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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淘宝去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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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讲道理的方法(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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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样的威胁和利益才能让我们联合起来?”

    异乡人哈哈笑了起来:“也许是裂隙重启,魔族再临?”

    一阵沉默。

    “这可真好笑啊。”一位法师不带感情地说。

    一位学者问:“对你们来说,裂隙重启这样的大事才是值得重视的危难吗?”

    “不知道。”他们对面的那位异乡人说,“也许到了那一天我们才知道。现在,我们只能做眼前能做到的事。”

    “你们不认为你们做的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也许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但对我们而言,绝非如此。”异乡人说,“我们非常清楚,我们所做的一切并非易事,它们看起来轻松,不过是因为有人——有许多人为我们承担了那些艰难的工作,即使如此,我们仍如履薄冰,不敢掉以轻心。”

    “……请恕我们愚钝,只感觉到你们事事在握,从容不迫。”唯一的一名女性学者说。

    异乡人停顿一下,说:“所以,我们诚挚邀请诸位前往工业城一观。即使国家同国家,地区同地区,人群同人群之间,有这样多天然的和人为的隔阂,但对一些共同事物的追求仍然能使我们跨越诸多藩篱,产生灵魂上的共鸣。虽然发生了不在我们期望内的战争,我们也仍在期待能与站在对立面上的人坐下来友好交流,而非用力量和鲜血来要求他人认同自己的正确。我们是幸运的,没有等待太久就等到了诸位。”

    法师和学者们对视。

    “那么,你们可曾想过,倘若你们失败了,会发生什么事吗?”

    “人总有一死。”这位异乡人笑道,“当然,我们会竭力避免任何不必要的牺牲。”

    法师和学者们再度沉默。

    终于有一个人下定决心,开口道:“你我在根本观点上大相径庭,但我仍然承认你们生存在这世上是有意义的。你们可知道,此时的东方大道上,正有——”

    他停了下来,脸色突变,抬手扼住喉咙,发出喘不上气的声音。其余人大惊失色,纷纷起身离座,“封言术!”他们叫道,并作出防卫的手势,“是大法师!”异乡人也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但同他人相反,他们向那位在地上翻滚的法师扑了过去。

    “快快快!”

    他们从衣兜里掏出成堆的零碎玩意在地板上铺开,胡乱拣出几个正在发亮和轻微震动的,一个接一个往法师身上按去,一道炫目的光闪过,一个法术崩断的声音,差点被封言术勒死的法师大力咳嗽着,在两名异乡人的搀扶下撑起了身体。

    他一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边侧头用颤抖的手抓起了手边的几个小玩意,“这是什么……?”他艰难地问。

    “您可以认为是法器。”异乡人咬开瓶子的木塞,将那些散发着花香的药粉倒在那道正在涌血的勒痕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血,惊魂未定的其余人也脸色难看地结束了对自己身体的检查,俯身将地上的细小法器逐一捡了起来。

    有一些法器在他们手上起了反应,依异乡人所言解封后,又有几个人发现并解除了身上的隐患,其余人暂时没有检出,但没有人认为他们就是安全的,因为那可能是因为有些暗杀术藏得更隐蔽,异乡人准备的这诸多法器也未能对应。此前一直平安无事,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今日以这种方式得知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从踏进异乡人领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可以随意抛弃的耳目。

    在进入新城区之前,这些法师和学者全都接受过一些人物的接见和赠予,他们可以怀疑的对象远不止一个。

    等待精灵赶来的时间里,愤怒和耻辱的火焰一直在煎熬这些法师和学者的心灵。心情激荡之下,他们想要在解除禁制后向异乡人吐露某些消息,虽然异乡人感谢并接受了这份友谊,却婉拒了他们的情报。事关阵营问题,他们请法师和学者务必慎重思考后再作决定。

    法师和学者们被重新安顿下来。由于处置迅速,这个突发事件并未向外传播,即使在“异乡人”内部,知晓这次异变的人也不多。但总有人会想尽办法弄到他们想知道的,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干这个的——

    “干得好。”佣兵队长说。

    “什么?”正在小声背诵条例的人抬起头来,“你刚才说了什么,卡尔?”

    “我说干得好。”佣兵队长说,“不管那x娘养的大法师还是你们这些可恨的小异乡人。”

    他的异乡人朋友合上散发着油墨气味的工作手册,“因为你不喜欢那些法师和学者?”

    “那些眼高于顶的蠢货。”佣兵队长说,“只可惜没能让他们死掉几个。这次丢人现眼虽然能让他们老实下来,但你们干嘛不顺水推舟地把他们赶出去呢?”

    “当然是因为他们留下来更好。”他的朋友说,“他们不是我们的威胁,正在路上的那些才是。他们已经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既说服不了我们,也不肯接受我们的说服,因为还有一个很大的难关在他们心中。那么,在我们证明某些道理的时候,还有谁比他们更适合作为见证人呢?”

    “所以他们是蠢货。其实,我是真挺喜欢你们的道理——”佣兵队长笑了起来,“不管是这边这个‘道理’,还是那边那个‘道理’。”

    这个疤痕累累的男人看向脚下的操场,在这片许多体育器械环绕的宽阔空地上,已经排开了整整三行由三角架支撑的金属管子,粗壮的管口斜指天空,身着粗布服装,戴着袖章的“异乡人”将一个个木箱搬到这些“铁炮”旁。远方海上,白色巨兽吐着滚滚烟气,缓缓转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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