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会死的——!!!
属于恶魔的意识在心底尖叫,乱窜着想要逃离术式的毁灭范围。
鹤江冷静地看着朝着自己而来的[茈]。
闪着电光的紫色混圆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朝他撞来,周围的空气被强大的咒力撕扯着发出“滋滋”的破碎声。
“看来你不想知道啊。”
红发的青年叹了口气,赤红的竖瞳望向了高空中的五条悟。
[灵·拆骨入腹的爱]
白光闪过,原本可以分割人体的撕裂线拆分了紫色的咒力,将它如同食物一般切割成无数片细小的碎片。
[茈]被切碎,然后炸裂开了。
五条悟收敛起嘴角的笑,眼神冷淡地看着烟雾四起,然后逐渐飘散。
人不见了。
[茈]是在中间爆炸的,正好遮住了他的视线,更何况加上烟雾的弥漫,让那个家伙有了更大的潜行空间。
五条悟拉下了黑色的眼罩,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向四周。
“虽然我对犬冢玲不太了解,”闪现在五条悟身后的恶魔开口道,他把手搭上了五条悟的右肩,不出意外地看见自己的手无法前进一步,“但听鹤社长说,她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听到朋友的消息,竟然没有任何留情吗?理解不了人类诶。”
五条悟笑眯眯地回头,苍蓝色的眼瞳反射出恶魔的红色来。
“关于玲的消息,怎么说,我想是要她来亲自和我说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鹤·恶魔·犬冢玲·江:“……你开心就好。”
他叹了口气,手指定在五条悟的额前。
“抱歉哈,我现在可还不能死呢。”
五条悟的视野骤然暗了下来。
**
面粉的香气在空气中流淌着,窗外的阳光很明媚,透过擦得锃亮的玻璃,在橡木色的小餐桌上折射出斑斓的光影。
五条悟的视线从黑暗,逐渐转为了明亮。周围的环境也变得熟悉起来。
他微微抬手,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高中一年级时那件校服。
深蓝得如同黑色般的校服,以及架在鼻梁上的圆形墨镜。
他的头发还没有被绷带或者眼罩给束缚住,自然耷拉在脑袋上。
暖光随着太阳的偏移照在了他的脑袋上,温热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是幻觉的话,也太真实了点。’
他想着,准备站起来看看其他地方。
“不坐下吃点下午茶吗?五条。”
——!?
白毛男子高中生猛地回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奶白色的短卷发,蓝黑色的眼睛,以及嘴角边的那抹职业假笑……
“喂喂,职业假笑什么的有点过分了吧。”
年轻的女性无奈地笑了,手中端着一杯巧克力奶和一碟蛋糕,朝他走了过来。
“刚刚做的,尝尝。”
蛋糕被推递到眼下,翻着光泽的巧克力在蛋糕上摇摇欲坠,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那杯巧克力奶放在他的右手边,冒着温热的水汽。
“……真的假的?”
五条悟盯了会蛋糕,抬头看她。
“试试不就知道了?”
蛋糕很好吃。
绵密细腻的口感以及甜到发慌的巧克力。
是真的。
五条悟舒了口气,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女性,嘴唇颤抖了几下,终于开口笑道:
“好久不见啦,玲。”
早在2006年的新春死去的犬冢玲,现在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微笑着看他。
“好久不见了,悟。”
听见熟悉的称呼,五条悟恍如隔世。
“最近过得怎么样?”
就像其他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之间的寒暄一样,面前的女性自然地问道。
她的手边是一杯浓缩的黑咖啡。
“很奇妙啦~”白毛高中生砸吧着嘴,将嘴角的巧克力浆舔走,“遇见了几个和玲你很像的家伙。”
“一个红毛男,一个裸奔狂。”
鹤江·红毛男·裸奔狂·犬冢玲:“……哈、哈哈,是嘛?”
“看起来过得很精彩呢。”
悟戳弄着蛋糕的手顿了一下。
“没有以前那么精彩。”
他的声音很小,以至于鹤江没有听太清楚:“什么?”
“不,没什么。”五条悟反问她,“你呢?玲最近在干什么?”
对面的女性愣了一下,然后垂下了眼眸,看着被搅动的黑咖啡。
“去旅游了,”她说,“外面很漂亮,我见到了很多。”
旅……游……?
五条悟放下了手中的银色叉子,看着她不说话。
“说起来,我送给杰的耳钉怎么样?他还戴着吗?”
那对黑曜石的耳钉,在犬冢玲失踪[*]以后的一个多月后,寄给的夏油杰。
那天杰还抱怨为什么“悟的生日那么重大,怎么轮到我的就只有一副耳钉了?”,然后被硝子微笑着打爆了丸子头。
当时自己还笑得很开心,但是不过两个月,犬冢玲寄给自己的信就将五条悟打入了被“诅咒”的地狱。
悟喝了口巧克力奶,然后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