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拉着,他都要给邵云朗上戒尺了。
此时,那老爷子眉毛竖起,像只愤怒的夜枭,正瞪着站在桌边的邵云朗。
沈锐正绘声绘色的告状:“先生,学生途经后山,正看到邵云朗从树上跳下来,对新来的同窗顾远筝拳脚相加,想那顾同学顾及他的身份,又是个体力不济的泽兑,只能被他欺辱,实在可怜。”
邵云朗翻了个白眼。
嗯,体力不济的柔弱美人,能一下接住从树上跳下来的“行凶者”,到现在他腰被掐的还有点疼呢,柔弱美人倒是头发丝都没乱。
“哼!”老先生冷哼一声,看向另一个当事人,脸色缓和了不少。
顾远筝来了半个月,已经俘获了诸位老爷子的惜才之心,这才是他眼里的好学生,是世家公子的楷模。
他缓声问:“顾远筝,他果真欺辱你了?”
沈锐接着见缝插针,“顾兄!你不必惧怕他,有我们这些同窗和先生为你做主!”
众目睽睽之下,顾远筝起身对着先生躬身一礼。
邵云朗唇角笑意不易察觉的压下几分,他觉得顾远筝此时趁机与他撇清关系最好,尽管他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邵云朗不曾欺辱学生。”
温润低缓的声音清晰无比,老先生诧异的看了沈锐一眼,“那沈锐说……”
眼见这事要不成,沈锐磨牙,上前一步,拱手道:“先生,我亲眼……”
“先生。”顾远筝垂眸,自袖中抽出一本书册,上前双手递给棋艺先生,“沈锐让学生诬陷邵云朗,用这个做报酬。”
老爷子狐疑的拈着胡子问:“这是何物,棋谱?”
沈锐眼前一黑。
顾远筝淡淡道:“春宫图。”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你路走窄了 →_→
注:太学是中国古代的国立最高学府。太学之名始于西周。夏、商、周,太学的称谓各有不同,五帝时期的太学名为成均,在夏为东序,在商为右学,周代的太学名为上庠,在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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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哈哈哈哈哈哈……”
邵云朗笑到捶桌子,一边笑一边看着脸色铁青的沈锐,积极补刀吸引火力,“沈锐你个蠢东西,你有这好玩意儿直接送给我啊,让我主动承认打人都行,你偏偏送给他,你刚出生时令尊手抖,把你摔地上了吧?所以脑子不太好?”
“邵云朗!”沈锐大叫一声,就要扑过来,被同窗们七手八脚的拦住,凌空还在蹬腿,一肘子打的身后同窗嗷嗷喊疼,“这明明是他自己要的!”
因为暴怒而波动起来的信引瞬间充满了整个课室,辛辣的味道呛的大家咳嗽连连。
“人家要,你就有,嘿嘿,真是好巧。”邵云朗捂着鼻子反击。
棋艺先生额角青筋直跳,掩着口鼻咳嗽,连忙指着侍立的小厮咆哮道:“简直不像话!!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拉出去!”
邵云朗:“唉!大可不必,我自己能走!”
课室外松柏长青,邵云朗自觉的走了出来,靠着廊柱一站,脚尖还不老实,瞄准了一颗松果,把那圆滚滚的小东西踢了老远。
“噗咚——”
正落在沈锐身侧巨大的青瓷海涯纹大水缸里,溅了沈锐一身水。
沈锐横眉怒目,却没再说话。
邵云朗也不再看他,目光追随着树上雀跃的小鸟,耳朵听着课室里棋艺先生讲课的声音。
毕竟还要考核,他今年棋艺若是再不过,明年可就不能出太学了。
“你若不是想要暗算我,我也不会诬陷你。”沈锐突然压低声音说。
“哦……”邵云朗斜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向庄竟思丢毛毛虫,害他受惊后落水染了风寒?你要是不做这些没脑子的事,谁有空搭理你?”
沈锐一哽,冷哼道:“那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庄竟思的什么人。”
“啧……”邵云朗微侧过身,“他成天叫我哥你没听见?他要是能打过你早就自己上手了,小孩打不过,家里人代劳怎么了?”
沈锐无话可说,一脸烦闷的转过头。
邵云朗嗤笑,继续偷偷听课。
没想到片刻后,沈锐又起了话头。
“你……”他欲言又止,眸光闪烁,憋的脸都红了,终于蹦出来一句:“你……会不会娶庄竟思?”
邵云朗:……
大白天这人说的什么鬼话?还是发癔症了?
但这话着实古怪,正巧屋里上课的先生叫了顾远筝回答问题,那金玉相击般的声音入耳,邵云朗突然顿悟了,霍然扭头看向沈锐。
“你……”他瞪大眼睛,“哦哦哦,你原来是喜欢小思啊?!”
沈锐脸骤然通红,他长得充其量能算得上端正,加上正值年少,脸上还有几颗痘痘,实在够不上臭美庄竟思的送荷包标准,然而此时他像只突然露馅的包子,手足无措的看着邵云朗,肩膀先心虚的塌了下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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