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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火葬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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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孤想你了。(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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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胭玉说:“那就让她呆着吧。”

    婢女说道:“是真的负荆请罪。”

    “嗯?”崔胭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崔胭玉移步承恩殿外,看着李桑桑背了一根细细的荆条,站在外头。

    李桑桑见崔胭玉出来,露出一点惊喜的笑:“姐姐出来见我了。”

    崔胭玉倚门笑道:“良娣诚心不足,廉颇可是肉袒负荆,你呢?”

    李桑桑脸颊些微红了。

    其实,太子妃也没有那么难相与。

    冬去春来,听闻太子首战大败高句丽军。

    太子在高句丽屡建奇功,迫使高句丽退出新罗,朝贡通道通畅,更是巧施计谋让漠北汗国与高句丽决裂。

    消息传来长安,天子大喜,遂加派大军四万和大将北上。

    同时,太子高桓悄悄回到了长安。

    夜里,李桑桑睡得不熟。

    已经是春的尾巴,春夜带着一点燥热,李桑桑在睡梦中感到难受,她轻声呜咽。

    浑身浸透在热水中一般,带着粘腻的潮湿,李桑桑不适地惊醒过来,发觉身后有人。

    她感到惊恐,刚想叫人,檀口中就被塞进粗粝的手指。

    李桑桑想挣扎,但是被按住了,动作中,她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

    等身后人餍足放开她时,她冷静出声问道:“殿下?”

    高桓将她翻了个身,眼睛很亮,带着不可言说的黑暗粘稠的兴奋。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见李桑桑这样平淡地问,高桓有些扫兴。

    高桓的手指刮了李桑桑的脸颊:“你不害怕吗?”

    李桑桑揽住了高桓的腰,几月不见,仿佛更加精健,倒有些陌生之感。

    她柔弱无骨地贴了上去:“桑桑早就熟悉了殿下……”

    她欲言又止,高桓看着她带着媚意的眼角,手心发热。

    高桓有些意动,但他现在并不急于片刻的欢愉,他似乎在渴求着另外一些东西,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高桓用指腹蹭了蹭李桑桑的脸,说道:“孤回来的事,不要告诉外人。”

    李桑桑拧眉,似乎有些不解,她更大的不解是……

    “殿下如何提前回来了?”

    “孤想你了。”

    文不对题,却就这样轻易地说出了思念的话。

    李桑桑一愣。

    她从未见过这样坦率的高桓。

    她一下子很混乱,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该如何对待和高桓的关系,她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应对高桓。

    若她是玩物,则是要毫无自我地一味讨好。

    若她是储君妾室,勉强有一两分尊严。

    李桑桑声音轻轻,很缓慢地开口:“殿下当我是什么人?”

    高桓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进怀里:“孤知道你在想什么,孤现在告诉你,你不是谁的代替,”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你长得和她根本就不像,你不知道吗?”

    高桓用一种略带怅然的口吻说道:“在关外,有时候想到你,孤会想,若不以那样的方式结识你,大约会更好。”

    李桑桑的脑子里似乎乱糟糟塞满了一堆东西,又像是空空一片。

    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的衣物又悉数落了地。

    李桑桑以手掩住了身躯,很是不安。

    高桓拥抱了她,安抚了她。

    高桓觉得这次的李桑桑同往常格外不同,他将李桑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开又并紧,他略带好奇地问:“从前你从未这个样子,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李桑桑用薄衾覆面,羞赧道:“殿下都不知道,我一个见识少的女子又怎么知道?”

    高桓听了这话,却是顿了一下,他小声地说道:“其实,孤的见识也没那么多。”

    “嗯?”李桑桑从衾盖里露出了额头和眼睛,她眼巴巴地看着高桓,高桓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翌日醒来,李桑桑浑身发疼。她偏头看一眼,没有看到高桓,她疑惑地问掬水:“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掬水更加疑惑:“殿下?太子殿下?不是在路上吗?”

    李桑桑拧眉想了一想,说道:“我睡糊涂了,忘了殿下出征这件事。”

    掬水笑:“娘子是在梦中见到了殿下?”

    她笑着过来扯开了帘子,却见里面李桑桑薄薄的绢衣将褪未褪,一片肌肤雪白泛着红,掬水脸红了。

    什么梦?

    李桑桑将衣裳拉了起来,吩咐道:“我身子有些倦,再小憩片刻。”

    “呃、好……”掬水支支吾吾放下帘子。

    李桑桑懒起梳妆,看着掬水欲言又止的样子,略微想要解释一二,但想到高桓匆匆回来,似是格外隐蔽。

    李桑桑谨慎地闭了嘴,她让掬水出去打听一下太子的行踪。

    掬水回来,告诉她,东宫的人和所有长安人一样,只晓得太子在回程的路上,至于到了哪里,就无从探知。

    高桓回东宫,隐瞒了整个长安,没有隐瞒她。

    想到这一层,李桑桑忽地怔了一下。

    昨夜的温存成了夏夜的雨点,一滴一滴地砸在李桑桑的心口。

    她有些恍惚,她将手心的潮热印在帕子上。

    她精细地安排自己的情绪,低声自语道:“总算不是白费力气。”

    掬水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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