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杨成泰还跟李均竹吐槽,?这回,回到府学,他都没法直视皇上亲题的牌匾了,?老会想起他骂人不带重样的字。
李均竹却嘱咐杨成泰可千万不要在府学里宣扬他们在临城郡看到信的事,这私下议论皇帝可是重罪,?得到再三保证之后,?自己想着也笑了出来。
本想只呆几个月的一行人,?硬是整整呆了大半年,等堤坝还剩最后收尾之时,才收拾行囊回了云郡城,?休整了一日之后,?才在老师的准许下跟着苗方二人一起返回了昆山县。
早在回郡城的路上,?李均竹就发现,?苗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平时路上总是叽叽喳喳的人,?连在马车上时也在一刻不停的用碳笔写写画画着,?李均竹其实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何。
直到离开云郡城,回昆山县的途中,几人下马车稍作休息,?李均竹避开尤冰安才直接问了出来,“你是研究不顺利了?”
“是啊,?你说,这些穿越大神是如何做到的,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水泥,我按照记忆中的配方做了好多配比,那水泥不是不成型,就是遇水就散。”苗方揪扯的路边的野草,?郁闷的说道。
“人家手里握著作弊利器,你有啥,你只有我这个狐朋狗友。”翻着白眼,李均竹在苗方面前毫不避讳自己的形象。
“跟你这种商人讲这种高尚情操的东西,白搭,我还是自己回去多琢磨琢磨吧。”也学李均竹翻了个白眼,苗方又开始低头写写画画去了。
突然,李均竹脑中闪过利器两字,他想起了自己的空间,这里面的书会不会有水泥的制作,按捺住心里的激动,他决定等回到家在安心查看。
回到昆山县,李均竹告别了苗芳二人,马不停蹄的又往家里赶,才走到村口,他远远的就看见奶奶老赵氏正抱着个孩子坐在村口的榕树下。
“奶,奶,我回来了。”人还走近李均竹就拼命的摇着手,大声喊着。
老赵氏刷的站起身,看到村口走过来一人,她快走几步,才真的看清是孙儿金宝回来了,而怀里的孩子因为受到颠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均竹走上前去,看奶奶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轻声的哄着,双眼则是通红的盯着大半年没见的孙儿,未开口泪先流了出来。
虽疑惑这孩子是谁,可看奶奶又开始哭了起来,忙丢下手里的行礼,用还比较干净的袖口给奶奶擦起眼泪来。
“你瞧我这老婆子,光顾着高兴了,这是你大姐的孩子,小名叫牙子,大名你姐夫说等你来取。”老赵氏抹干净眼泪,忙把怀里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递给李均竹。
手脚僵硬的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学着奶奶刚才的样子哦哦哦的轻摇了起来,慢慢的怀里的孩子停止了哭泣,嘴里含着大拇指砸吧了几下就睡了。
老赵氏捡起地上的行礼,右手紧紧抓着李均竹的衣袖,两人一同慢慢往家里去了。
“奶,这是大姐的孩子,是个男娃子,长的可真俊。”随着奶奶往前走着,李均竹一颗心软的跟棉花一样,他都当舅舅了。
看李均竹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孩子,老赵氏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对,你走前孩子没生,现在孩子都过白天了。”
回到熟悉的院子,大人都下地干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老赵氏一拍大腿又风风火火的往田里赶去,都没给李均竹一个说话的机会,人影就消失在院门。
听到院子里有声响,一直在厨房里干活的张氏和李雪梅走了出来,一看院子里站着个黑黝黝的人,竟是李均竹。
张氏激动的丢下手里的抹布,上前扯着李均竹的耳朵,就嘟囔开了;“你不是说去几个月就回吗!都过了大半年了,都快过年了,你才回。”
“娘,娘,耳朵坏了,小心怀里的孩子。”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李均竹龇牙咧嘴的傻笑着。
“好了,娘,别逗弄大弟了。”李雪梅擦了擦手里的水,走到李均竹身边接过孩子,转身抱进堂屋专门给孩子打的小床上。
等李雪梅安顿好孩子回到院子里,李均竹才仔细看了大姐的神情,看她身形微胖起来,脸上也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才放心进了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李家难得的团圆,这些年来随着家里的姐姐们出嫁,家里的男娃子以李均竹为首。
随着读书考取功名,走的越来越远,连年纪最小的高升也进了许夫子的学堂。
家里渐渐冷清了下来,还是牙子的出生给李家带来了久违的活力,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奶奶也喜欢抱着牙子去到村头的大榕树下转两圈。
晚饭后,几房都相继散去,李长河留下李均竹,看着这个半年没见的孙子感慨道;“金宝,来给爷爷瞧瞧,这大半年你可长高了不少啊!”
李均竹拖了个矮凳子坐到爷爷的身边,笑眯眯的仰头;“爷,再高我也是金宝,您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摸我的头。”
“好,你还是咱家的金宝。”说着李长河真的伸手摸了摸李均竹的脑袋,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爷,这大半年家里咋样了。”头顶传来阵阵温暖,李均竹惬意的眯了迷眼,感觉有丝睡意爬上心头。
“这半年家里发生了好些事,爷爷就讲给你听听,顺便你还给爷爷参详参详。”李长河转身拿起桌上的烟斗,填了几根烟叶,才给李均竹讲述了起来。
七个月前,李均竹前脚刚离开昆山县,后脚张家二老就找上了李家,这张家分家之后,张家二老本应该跟着老大,哪知分家才没几天,这大媳妇就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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