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舒染的声音吓了一跳,姜瑜和商天墨同时向手术台望去。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绑着绷带只露出一对眼睛和一张嘴的男人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这种打扮又是在这种地方,四周还不知从哪吹进来一阵阵的凉风。这场面连向来不信鬼神的姜瑜都觉得有些渗人,更别提现在把头埋进白清晚的颈窝里,两条腿都挂在他的腰间半点都不挨地的舒染。
白清晚被舒染胳膊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放轻声音哄道:“染染,下来自己走。”
“我不。”舒染连脑袋都没有抬一下,这会儿也不要面子了,闷闷地承认:“我怕。”
耳边传来白清晚的低笑声,似是在嘲笑他。舒染气不过,昏暗中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部位,就近咬了上去。
黑暗之中,人的五感会被无限放大,触感会变得比往日更加敏/感。脖领处贴上一片湿软,细密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在皮肤上,温热的舌尖不经意间划过肌肤。白清晚闷哼一声,托着舒染身体下的手倏地攥紧。
商天墨本来看手术台上的男人一直待在手术台上后,就想继续寻找线索。此时听见白清晚的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朝那边看了过去。
紧接着,瞳孔骤缩。
不远处两道人影,亲密地叠在一起。
舒染本来只是想单纯咬白清晚一口泄愤,谁知咬下去后,脑子一抽,不自觉地吮/吸了几下,又舔了舔。
白清晚:“……”
几秒后,耳边才再次传来白清晚有些暗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染染,这里有摄像头。”
舒染的身体一僵,大脑宕机,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反应过来后,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也不害怕手术台上绑着绷带的男人了,手脚并用快速从白清晚的身上跳了下去。
为了防止白清晚再说什么过分的话,舒染迅速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他一直待在手术台上不下来啊,他是不能下来吗。”他边说边看见手术台的侧面放着一个铁架子,而在那上面好像发了一串钥匙。
舒染是典型地记吃不记打,没有考虑太多,看见钥匙后便惊喜地伸出手去拿。不料,在刚碰到钥匙的瞬间,一只缠满绷带的手附在了他的手上,颤颤巍巍地抬头,绑着绷带的男人咧开了嘴,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舒染:“…”
注意力一直在舒染身上的白清晚面不改色地捂住耳朵,及时屏蔽了舒染接下来的尖叫。
一小时后,舒染一脸菜色地坐在休息室里,手里捧着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姜瑜忍不住笑出了声:“下次如果还想玩就找个不恐怖的本子吧。”想到方才舒染全程贴着白清晚走,又笑着朝白清晚方向看去,才发现商天墨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白清晚的脖子上。
姜瑜跟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一凝,不由又看了眼仍不在状况内的舒染,无奈说道:“天墨,你陪我出去把账结了。”
他们离开没多久,又有三个人走进了休息室。休息室很大,舒染和白清晚待在休息室的隔间里。
舒染还正发着呆,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林晗,陈宸那个渣男最近联系你了吗。”
“嗯,昨晚打电话给我,不过我没接。”另一道温和清澈的声音响起。
“不接就对了,就他那种劈腿的渣男,不要也罢。”女生咬牙切齿:“不过那天,我真恨没有多给那个小三来几下,我看着他手上戴着你省吃俭用送给陈宸的那块表我就来气。”
“算了,都过去了。”
什么叫都过去了?另一个女生还没说话,在隔间里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舒染已经气炸了。
外面的男生脾气也太好了。如果换作是他,白月光劈腿的话……他边想边偷偷望向坐在旁侧前方闭目养神的白清晚。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恨得牙痒痒。不禁伸出爪子,刚凑到白清晚的耳朵旁,就被他准确无误地捉住了。
准确到舒染不由怀疑他的背后是不是长了双眼睛。
白清晚睁开冷凝的眸子,声音里有着被打扰到的无奈,“别瞎想,我只有你一个。”
隐藏在心底的微妙想法被白清晚猜出,还没等他感觉不自在,便又被喂了颗定心丸。舒染耳尖有些发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嘴硬否认:“我才没有怀疑你会劈腿呢,是你想多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都被别人听去了,女生这时又说起了话:“说起来,那个小三现在才读高二,还是小我们几届的学弟,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就学别人当小三。”
外面沉默了会,女生又自顾自地说道:“我真应该贴个大字报,让他的同学都看看他是个什么德行。对了,那个小三叫什么来着…什么‘音’?”
“这么巧,不会是余音吧。”舒染吃瓜吃的投入,听到这不由乐呵呵地说出声。
然后他就听见外面的女生有些迟疑地继续说:“好像叫什么…余音。”
舒染已经完全呆住了,吃瓜吃到自己身边这种感觉真是复杂又刺激。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又不自觉“啊”了一声。等他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嘴,然而已经太迟了。
只隔着一道门,女生自然也听见了舒染的叫声,冷了下神,便气势汹汹几步走到隔间的门拧开门。
“嗨。”偷听被发现,虽然不是有意的,但舒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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