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两人的声音都不高,而且平静。
“所以这样的关系只能作为地下的。”
程樾再见贺言已经是三天以后,是在程氏的大门外。
贺言就站在程樾的车边,看到程樾,眼里依然带着淡淡的喜悦,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些掩盖不住的疲倦和焦虑。
程樾看在眼里,只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你这几天没睡好么?”
贺言说:“睡得时间不够,一直在忙项目。抱歉,我到今天才抽出时间,原本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好是下班时间,周围有很多员工路过,都看到了。
程樾十分自然地挽起贺言的手臂,对司机说:“不用送了,我们自己走会儿。”
随即程樾便拉着贺言走向路边。
贺言有些惊讶,也不太习惯,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他们以这样的姿势一起散步。
过去但凡有这样的机会,也是各走各的,步调很难一致,程樾也很少有这样温顺的一面。
贺言吸了口气,忽然觉得没有那么累了,笑问:“你想去哪里?”
“没有目的。”程樾说:“就是走走看看。你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贺言没有头绪:“我不知道,听你的吧。”
两人就沿着商店街行走,这个时间刚下班,街边的小店生意不多,大部分行人都是赶着坐地铁回家的。
程樾忽然问:“我还以为这方面你更会安排一些,你和那些女朋友约会都做什么?”
贺言明显一顿,随即说:“要看是谁。”
程樾笑着瞅他:“还分段位?”
贺言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尽管他知道他和程樾订婚只是权宜之计,可是方才那几分钟的和谐却令他产生了某种错觉,还以为真的有可能假戏真做。
直到程樾一个问题扔过来,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
贺言说:“普通女生,就去看电影,看比赛,去网红餐厅吃饭。有钱的女人,就去会所打球,去酒会。”
“那么刘副总的侄女呢?”程樾又问。
贺言的身体微微紧绷,说:“她属于后者。”
程樾笑了:“哦,那我呢?”
贺言没了主意,或者说是他不知道程樾到底要问什么。
她提到刘副总,他便以为她是想试探他和程氏的关系,他私下做了哪些小动作,手伸的有多长,毕竟在订婚之前他是答应过的,只要程樾配合,他会全都告诉她。
贺言站住了脚,程樾也停了,指着不远处一个商场说:“那咱们也去看电影吧,再去餐厅吃个饭。”
贺言没有拒绝。
等到买票时,贺言轻车熟路的买了私人影院双人包间票。
程樾是头一次来,进屋后好奇的扫了一圈,便在沙发上坐下。
贺言点了片,便折回来,坐在她旁边。
程樾翻了翻餐单,叫了两份简餐。
两个沙发椅挨的很近,前面就是小桌子,电影刚开始播片头,贺言已经朝程樾这边看了两次。
他似乎想说什么,只是还没开口,手机就响了。
贺言拿出来看了眼,很快对程樾说了声“抱歉”,便拿着手机出去了。
不会儿,程樾的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是贺之秋发来的。
她们的微信窗口万年不用,私下从不联系。
贺之秋也没废话,上来便说:“我答应的事已经在着手了,我希望你也能履行约定,尽快安排我和陈飞絮见一面。”
程樾看到消息,心中了然,贺言看上去的疲倦和焦虑,必然是和公司的事有关,而这些事多半是贺之秋的操作。
贺之秋的确多年不管主营业务,也没有公司的决策权,可她好歹姓贺,到现在还是贺氏的大小姐。
贺之川失势后,贺言上位,主营业务也算接管的有声有色,而那些股东和高层便和贺之秋来往的更密切了。
事实上,贺言的取而代之,也和贺之秋和那些股东、高层的推波助澜有关,他们之中有一波人很看不惯贺之川,扶植一个年轻的,总是好控制些。
但是这两年下来,他们也逐渐发现贺言并非是个傀儡,他是有主见的,有时候甚至很不听话,还有风声传到贺之秋这里,请她干预,毕竟贺言一向听她的话。
贺之秋过去的态度是,放任贺言大展拳脚,可现在有了和程樾的一番谈话后,再加上旁人的抱怨和反馈,令她也意识到贺言的过于放飞,已经到了必须制止的地步。
于是,贺之秋便暗中联系了股东和高层,连同过去支持贺之川的人,也搭上了线。
贺之秋表达的意思无外乎就一点,那就是贺言太年轻,上位后有点沉不住气,但能力是卓越的,还需要各位的提点,而她作为母亲,也会适时出手,将他点醒,希望各位能继续支持他,但不必继续纵容,他还需要历练,需要多经历磨难,这都是为了贺氏的将来着想。
有了贺之秋的话,原本还在权衡利弊、见风使舵的高层们,便逐渐走上了一条船,先是在贺言开拓法国业务上提出意见,而后又在贺氏针对程氏的工作方向上进行劝阻,令贺言一下子陷入两难。
贺言野心大,一直想着利用和程氏的关系,同时还想着摆脱,靠向新的大树,或是自己就成为一棵大树。
若是他手下都是年轻干将,一个个热血沸腾,或许还会响应,可如今留下的股东和高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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