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眨着,徒劳地碰在指腹上。
好像只有说些什么才能转移绷成一条细线的注意力,温热的液体从泪腺流出来,“你说我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让诺德的嘴角出现了弧度。
“特别的人。”诺德回答。
说完,他的手指离开不时瞬动的眼睛,轻轻向上拨着此刻还想闭起来的上眼睑,俯身,舔舐已经溢着些许泪液的眼睛。
舌尖很柔软,但远比手指的触碰要有存在感。诺德不会用手指去抚摸这双眼睛,因为他是温柔而体贴的情人,略显干燥的手指在黏膜表面抚摸或许会带来疼痛,而他从来不会让五条悟觉得痛。
但是湿润而柔软的舌则不一样,他抬着舌尖,用比舌面更为柔润平滑的舌腹描绘着球面的弧度。
五条悟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从来都闭合着的结膜腔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外物入侵,被打开,陌生至极的感觉,从这里到那里的每一寸角落都被舔开,痒,近似于痒,钻进骨髓里的痒。眼睛说到底和内脏没有区别,但内脏怎么会被他人碰触呢,太奇怪了。没头没脑的念头全都冒出来了,刚才听到的话也在杂乱地回响……他说他喜欢特别的人,他说自己是他喜欢的类型。两相加和就是一句赞美,赞美是最好的催情剂,热度一下窜了上来,在脑海里烧着。
好像只过了一瞬间,又难耐得度日如年,五条悟在诺德离开时拉着他的手。
“——这样的话,我就百分之百是你的理想型了。”他把诺德拉近了,靠在诺德的肩头,身体还因为过度的兴奋而打着颤,“……虽然接下来这样说很破坏气氛,但是,我立刻就想——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