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一朵始终不安分的小桃花,缠在他腰间以后,片刻都不安宁,在他腰间不断撒欢,蹭得楚浔一阵酥麻的痒。
“……莫要闹。”不知不觉间,楚浔嗓音微哑。
周身的时空洪流气势虽强,几乎化作道道水流向两人冲刷而来,亦有万千痛楚,奈何楚浔心念驳杂,却是感觉不到。
唯有腰间异样的触感分外勾人。
“没、没有,”萧清毓不自觉地有些结巴起来,那桃花自是他本体所化,又于他腰间生长而出,他虽不能主动控制花枝的动作,但总归是对那小桃花的小动作有所感应的,“师尊且、且先忍忍,到了地方便好了。”
楚浔喉头一动。
鼻尖花香袅袅,一时间也难以分清究竟是来自将他半揽在怀里的小徒弟,还是腰间缠着的艳丽花枝。
萧清毓亦察觉到了空气中逐渐蔓延的桃花香气,面上又多了几分羞窘之色,奈何此乃他体性所致,在没有寻到解决之道前都不可控制,只得尴尬地轻咳一声,将灵力运转一圈以增补二人周身防护为掩饰。
楚浔凝视着他的眼睛,眸色幽深。
萧清毓见师尊不说话了,以为师尊恼自己太过轻浮,慌慌张张地就要解释,额际忽而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楚浔隔着那层伪装,吻在了他眉间的桃花花钿之上。
“师尊……”虽不知那层伪装用的粉霜是师尊以和药草调制而成,入口了总归不好,萧清毓向后挣扎了一下,反被楚浔以空着的那只手扣住了后脑,叫他动弹不得。
“别动,”楚浔言简意赅道,“就这样待着。”
萧清毓被师尊一句话就说慌了神,浑身肌肉都僵硬起来,唯独被桃枝缚住的腰因师尊几乎贴在了师尊身上而有些发软。
“也不知还要多久……”萧清毓呼吸微乱,讪讪地随意找了个话题道,“那边又不知是何种情形……”
“莫要担忧。”楚浔在他背上拍了拍,目光落在萧清毓因羞窘而泛起了些许红晕的耳垂之上。
到底眼下情况未明,不能当真胡来,楚浔闭了闭眼道:“我不闹你,你也莫要招我。”
说着,楚浔替他将一缕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到底没忍住在那艳丽欲滴的耳垂上吻了一下,低声道:“好了,真不闹了,等下还不知要发生些什么。”
随着传送时间的延长,两人周遭的环境阻力逐渐加大,时空洪流冲刷的愈发剧烈,萧清毓不得不运起三成灵力,才能将两人完全护住。
饶是萧清毓于灵力掌控之上十分精纯,如此重压之下亦难以周全,楚浔背上被罡风刮出一道血口,疼痛霎时自经络一路上行,刺激着他的识海,楚浔却恍若未觉,暗自忍耐下来,柔声道:“莫急,你且放松些。”
连萧清毓都是这般景况,就更不用说其余人等。
两人的鬓发都被风卷落下来,又顺着风刮的方向,亲密纠缠于一处,纵然狼狈,却也旖旎,正如……
结发。
师尊冷冽的霜雪气息与罡风几乎融为一体,都是一样的肃杀,萧清毓一时间有些恍惚,若非桃枝将二人紧紧相缠,恐怕他就要难以辨明师尊的方位。
“师尊……”萧清毓低低地唤了一声。
罡风刺得楚浔血肉生疼,尤其吹进识海内时,几乎掀起一方滔天巨浪,楚浔不得不运起灵力将自己翻涌的识海稍作安抚。
“为师在呢。”楚浔嗓音依旧冷淡低沉,没有丝毫破绽,不欲叫萧清毓分心。
然则楚浔本来只是打算就此忍了,却不料那裹挟着时空之力的罡风在他识海中肆虐之后,又一路下行,汇聚于他丹田之内,与他体内的混沌灵力相互交织,逐渐形成了一方太极图形。
惊骇之下,楚浔不动声色地将灵力与神识皆汇聚于丹田之内,全心关照于自己内世界的变化。
只见那方太极图形逐渐增高、扩大甚至实化
直至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空间。
这是……时空之力。
楚浔仔细感受着在经络中游走的肆虐灵力,隐隐觉出些许不同来。
这是连接小世界与不知在哪处领域内的遗府的时空隧道,横亘无尽空间,充盈着无穷的时空之力。
而这些时空之力,便将楚浔体内的混沌灵力彻底激活,甚至在他丹田之内,开辟出了一处独立空间。
原着中描绘的世界观说明,元婴及以上修士,方可于己身紫府中开辟出一处小乾坤来,而他如今分明只在化元,却也有此奇运?
不,不一样。
元婴修士所开辟的小乾坤乃是己身意识所化,是依托于修士大道才得以形成。
而他丹田之内的空间,却似有不同。
“这是什么情况?”天狼自沉眠中醒转过来,迟疑道。
“你也不知么?”
“闻所未闻!我怎么会知道!”
主人,你体内这片新开发出的空间,好像与外界环境的普朗克常数有些差异。明风斟酌片刻,忽而开口。
这便是说,那处空间内的法则与外界不同。
“喂,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普朗克常数?”天狼虽然不是第一回 从明风口中听到这个名词,还是一头雾水。
“是一处新的空间么?”楚浔并不理会天狼的反应,飞快思索起来。
那紫府小乾坤虽也是空间,但即便看起来再如何真实,都不过一片道之虚影,而不是一个割裂的独立空间,自然也不可能诞生一处新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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