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妃的口风,并将顺王之母留在宫中的钉子拔·出·来。”
赵祗沉沉开口:“其余的事,朕来处理。”
然而楚妍没有想到,事态会变为这副模样。计划,竟真是赶不上变化的。
像往常一般,赵祗去孙晓柔那里坐坐,迷惑他人眼线,楚妍在景仁宫中处理事务。
青玉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来,神色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她俯身在楚妍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楚妍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青玉慎重地点了点头。
楚妍瞬间沉下了脸,吩咐道:“请胡太医过来,速度点,但不要引人注目。”
然后起身,匆匆向孙充容所住的地方赶了过去。青玉手下遣人急讯,孙充容与赵祗不知为何同时昏迷了,且二人脸色发黑,异常诡异。
从柳正焦急地候在门口,看到楚妍,眼神一亮,迎着她疾速走进屋内。
虽是有了准备,但楚妍看清屋内情形,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忧虑。赵祗与孙晓柔二人瘫在地面上,赵祗右手伤口已是发黑,他与孙晓柔二人均浑身经脉都鼓起,衬得脸色格外怖人。
从柳踌躇着开口:“皇上与孙充容面向有异,奴婢不敢遣人搬动,怕对身体有碍,请娘娘恕罪。”
楚妍摇了摇头:“你做得对。”此时此刻,赵祗这般模样,她必须得撑起场子,保持表面上的安稳……
按捺住心中焦躁,楚妍冷静开口:“发生何事,你且说与本宫。”
从柳稳了稳神,低低应了一声:“是。”
据孙晓柔侍女从柳所言,近日孙晓柔总会点燃一味香,此香味道幽迷,不知其从哪里得到。她本欲观察几天再禀告,谁知便出了这档事。孙晓柔正与赵祗用膳之时,忽地拔出头上的金钗,朝赵祗心口刺去。众人心惊当口,她左手又抓住了右手,强行改变了头簪的轨迹,在赵祗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她浑身一颤,二人便相继昏迷。
众宫女太监皆慌乱不堪,从柳反应过来后咬了咬牙,一改温柔姿态,强硬地让所有宫人呆在此处,不得外出,又遣了她手下一小宫女前来报信。
听罢,楚妍长吁一口气,看样子消息还未在后宫中传开。沉吟两秒,她转头吩咐青兰:“封锁消息,若是有不长眼的非要凑上前打听……”
楚妍眼神凉薄,扯着嘴角一字一顿道:“你且记住都有谁,对外只称是孙充容有孕了,身子不太好,圣上忧心才请了胡太医过来。”
青兰一脸严肃地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楚妍慢慢地环视了周围一众人,看着宫女太监都垂头跪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广袖一甩,背过身子,敛眉道:“青玉,你来处理。”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蓦地,众人浑身一颤,脸色发白,眼神闪过恐惧,但依旧咬着牙不敢吱声。青玉利落地应着:“是,娘娘放心。”尔后用眼神示意着众人随她离去。
褪去玄色朝服,摘下冠冕,赵祗的气势收敛不少。平日里因气势而不敢被人细酌的容貌显露了出来,俊朗依旧。当年还是少年郎的他除却近水楼台这一优势外,就是仗着姿容和气度,不动声色打压其他追求者才赢得姐姐的芳心的。几年过去了,不再青涩,已是青年的赵祗随着阅历和气质的加成,光彩更甚往昔。
他狭长的眼睛望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深邃。“走吧。”
楚妍点了点头,戴上面纱,低着头跟在了赵祗身后两步的距离。
原主自进宫之后,就再也没踏出过宫门。是以楚妍虽不怎么喜欢热闹的地方,但感受着心中的波动,怕是原主的情愫作祟,到底也没说什么。她就静静地随着赵祗看着街上孩童嬉闹、听着小贩叫卖,熙熙攘攘,也算是有趣,并不难熬。
不过叫楚妍有些惊讶的是,赵祗好似对京都的街道路途极为熟悉一般,七拐八拐,走过两条大道,穿过几个巷子,便到了薛府门口。
楚妍看着熟悉的场景,心绪难辨。
薛府的门卫看起来与赵祗倒是颇为熟悉,见到赵祗和其随行的两个侍卫,飞快地行了个礼,笑咪咪地熟络到:“黄公子,您来了,二爷怕是正等着您呢!您请。”说着弯着腰,恭敬地将赵祗等人迎了进去。薛楚妍这个薛家嫡系反倒是被无视了。
赵祗回头看了楚妍一眼,明明什么话都没说,楚妍却硬生生从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嘲讽。像是在说,不过几年,薛氏门人就连他们嫡小姐都认不出来了,啧……
虽是戴着面纱,但是楚妍依旧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陛下,您管得有点太多了。
赵祗见状挑了挑眉,举步进了大门。楚妍抬头定定地看了牌匾三秒,垂眸也跟着进去了。
低调地穿过外庭,到了原主父亲的书房前。薛称之将赵祗引进书房后方才恭敬地弯腰拜见,“微臣参见陛下。”
楚妍借机仔仔细细地看着原主的父亲,记忆里只余其三年前的样子,皇后久居景仁宫,哪怕父亲本人天天都上朝,二人并未相隔多远,却也是见不到的。
薛称之已过不惑之年,眼角有了淡淡的纹路,却依旧是一位中年美大叔。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既有文人的气质与傲骨、又有着身为臣子的忠诚。只是……楚妍突然想到,薛氏被诬陷后灭族时,父亲他是什么怎样一种心情呢?
赵祗手往前一挡,“老师不必多礼。”说着看向了一直站在书房门口的楚妍。
薛称之随着其目光亦看向了门口的素衣女子。“不知这位是?”
楚妍低叹一声,上前两步,摘下了面纱。“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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