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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说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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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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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概率只能供养一人,因此自然而然视女性付出为理所当然。不过就算如此,两边分成大概也是三七开左右,最大的教室里的一百人,倒是两边分成了大概四十对六十的模样。

    有意思,真有意思。

    把自己挪去另外一边,姚珞津津有味地听着两边的说辞。其实两边也各自有各自的道理,一方提出女无知识遵从有学识的夫家理所当然,另外一边的姑娘们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另外一边说着妻子辅佐,丈夫需得尊重女子,另外一边又嘲讽若是尽信辅佐而不知自己判断,此子也无大才。

    郑玄看着姚珞在旁边吃瓜看戏很开心的样子手顿了顿,等到两边停了下后笑着开口:“双方都有道理,我有点想问问那位一直不说话的学生,你怎么不参加讨论啊?”

    “……”

    哎哟我的老爷子,有必要么?当年在东莱杠得还不够,现在让一百个人来互相抬杠,还再让我来掺一脚,真就是休沐多闲情逸致啊。

    开心围观的姚珞面对着百来个人的注视先是一愣,随即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先给郑玄行了个礼:“见过郑师,我有一问,望郑师赐教。”

    “讲。”

    “《仪礼》所言,对人否?”

    姚珞这一句话问得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郑玄却眼前一亮,摩拳擦掌着知道马上好戏就要来了:“《仪礼》所言皆为礼节,自是对人。”

    “男为人否?”

    “然。”

    “女为人否?”

    “自然也为人。”

    “那这世上何以分男女?”

    “……”

    心里暗骂了一句,郑玄看着给自己埋坑的姚珞,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用着最中规中矩的说辞:“道分阴阳,人分男女。男为阳,女为阴,阴阳交融,为天地之道。”

    “道分阴阳,而女为阴,那又为何称之为男女?”

    姚珞笑了起来,声音在这瞬间变得有些刻薄:“因此在我看来,当是女男才对。”

    听着周围所有人的哗然与里面隐藏着的骂声,姚珞也不急,慢吞吞地用自己的折扇拍着手心,哪怕周围再嘈杂,她的声音却依旧能够进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为士族者,自周天子代商、春秋战国始有姓有氏,郑师认为如何?”

    “不错。”

    “后自始皇帝,无论贵族,为人者即可有姓有氏,对否?”

    在秦始皇大统一之后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姓氏,这点郑玄很确定地点头:“然。”

    “自高祖汉起,无氏而有姓。自此,姓氏合一,姓为前,氏在后。当今之人已不知何氏,只知有姓。”

    说到这里姚珞终于憋不住笑,乐呵呵地一把开扇,露出绢布上面上的梅花:“冠姓者,‘女生人’也。当今世人只知为‘女生’,而非‘男生’,所谓姓氏皆为母亲所留,我言女男又有何不可?”

    “所以你是觉得,‘从’为辅佐?”

    “这就要说到之前的问题了,《仪礼》,人言乎?”

    姚珞一下一下扇着风,身着青衣头上绾发,站在最中间气势却是让周围百人的气势全都压了下来。而在这个时候听说姚珞去了廪丘学馆摸过来的曹操也听了大半,对着头皮发麻的程昱轻笑:“仲德,你又在慌什么?”

    “英存这话要是传出去……”

    “别急啊,你听下去,她可滑溜了。”

    姚珞也不想再等旁边学子回应,声音愈加清朗起来:“既然为人言,其中所写也为众人从之。吾等学生自幼学习经典,当为遵从书中意。”

    所以弄到最后,她又是偏向的“遵从”??

    感觉到周围学子面色诡异却又不敢再开口的模样,姚珞歪了歪头,再次抬手作揖:“我又有一问,还望诸位赐教。”

    什么?还来?

    看着百人学生瞬间不敢再开口的样子郑玄叹了口气,所以他不可能收这百人为学生的。这就怕了,姚珞都没用真本事呢:“你说。”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对。”

    “那正巧。”

    姚珞伸手点出旁边两个姑娘,笑眯眯地看着郑玄开口:“吾等女子有三人在此,郑师可称吾等一句师?”

    这话过于尖锐,却又完全脱胎于《论语》。如果说郑玄摇头,那么他就是反对孔子所言,必然要提出一个新的论点。但如果说郑玄点头……

    那么《仪礼》这个时候的“三从四德”中女子要遵从男人的话,就彻彻底底是错误的了。因为既然是老师,那么老师又怎么可能遵从弟子?

    诡辩,这是诡辩!白马非马之说,无稽之谈!

    可是这一套逻辑下来完美无缺,根本就找不到能够翻过去的点。不仅如此,连郑玄也被侮……

    等下,为什么郑玄笑得那么开心。

    “不错不错,我确实应当称你为师。师不分男女老少,也不分所属贵贱。就如同我,我不知道如何纺线,如此一来,织女当得我师。同理亦然,我若想要学习纺线,为何不可?若是织女说‘此为我独门秘诀不好传于外人’那也便罢了,但若是你说‘你身为男子怎可学纺线’,却非有理之言。”

    本来以为这个陌生女子所言已经是有些过于抬高,谁知道郑玄居然将这个论题继续往上抬,直接抬高到了常世礼节与学习的高度:“反之,织女问我可否随之习字,我自然是欣而应允。但若是我言‘尔等女子不可习字’,又何谈‘师’?。”

    “由此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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