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还没死……”
戏志才刚说完三个人就同时沉默,随即轻轻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是啊,济北王刘鸾的确没有死,可那又怎样呢?
听到荀彧带回来的这个消息,正在济南的三个人在讨论完毕后也不在犹豫,迅速带着已经训练好的济南军开拔前往济北。济北王刘鸾是必然要恭敬对待,济北相鲍信与曹操关系特别好,过命的交情不说再加上当时他隐约就有依附曹操的想法,现在把两个人分开——
“袁本初果然不是好相与的,麻烦。”
“其实也还行,济南济北关系好,民众也多有交流贸易。鲍信其人理智且知进退,东郡是咱们东家打回来的,他必然不会以此为功。但对外来说……反而是鲍允诚得益。”
毕竟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鲍信去摘了曹操平稳东郡的桃,哪怕鲍信没这个想法,拒绝袁绍不当这个太守,那绝对会被拿下冀州的袁绍盯死。
说不准还有借口再来冲他一波,而鲍信可没那实力,能够和袁绍硬碰硬。
综上所述,按照迁怒弱势的人心,这一招反而会让鲍信恨上自己还能对付的曹操,完美达到了分化两个人的效果。但离荥阳之战一年都不到,鲍信也不是没脑子的,济南军的救命之恩与这样让自己去背锅的老大,他当然不会去觉得是曹操的错。
恨这恨那,不如对着在这方面玩得贼精的袁绍翻白眼。
“所以说就算是上司,也得懂人心啊。”
姚珞啧啧感叹着走到济北,然而不知为何还没等到戏志才出示信物,姚珞就看到为首的人似乎笑得和善,甚至于还有些许释然的味道。
“足下便为姚英存了吧?今日得见果真不凡。”
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眸澄澈,举动很是大方,整个人透着一种尊贵之气:“另外这位便是戏掾史,与郭祭酒了吧。我早有听闻,果真都是少年俊杰,当真让孤开了眼界。”
孤,眼前这个人是济北王刘鸾。
在距离济北城大约二里路的时候三个人就已经全部下了马,但他们也万万没想到刘鸾居然亲自来接,愕然的同时也齐齐行顿首礼。在跪地的那刻郭嘉与戏志才都看到姚珞皱眉后又努力掩饰的模样,同时在心里长叹。
他们都知道姚珞最厌恶跪拜他人也厌恶他人跪拜自己,如今却要跪刘鸾……若不是她明白好坏,估计当场骂人的心都有。
当然刘鸾也没真的让人跪实,伸手把戏志才扶起来后又笑了笑:“本王并无所求,只求戏掾史善待百姓。”
“这是自然。”
“户籍均在此处,另有各路税收均在于此。另外——”
看刘鸾似乎示意了旁边的人,一个看起来格外严肃的将领注视着姚珞,对她似乎分外认真地行了一礼:“在下于禁,多谢英存救济北于荥阳,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倒也无需多礼,董贼倒行逆施,不过是互帮互助耳。”
听着这个名字姚珞才总算是露出了点笑容,刘鸾在旁边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仿佛是出来转了一圈后就又回了他的住所当他的吉祥物。这位济北王刘氏宗室对来到这里的济南官员们根本就没有旁的想法,甚至于还送出了不少名额,完全就是一股子让他们尽快接受整个济北的态度,殷勤得让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因为接管济北太过于顺利,反而让郭嘉有点觉得不太对,处理完所有交接后看着姚珞与戏志才皱眉:“我总觉得怪怪的,鲍允诚居然会留下手中将领于主公,看似埋线,却又并无此意。”
“不,与其说是站队,还不如说……”
“这个嘛,我倒是可以解释下。奉孝你看,袁家之前做了什么?”
正月里袁绍甚至准备拥戴幽州牧刘虞为皇帝,这样的举动就已经够惹眼的,现在甚至于还让鲍信去掌管东郡再撤了济北国,简直就是撅着屁股都知道他想干嘛。刘鸾哪怕是个宗室小透明但他也是宗室,不仅不想当这种被人握在手里的傀儡皇帝,他更怕哪一天又突然被想起来,然后也给他头上扣一顶白帽子。
所以赶紧让曹操的人过来交权表示他真的没那心思,反而可以自保,求得全家平安。
“就算不太对,但大概也不会离得太远。”
戏志才知道郭嘉只是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只说了两句就让他恍然。郭嘉摸着下巴盯着姚珞,语气里更是多了点好奇:“英存,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一开始也摸不透,但我稍微修饰了下,把国换成家,把今上换为家主,然后用这个问题去问夫人。”
姚珞和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当然也能说点出格的话。两个人看着她心不在焉地分好香,脸上的笑容多了点古怪:“夫人都不用想就给我分析得明明白白,甚至于还会教训我这么简单的事情一看就知,怎么还拿来问。”
夫人……
两个人看着她的模样互相对视一眼,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最后还是郭嘉噗嗤一笑,对着戏志才挑眉:“志才你不如英存这样能够见到夫人,但你可以去问盈丰啊。”
“奉孝,慎言。”
看到戏志才皱紧的眉头郭嘉也识趣地转移话题,伸手拍着空气里升腾而起的白烟轻咳:“济北王是个聪明人,这么一来济南济北的确可以安宁。只不过我有点不懂,英存你还在想什么?”
“我在想……”
“嗯?”
看姚珞似乎还真有点想法,两个人迅速看过去,就看到姚珞摸着下巴表情严肃:“济南现在已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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