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陌接走萧如斯他们的同时,?另一辆和席家派来一模一样的车子在开往目的地的公路上被警车拦下。
像是对待着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警察们一本正经地掏出□□团团将车子围住,大声呵斥里面的人打开车门接受检查。
车子里面的人显然懵了,好一会没有任何动静。
半晌,?司机妥协地拉下车窗,?露出一张普通的亚裔面孔,?他双手无措地举起,?惊慌地问:“先生们,?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也没干?”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不许动,慢慢的出来。还有你车后座里的人,一个一个都下来检查。”其中一个为首的白人警察威胁地抬了抬枪。
“可是先生们,我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啊!”亚裔司机被搞糊涂了,大声分辨。
“WHAT?只有你一个人,不要骗我,你这个该死的撒谎者。”警察不信。
“不,?我没有说谎,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司机无奈地道。
看对方不像是说假话,?白人警察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司机从位置上拖下来控制住,然后‘唰’地拉开了车后门。
后面空荡荡的,?只有光溜溜的座椅,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办事不利。
“SHIT.”警察低咒了一声,?让同伴控制住司机,然后低头对着胸前的对讲机说着什么。
很快一辆黑色suv开了过来,从上面下来几个人。
他们远远瞥了被扣押的司机一眼,?和上前的白人警察交谈了几句,像是确认了什么,很快重新上车离开了。
剩下亚裔司机还在无助地申诉:“谁能来告诉我犯了什么罪,please,我需要一个解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某座冰冷空洞的房子里,刺耳的手机提示音突兀的响起。
一支青筋毕露的手抓起了它,放到耳边。
“喂?”韩啸阳垂下阴鸷的眼眸,低低启唇。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更显阴沉,狂暴的风雷在眼中凝聚,见看得人不寒而栗。
“所以你们将人看丢了。”他滋滋地吐着寒气,恶劣的话语毫不吝啬地从他的口中抛出,“蠢货,笨蛋,废物,他们的给我滚。”
他一把摔掉还未挂断的电话,眼珠子染上了猩红,怒气从身上溢出,像是亟欲撕裂眼前所见的一切。
‘哗啦啦’,书桌上的电脑文件被扫到地上,椅子被踢倒,被扯断的电线噼里啪啦地闪着危险的火花。
韩啸阳‘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疼痛不约而至袭上他的脑袋,‘啊’地狂叫了一声,他突然倒了下来。
瘦弱的身躯在地上扭动着,挣扎着,像是一条脱离了水无法呼吸的鱼,他眼珠恐怖地瞪大,唇齿间溢出了鲜血,这是舌头在无意间被咬破了。
心脏剧烈地收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那股久违的生死存亡受制于人的感觉又回来了。
萧如斯,这一切都是萧如斯造成的,他要杀了她。
韩啸阳死死地瞪着天花板,不,他绝对不能死。
谁来,谁来救救他?
“啸阳,啸阳你怎么了?”甜美焦急的嗓音响起,接着一具温软的身躯将自己扶起。
韩啸阳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像是看到了光明,他猛地朝来人扑了过去。
尖利的牙齿穿过对方的肌肤,好闻的味道充斥鼻端,同时唇下某种鲜美的液体滑入他的口腔,浇熄了五脏六腑灼烧的痛楚。
‘哼’,萧玉闷哼了一声,咬牙默默忍受肩头毛骨悚人的痛感。
她的眼里渐渐涌上一股悲哀,自己到底是什么,是韩啸阳倾心爱着的女人,还是仅仅只是他的‘解药’?
当初萧如斯在韩啸阳体内留下了‘锢魔心诀’,它针对的是人产生的戾气,一旦心有恶念既遭受万蚁噬心之苦,生不如死。
‘锢魔心诀’是有时效性的,时间越长它的功效慢慢减退,直到彻底消失在体内。
一般受了‘锢魔心诀’的人,哪怕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熬过两三年,也就彻底摆脱它的阴影。
大多数人恐惧身上的威胁,都会选择平心静气不再动念干坏事,但凡是总有例外。
它碰到了一一个劲走向极端的韩啸阳,疼痛不能化解他的戾气,只会更增添他的仇恨恶念,在痛不欲生的绝境之下,他误打误撞地选择让‘爱’代替霎那滋生的戾气。
当沉浸在爱意之中的时候,他会暂时忘记恶意怨念,濒临奔溃的身体也得到了缓解。
而那个让他投注爱意的对象就是萧玉。
因为萧玉的存在,才有他的‘生’,自此萧玉就是他的‘药’。
每当他头痛欲裂,身体受尽蚁咬之苦的时候,只有抱着萧玉才能得到暂时的喘息。
韩啸阳不知道他以为的‘折磨’根源早已经消失在自己的体内,如今留下的只是应激创伤后遗症,还时不时的反复发作,每当他怒戾气横生的时候,就会悄悄冒出来侵扰他一番。
他只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拜萧如斯所赐,两人之间的仇恨不仅仅因为萧玉,还有多年忍受身心摧残的怨念。
萧如斯已经成了他的心魔,只要她活着一日,就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遭受的屈辱,无一日能得到平静安宁。
所以,萧如斯非死不可。
猩红的眼眸黯淡下来,韩啸阳垂下眼,伸舌轻轻舔舐了下嘴下的肌肤,立即得到主人的一个颤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