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听,还是咱们曹兖州敞亮。哦对,你们不是还要我给昭姬站台嘛,这玩意简单得很,来,拿着。”
看着郑玄亲自给蔡琰《熹平经注》作好了序,姚珞在旁边大呼坑人。谁说文人不会做买卖的?看看曹操和郑玄,简直就是心知肚明地用一千卷书的免费印刷权换了个大儒留在兖州,简直让她在旁边想高呼“文人的事儿,那叫买卖么”?
现在崔烈没了荀爽卢植也去了,当世能够称道的大儒确确实实只有郑玄一个人。后世进了文庙、当今儒道之首却盯着姚珞,声音里多了点阴沉:“我给你带了点绣娘陪嫁,还有,我要见陈公台。”
“那,那您就去见呗,我让慈哥给您带路?”
“哼,谅你也不敢陪我去。小亮,子义,走,给你师姐撑腰去。”
郑玄大袖一挥,抓着埋首于《熹平经注》而不情不愿的诸葛亮,跟在太慈后面出了门。姚珞与曹操对视着,立刻冲去让人把挪到廪丘来的部分印刷作坊给开了,排版出郑玄对蔡邕蔡琰的夸奖和自己看了这篇经注之后的佩服感叹还有推荐,全部完成后才长出一口气。
至于和陈宫成亲……
这种事情姚珞是真的想糊弄就完事儿了,然而不仅曹操不肯答应,连郭嘉都不乐意,和郑玄两个人嘀嘀咕咕着扎了青庐准备走各种古礼。这俩人满心满眼都是仪式感,却不知道这些事情其中横竖都写着三个字,叫“折腾人”。
“越折腾人就越显得隆重,小亮啊,以后绝对不能搞这种形式主义,你懂么?”
“那不也算得上是老师与曹兖州看重您么?”
“唉,看重放心里就行了,表现出来就很奇怪。”
她是真的挺想在诸葛亮面前黑一把皇叔,但他们俩除了上次各为其主的干架以外,基本都是无冤无仇,也没这个必要。
没忍住又去捏了一把十二岁诸葛亮的脸蛋,姚珞靠在自己的凳子上,声音里多了点麻木:“人袁公路都要让吕布打来陈留了,东家居然不急着搞他,还来烦我成婚。”
“可陈留不是打退了吕奉先么?而且我看那吕奉先,似乎也并不是想与兖州作对。”
“嗯?这话怎么说?”
诸葛亮也没遮掩,看到姚珞还给自己递了一份奏报过来很是笃定:“吕奉先想要来兖州,或者说,他想要投奔曹兖州。”
差点没把一口水给喷出去,姚珞惊愕地看着做出这个结论的诸葛亮,将茶杯推到一边后坐直表情严肃:“如何得知?”
“陈留有夏侯元让留守、按照师姐所言辅以郭奉孝这位鬼谋,必然难攻。可偏偏前几日袁公路派吕奉先为先锋,一方面自是认为吕奉先擅长攻坚战,而另外一方面也是试探他是否忠心为主。若是陈留攻下那自然无碍,若是攻不下,那他也可以将吕奉先作为烫手山芋扔出去。”
诸葛亮很认真地分析了一圈,表情里也多了点嫌弃:“然而哪有让吕奉先去攻城这么用的?吕奉先能看出袁公路所想,必然不愿意为他死战。然而众所周知他背弃义父丁原、又与王允共杀董卓,两叛之下无人敢接,盘算下来,也唯独曹兖州有胆略能接纳他了。”
“为何是我东家有胆略,而非别人?”
“因为师姐,因为师姐你在兖州,是兖州别驾。”
听到这句话时姚珞啪嗒一下用扇子打在手心中,看着眼前已经有了几分日后演义中诸葛孔明架势的诸葛亮勾起嘴角:“不错,的确是因为我。”
天下只有曹操敢用女子为官,女子为将,女子都可,那么又有谁不可?吕布如今算得上是“居无定所”,当然会动这种小心思,而且最重要的是——
“若是投了兖州,他必然不敢再叛曹兖州。如今只有曹兖州一人能容得下他,那么他当然只会为猛将,绝不再叛。这次打陈留吕奉先只会败,不可能胜。或许曹兖州也是看出这点,才没有太过于在意陈留,而是一直在为您张罗婚事。”
诸葛亮说得十分笃定,看着笑眯眯的姚珞却又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围忙碌的侍女们小心开口:“只不过您马上要出嫁了,出嫁之后还是别驾么?”
“不忙,你再来分析分析。世人看我与陈宫,陈公台的婚事,又是怎么想的?”
姚珞摆了摆手,表情很是惬意地靠在曾木匠打出来的躺椅上哼哼:“来来来,都说给师姐听听看,听满意了我就……”
“您就给我少来点功课?”
“我就给你多加点功课。”
“……”
“……”
师姐弟两个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随即十分默契地转头再也不提这件事情。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姚珞与陈宫成婚前晚整个廪丘竟是下起场暴雨,让石音紧张了一夜。然而到了早上朝阳爬起,几只燕子叽叽喳喳地划过半空,整个城中被水给冲洗后,反而显得分外清爽。
姚珞一夜好梦,和曹操请了婚假后窝在廪丘家中也不在备嫁,而是在诸葛亮木然的围观中久违地与郑玄又好好地大吵一通。吵完之后两个人都十分满意,一个摸着胡子一个伸着懒腰,齐齐靠在椅背上,满脸都写着“舒坦”两个字。
“他们吵他们的,小亮你会武么?”
“不太会。”
“来来来,我先教你一点防身的。”
太慈早就见怪不怪,把诸葛亮给拉出去先教他怎么握剑,发现他会张弓后又带他好好玩了一把射艺。等到傍晚总算是听到门外声音,姚珞换上比往常青衣更深一点的绿衣,脸上被水杏威胁着好好化了艳丽的妆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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