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才那画卷的前半段,就是黑大佬和白大佬的力量,而画卷的后半段……
却是颜如玉。
白大佬的速度极快,袖子猛地抽长将颜如玉卷住。
“走。”
他干脆利落地说道。
甭管之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此处碎裂,已成废墟。
这处甬道不断轰塌,碎裂倒塌下去的碎片仿若是在追逐这前面飞行的他们,只是距离终有长短,当破开最后的尽头时,已是天光大亮。
颜如玉甫一接触阳光就忍不住挣扎起来,手指抠着喉咙,嗬嗬作响的声音仿若堵塞,拼命全力也无法呼吸。白大佬微蹙眉头,扫眉看了眼现下的情况,半是恼怒半是无语地捏住他的鼻子,然后吻了下去。
唇舌间传递过来的新鲜空气让失控的颜如玉不住渴求,舔得滋滋作响,却是为了救命的空气。
“咳咳咳……”
重新恢复呼吸后,颜如玉瘫软在素白公孙谌的怀里止不住咳嗽。他浑身虚软难受,就好像刚刚大病一场才将恢复,连手指都几乎抬不起力气。
他勉力捂住嘴巴,“这里,是在哪里?”
漆黑公孙谌的声音传了过来,“离开了地下宫殿,方才的力量直接引发了底下的全面坍塌,如今应该都倒得差不多了。”就在现在,他们敏锐的神识也能感觉得到那些原本还试图在地下宫殿里找到自己想要之物的魔修不断逃窜的动静。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分明颜如玉在救下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警告了让他们离开,可他们却是不愿意。
颜如玉软在素白公孙谌的身上不想动弹了。
就算现在白大佬要卸掉他一只胳膊还是一条腿,他也打算装死不动弹。
颜如玉实在累极,勉强问出一句就足以,现在更是就连话也说不出来。
漆黑公孙谌喂他喝了些灵液,好不容易让他恢复了点活力,但是下地想要走动的时候,两条细腿还是不住打颤,素白公孙谌不耐烦地捏眉看了几眼,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别瞎折腾了,就你这德行能作甚?”
颜如玉的额头猛地磕在公孙谌的肩膀上,有些奇怪地抬头,“你这……你恢复了?”他下意识抱紧素白大佬的肩膀,勉强越过肩头去看黑大佬。
“你也恢复了?”
如果是之前的素白公孙谌,就算是捏着鼻子也绝对不可能抱他的。
捏碎手脚当个抱枕倒还是有可能。
白大佬似笑非笑地说道:“颜如玉,你的胆儿可真不小,若是我之前当真捏碎了你的心,你岂不是要到轮回才后悔?”
颜如玉反诘,“十七哥不会让你这么做。再则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轮回,说不定就我这么诡异的出身,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一辈子罢了。”
他这话说完,联想到方才在甬道里看到的内容,下意识收了声。
尽管颜如玉确实对自己的来历有所猜测,只是还未亲眼看到前,总觉得不过是虚幻。可再多的思考与想象,都不如刚才所见那一瞬的震撼。
素白公孙谌饶有趣味地说道:“你应该还有别的话要说。”
颜如玉:“……说什么,说我原来是一棵树吗?”
漆黑公孙谌平静地说道:“那可说不准,你可是芽孢,说不定还是一颗种子。”
颜如玉忍不住抿唇,他想笑,但是想想现在笑实在是太累了,还不如强行忍住。他的额头在素白公孙谌的肩膀上滚来滚去,无奈地说道;“莲容,十七哥,你们觉得方才所见……是真的,还是假的?”
漆黑公孙谌反问:“如玉觉得呢?”
颜如玉嘀嘀咕咕,“十七哥学坏了。”
这种反问代替回答的习惯,分明以前只有白大佬才会。
颜如玉休息了半日,身体的疲软才开始恢复,只是白大佬似乎已经剥夺了他自己行走的权利,在回去的时候仍旧是抱着颜如玉。
白大佬淡漠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去看看不就得了?”
毕竟他们已经知道了藏匿墓穴的地方,只要一探便知。
…
尉迟秀林发现那些异乡人的失踪是在十几天后。
在被夺走了名字之后,她虽然不至于重伤,身体却很是不适。闭关了几天后,才感觉经脉的灼烧逐渐平复了下来。
只是等她出来的时候却惊讶发现,原本暂住的那些外乡人居然全部消失了,而邻居大叔居然守在门前,像是担心得要命。
尉迟秀林:“我很好,只是这几天一直在调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正是中午,你疯了吗?”邻居大叔在尉迟秀林小时候曾经接济过她,虽然看着是个老头,但其实岁数只比尉迟秀林大上几十岁。
老头:“前些日子我遇到了那些外乡人,他们说你的名字被夺走了。”
这一句话,就足以让魔修吞下了其他的质问。
“虽然确实被偷走了名字,不过他们已经告诉了我新的名字。”魔修下意识摩梭着手腕上的白痕。
老头:“奇怪?他们与我说的却是,你的名字原本就是尉迟秀林。”
女魔修哈哈大笑,忍不住笑得流眼泪,“这样的话你也信?只不过是那些外乡人在逗我们罢了,难不成你觉得会有人能抵抗过这里的力量,还能记得住我的名字?”
尉迟秀林的话不无道理。
老头儿在确定她当真无碍后,便利索离开了,像他们这样的性子,愿意守在对方门前十几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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