好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蔺澜道。
“那麻烦蔺公子了。”重宁思索了片刻,谢道。
“嗯。”蔺澜面色柔软了些,却发现重宁似乎还有话要说,便继续望着重宁,等他说话。
“那个,我想先沐浴。”重宁窝在被子里,抬头看着蔺澜,眼神期待道。
“你的伤口不能沾水。”蔺澜皱眉。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重宁期待地望着蔺澜,补充了一句,“不沐浴我睡不着。”
蔺澜盯着重宁苍白的面容,半晌,才道,“我会吩咐下去。”
重宁立刻笑了开来,眼中的薄雾都染上了光彩,“谢谢。”
“不必客气。”蔺澜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重宁躺在床上,细细打量着这房间,终于露出了笑意。
不论是床顶精致的花纹,四角的香囊,还是苏州凉水纱的床帐,或者屋中任何可见的摆设,以及空气中淡淡的檀香,都显示出这个房间主人身份不凡。
很显然,这是蔺澜的房间。
“你还好吗?”梨子问道。
“非常好,不能更好。”重宁笑道。
“你可真是……以后别胡来了。”梨子无奈道。
“嗯,不过还是有效果的嘛。”重宁有些开心,“他居然亲自给我上药,还让我睡他的房间。”
“那当然,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眼如春水,眉目间一股我见犹怜的苍白,这么一个柔弱的病美人,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把持不住。”梨子凉凉地哼道。
“谢谢你的肯定啊。”重宁浑不在意,只当它在夸奖自己。
“蔺澜现在在哪儿呢?”梨子问道。
“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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