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就只能在半夜之前找出电锯人,不然就会按照恐怖故事的开局一样被关进地下室,但这怎么可能做到,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被关进来了。
宁音沉重地吸了口气,便压着呼吸声,却依旧听见心脏不停狂跳,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一边试图用舌头将嘴里的布推出去,一边用锁在身后的双手往背后靠着的铁墙壁上胡乱摸索,缓慢地挪动身体,突然之间,有人踏着很轻的脚步声停在她面前,她没由来的,心里猛地打了个哆嗦。
下一刻,那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宁音瞬间感觉到头发上的手是戴着皮手套的质感,有一股老旧皮革的气味,还没等她分辨出更多,对方将她的头往墙壁上重重往墙壁上砸了几下,宁音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几乎晕过去的时候,那人这才松开她,像扔垃圾一般丢开,宁音顿时摔在地上,耳边随即传来那人走到别处的脚步声。
宁音狼狈地蜷缩了起来,后脑勺一阵阵的刺痛,估计是砸破了,她晃了晃脑袋,又挪动着双脚,身后的手攀着墙壁重新坐起身,偏转了一下头,又缓慢地往旁边挪去,试图摸向门口的方向,忽然她就停了下来。
此刻地下室响起电锯震动的嗡嗡声。
听着这声响,她心下剧烈狂跳,之前白候破坏电锯果然是没用的,这会儿宁音能感觉到电锯人拿着电锯在附近来回走动,似乎在考虑先杀死谁,其中电锯就在她脑袋的上方停顿了几秒,然后电锯人才走到下一个人面前,随即就听见电锯锯人的声音,锯齿碰在墙壁上的时候,发生尖锐声,似乎连铁墙壁都能锯开。
虐杀开始了!
宁音闻着空气中有着浓浓的铁腥味,蒙着的双眼盯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眼前是黑暗的,却又是血腥的,她知道有队友被虐杀了,但她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她能做的是寻找机会跟活下来的队友一起逃出地下室,继续留在地下室只会死亡。
想到这里,宁音咬着发颤的牙齿,深吸一口气后,用力挣着双手上的铁链,手腕被严实地缠了几圈,没有锁口,就是一条铁链,想要解开只能让别人帮忙,她侧了侧头,附近应该有队友,她向着那里挪过去。
而这个时候,电锯人已经走到下一人面前,开始下一个虐杀,第二个了!
宁音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死亡顺序,她只能拼命往旁边挪。
这时,她摸到另一双温凉的手,就在她下意识缩回去的时候,手的主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身旁的大木箱边躲藏一点身影,不至于让两人的举动完全暴露在电锯人眼里,一边极快地解开她手上的铁链。
宁音双手顿时恢复行动,一手扯下嘴里的布和蒙着眼睛的黑布,尽管视线也恢复了过来,但地下室极黑,只有桌子上点着一支快要熄灭过去的蜡烛,暗幽幽地照出一圈微弱的烛光,并不能照明整个阴森血腥的地下室。
她借着一层薄光勉强看清楚身旁的人,是云宴这个家伙,宁音迅速解开他手上的链条,云宴扯下眼前的黑布,看了眼宁音,一边将嘴里的布拿下来,一边示意她也将脚链解开。
两人动作利索,将脚上的铁链也解开,云宴便侧靠着木箱,小心翼翼地望向地下室的四周,电锯人已经在虐杀第三个队友,血腥味极浓,空气都粘稠了起来,此时电锯人站在阴影里,背对着他们,在另一边拿着电锯虐杀着队友,但死了谁,除了两人之外还有谁活着,他们无法知道,那边实在太黑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人的死亡顺序应该在最后面。
宁音单手按着云宴的肩膀,在对方偏头看她的时候,她也微微从木箱旁探头望出去,就像云宴那样,她同样看不见另外几个队友的情况,不过按照电锯的声音应该已经死了三个,她又转头望向门口,出口就在另一面墙壁的那边,厚沉的铁门并没有完全关上,留着一条门缝,铁门是虚掩着的,他们还是有机会逃出去。
而在蜡烛彻底熄灭之前,电锯人猛地转头看向这里,宁音心里一惊,连忙缩回去,整个后背贴着墙壁,急促地呼吸了几下。
过了半会,她缓了缓,电锯人似乎没有过来。
她这才用气音问云宴:“应该还有一个队友没死,在他还没杀死第四个队友之前,我们两个阻止他的这个时间是安全的,要试试吗?”
“随便吧。”云宴无所谓地应了声。
“实在不行我们立刻逃!”
两人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依靠电锯的声音辨认出电锯人的位置,两人又对望一眼,下一瞬,顿时冲出去,电锯人已经停在第四个队友面前,宁音看见电锯反光的一面,瞬间冲上去,一边抄起一把斧头扛住落下去的电锯,手柄却一下子被锯开两半,同时电锯已经往下锯,只是一眨眼就将第四个人的身体切开一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滚热的鲜血顷刻飞溅到四周。
宁音也被溅了一身,两只手握着半截斧头,半截手柄连忙后退两步,但下一刻,她一只手扔掉那半截手柄,提着断了半截手柄的斧头又猛地冲上去劈向电锯人,因为顾忌着对方还是队友,到第二天可能就恢复正常,她不想再死人,便没有下死手,不过电锯人俨然比她想象的更加恐怖,到最后她招招致命,却连碰到他衣角都极困难。
其间她目光掠过被电锯人杀死的几个队友,黑暗中无法认出是谁,她只感觉到一地的血淋淋,也许死亡的四个队友已经面无全非。
而眼前的电锯人就是被恐怖故事入侵的队友,现在只能说是一个恐怖。
“杀了他!”云宴说。
宁音闻声,挥着斧头劈向电锯人,没几下,斧头反而被电锯锯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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