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糊弄不糊弄,因为咱们接下来要再去廪丘。”
“廪丘啊,可是因为刘公山他……”
鲍信在旁边微微点头,看向姚珞与赵云时的表情格外和蔼,甚至于还有那么点像是在看老友家有出息的孩子一样羡慕又赞叹:“其实我有意推孟德为兖州牧,这一路上正好也可扫尽黄巾贼,前往廪丘赴任。”
“就刘公山那点,嗷!子龙你又打我!”
赵云满脸无辜地收回揍向甘宁头顶的那只手,看他憋屈又不敢说话的模样所有人在心里闷笑却又什么话都没说。偏偏姚珞看到甘宁居然满脸求救般看向自己,眨了眨眼睛才转头看向鲍信:“可这事您之前也没说过?”
“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成的,若不是此役我也不会说,除非我快死了。”
鲍信笑了笑,看到曹操脸上的复杂时重新摆正表情对着他郑重抱拳:“孟德,兖州托付给你我放心,若说这个天下还有谁能够匡扶,在我看来也只有你了。”
“允诚,这……”
“只有我一人也是不可能的,这同样是兖州州牧属官推举。孟德,我与你相识多年,自然也知你为人。一个济南太小了,再加个济北也一样小,若是你至兖州,方可有一争之力。”
“属官推举?”
敏锐捕捉到鲍信似乎刻意隐瞒了几个人,姚珞却没有放过,在旁边轻声开口:“不知推举者为何人,太守可否告知?”
鲍信犹豫了下还是慢慢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说了下去:“这一路黄巾贼应当已经被吓怕,乘胜追击如何?”
“嗯,也好。”
曹操同样看了眼鲍信,虽然他也不是觉得老友语焉不详有什么不好,但他也确实有些好奇。
在这个点,居然有人在刘岱死后想到让他来当兖州牧,这个人是谁?尤其还帮忙说服了兖州上下,应当是与刘岱关系良好。可他和刘岱关系又不好,再加上刘岱还杀了桥瑁,怎么看都素有嫌隙,又怎么会推举自己?
莫非真的是觉得自己可为而推举?那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看到曹操表面“不好意思”其实特别好意思的模样姚珞走在旁边,听着赵云来来回回和一大群人打招呼的声音捏了捏下巴。打黄巾贼这一路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他们济南军在有粮的情况下向来都是善待俘虏,一路过去又对上两三场,姚珞与赵云带着人绕后迂回,都能称上一句不亦乐乎。
或许是因为他们打得有点太狠,到最后黄巾贼遇到曹字旗甚至都不再抵抗,直接扔兵器投降。
一路边打边收人人还越来越多,自己折损却都没过半成,让曹操欢喜又为了粮草有些发愁。等终于看到廪丘的城墙时姚珞跟在曹操身边,看着眼前城外被关着的流民轻轻叹了口气。
“军师,怎么了?”
“没。”
扭头看着离开济南多年后对什么都好奇的赵云,还有看起来暴躁、但被徐福用两堂文化课直接拉过去了的甘宁,姚珞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出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我倒是有点懂英存的意思。”
于禁在这个时候也同样皱了皱眉,语气里多了点无奈与不好意思:“济南从来都没这事儿。”
“啊?你们济南没有流民?”
“当然有啊,但来济南的流民咱们都收了,种地干活打浆哪儿都缺人,多多益善。”
姚珞一点都没在意鲍信的惊愕,他们济南来多少要多少,干什么什么缺人:“不过现在的话确实没什么流民,因为都被咱们收完了。”
“原来如此。”
鲍信看着眼前明显没说谎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和曹操聊这个真是有那么点自取其辱的味道。廪丘作为兖州首府在这个时候依旧城门紧闭,等到确认了来人时才慢慢开启城门,在看到为首走出的青年时余纵下意识地看了眼姚珞,发现她没有任何表情时又立刻收回了目光。
“曹国相,久候多时。”
为首的青年对着下马的曹操刚准备下拜,就感觉到自己被对方托起。眼前的男人身上着甲,或许是因为一路砍杀赶路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但他眼神锐利脸上带着点笑,个子虽不高,看着却有种让人佩服的英武之气。
“在下陈宫,字公台,为兖州治中属官。”
“原来如此,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了。”
久闻大名?怎么会久闻大名?
在听到对方名字的那一刻济南军中跟着姚珞久了的老兵们或多或少都偷偷看了眼最前面的自家军师,然后再自以为悄悄咪咪地看向那个青年,一个个表情严肃又带上了些许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啊呀,以前他们家狗……王獒给军师来回送信的时候就有提到好几次这个人,自家军师这么厉害,居然还能给兖州牧手下塞钉子?
不愧是咱们军师!
没有理会后面的目光,在两边见面时姚珞一直垂着眼眸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等曹操把兖州州牧府上所有人大概都认了一遍,听到自己的名字那刻她才微微抬起视线,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行了一礼:“在下姚英存,为国相谋士、济南军军师,在此见过诸位。”
“姚军师。”
仿佛是就根本不认识一样,陈宫同样率先给对方回礼,再度抬头时看着眼前几乎都看不清脸庞的少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往旁边退了半步做出手势:“请国相入城,另——”
“济南军所属不用入城,自行扎营。不得惊扰百姓,不得大声喧哗,换口令后不得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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