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书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忙告饶:“二哥饶命!我……偷点酒。”
王修戈撒开手,将他手里的酒夺了回来,王素书一个吃惊,他二哥倒了一大碗,一转眼就喝空了。
好酒量。
尚未成年的益王发出了惊叹。
王修戈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喝的?”
“……”王素书道,“浇愁啊。”
王修戈不免发笑:“你竟也有愁了?”
王素书不满:“你少看不起我哦。”
他自是不肯在王修戈面前袒露什么愁绪,每次他说这种话都惹他们笑话,他们说他少年不知愁滋味,花团锦簇着长大哪里有什么烦恼,只是见王修戈这般牛饮,多半是借酒浇愁,王素书心中明白了几分:“二哥,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像你这样,是很难留住美人心的。”
王修戈道:“怎么说?”
问完,便笑了笑。
他是不是病急乱投医,怎么居然想到要问灵经这般大的孩子。
王素书扒开要摸自己脑袋的手,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故作深沉地说道:“事情我都听伏海说了,到现在,二哥的宫里还留着好多好多的白盏菊呢。”
王修戈微愣:“怎么了?”
王素书摸下巴,道:“依臣弟之见,皇嫂铁了心要和离,一定有这白盏菊的缘故,个中细节臣弟不得而知,但二哥你好好想想,是否有因为前人冷落后人的情况发生。”
王修戈沉吟半晌,被他这么一提点,心中浑然忘了面前的人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儿,不禁脱口而出:“枝儿与孤算不得什么前人。”
话音落地便想了起来,何必在灵经面前多言,他不过是个孩子。
王修戈失笑不止,只是当他目光看向姬相身旁端坐的女子之时,胸口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尖锐地刺疼。
近来他在东宫,进进出出都无意,此时回想起来,那院门两旁本是姬嫣一直在照料的白盏菊,已经繁盛如雪,堆到了路上。
宫人只知道那是太子喜爱的花草,就算是这样堵住了人的出行,也不敢轻易剪去。
是否是因为,从前他对擅动白盏菊的人的责罚,给东宫之人心底蒙上了阴翳……
他好像从未留意,打理着白盏菊的姬嫣,一直以来是什么心境。
就和他看到萧云回的心情是一样的吗?
“皇兄?”
王素书的声音拉回了王修戈的思绪。
他回过神,对王素书吩咐道:“灵经,今天当我的眼睛,替我去看萧云回在做甚么。”
“好的。”
王素书绝不推辞,爬回自己的地方,瞪大了自己圆溜溜的熊猫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的萧云回。
一定是皇兄知道了什么秘密。
果然,他盯了没多久,就发现萧云回几次三番看向皇嫂那边,眼中的情意绵绵快要溢出来了!
好气!
筵席到了尾声,那理族人忽然起身,向烈帝贺寿。
全场寂静了下来,犹如观猴戏一般都要看看这理族蛮人如何丢丑人前,理族的落木王子却说请烈帝移步一看,烈帝环视左右,遂哈哈大笑:“好,诸位卿家便随朕前去!”
理族人行礼,等候大殿之中的人相继鱼贯而出,理族人落在最后,当人将走尽之时,落木王子身旁的侍卫都狼拉住落木王子,手指着方才从他们身旁经过的背影,道:“王子,那个人,就是玄甲军现任的首领,大靖国的太子,听说他很骁勇,是北夏现在最头疼的敌人。”
落木一拍胸脯:“我不怕,我最喜欢勇士,越勇敢的人,我越要和他一较高下!”
王子显然对自己现在的能力很有信心,几个跟随前来的侍卫却都担心不已,大靖地广人博,高手如云,还是不要太小看了他们。
玉清殿前是大靖最大的演武场,落木王子气定神闲,告诉在场的众人,“我要一箭射穿九枚铜钱,如果我成功了,希望皇帝龙颜大悦。”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吹牛吧?”
“铜钱的孔小到箭根本穿不过去!”
更有甚者,已经从怀里摸出了官钱,去和侍卫手里的箭比对。
姬嫣与姬弢在人堆中是毫不起眼的存在,但也正因此,她大胆问姬弢:“你能不能做到?”
“没试过,”姬弢摇摇头,“我觉得,有点悬。”
说完,姬弢了然于心:“呦呦,这理族人明着是给皇帝祝寿,暗搓搓地这是找人比划呢。小国寡民,就喜欢在这种不足挂齿的事上沸腾。我估计没人和他计较,成功了也就那样。”
真有本事,三十年前怎么会被杀得差点儿片甲不留。
姬嫣道:“不管成不成,你不要和理族人打交道。”
这是今天姬嫣第二次提起这话,姬弢彻底不明白了,妹妹对自己和理族的关系这点上好像尤为谨慎,但是,他笑道:“相信你哥,我可不怕他们。”
姬嫣皱眉,沉声道:“你不听我的?”
“听听听!”姬弢没辙,“我听还不成嘛,我都说了,不跟他们计较。这种东西嘛,本身赢了也没意思。”
落木王子的侍卫在演武场上吊起九枚钱币,每一枚钱币都用几乎看不见的细绳穿上,钱币中间的孔洞,也小得几乎没眼。如果不是百步穿杨的能力,恐怕连钱币都看不见。
但直至上场,这位落木王子依旧自信满满。
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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