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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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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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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塞满了无数的螳螂,每一只都在拿着前刀在颅壁上刮,刺啦刺啦,激起一阵绵密而尖锐地疼。

    “嗯——”他疼到极致,发出沙哑的痛呻,柳自如急忙上前:“陛下,陛下。”

    他取出了太医院配备的安神药包,凑过来放在李瀛鼻间,试图帮他缓解。

    李瀛无息地张开了眼睛,眸子里一片浓稠的血雾。

    柳自如近来常觉得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这一点也严重反应在他的身体上,每当痛苦不堪的时候,他能明显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残暴与狠戾。

    此刻的天子明明未曾上过战场,可他身上狰狞的杀意,却比许多大将都要浓郁。

    柳自如心中战栗,一时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陛下。”

    身后传来声音。

    云清辞端坐在銮驾上,面无表情地望着男人的背影。

    他都已经宽衣准备睡下了,柳自如派了人去请他,说李瀛只穿了常服在雪里走,估摸是在跟君后闹别扭,担心他染了风寒,误了明日议朝。

    云清辞本来是不想管的。

    但李瀛一生病,整个朝堂都要跟着乱,尤其是身为辅国的云相,更加倒霉,到时候得帮他处理一大摊子事儿。

    可任谁准备睡下了被从床上拉起来都不会太高兴,云清辞虽命人备驾赶来,脸色却相当不好看。

    李瀛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见不得他好。

    李瀛背对着他,一直在看着柳自如。

    柳自如瞧见他眼中血雾褪下,像是逐渐在恢复清明,赶紧小声提醒:“君后来了。”

    李瀛这段时间时常头痛,有时会痛到意识模糊,好像要杀人。但只要提起云清辞,就会逐渐有所缓和,此刻云清辞本尊都来了,柳自如总算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哄道:“刚来,不知道您头痛呢。”

    他们君臣二人小声交流,云清辞是听不到的,他根本懒得下銮驾,重重拍了两下扶手,命令:“大氅给他披上!”

    金欢赶紧上前来,柳自如抬手给李瀛拍落身上的积雪,然后拿大氅裹住了他。

    他又看了一眼云清辞,发觉对方长发披散,身上松松裹着貂毛斗篷,就知道自己是打扰到他了。

    他叹了口气,对云清辞道:“多谢君后。”

    “还不扶他上轿,赶紧回江山殿休息去,这都什么时辰了。”

    李瀛没动。

    柳自如顿了顿,两步凑到云清辞面前,讨好道:“此处离江山殿远了些,君后不如,就让陛下在朝阳宫休息?”

    云清辞冷冷看着他。

    都在禁城内,能远哪儿去?

    那厢,李瀛终于动了,他自己走上了銮驾,安静地坐在了上面。

    柳自如又凑近了云清辞一些,他是天子监官,也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云清辞对他有些情谊,也就未有阻止。

    柳自如鬼鬼祟祟地跟他说:“陛下看着不高兴呢,若是叫他自己回去,万一半夜再出去折腾可如何是好。”

    云清辞凉凉地道:“你想如何?”

    “不若……让陛下住君后那里。”

    奇怪的很。

    以前是李瀛好说话,云清辞不好相与,如今两个人调了性子,只有他柳自如一个解语花没变。

    云清辞扫了垂着头坐在銮驾上的李瀛一眼。

    以前李瀛不理他,也是柳自如从中辗转,年纪一大把的人了,也实在是不容易。

    云清辞松口道:“那便一起回朝阳宫吧。”

    主要还是不能耽误明日议朝。

    虽然云清辞觉得李瀛不是那种会为了这点小事糟蹋自己身体的人,可他最近的表现实在是与他想象中有些差异,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回去省心。

    李瀛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云清辞说怎么样,他便怎么样了,没发表任何异议。

    两人重新回了朝阳宫。

    云清辞进入厅里,把斗篷丢给金欢,转脸看到柳自如扶着李瀛进来,便道:“看他手凉不凉。”

    柳自如摸了摸李瀛的手,又去摸了摸李瀛的脸,道:“冰凉。”

    “去打些热水,先让他泡个汤,再去太医院命人开一剂预防的药,别真风寒了。”

    云清辞转身进了里头,柳自如轻轻搡了李瀛一下,后者这才慢吞吞地跟进去。

    木桶很快灌满了水,云清辞伸手试了一下水温,道:“进去吧。”

    有婢女上前将他头发挽起,为他宽衣的时候,被其挥退。

    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李瀛坐进了木桶。

    云清辞靠在床边打了个哈欠,不甚友善地问道:“你发什么疯?”

    李瀛不说话。

    云清辞走过去,弯腰舀了一瓢热水,凶:“挪开点。”

    他把水加进去,再舀了桶里的水直接给李瀛浇在肩背上,几次之后,随口道:“说你几句,不高兴了?”

    “没有。”

    “那你去前朝冷宫那边干什么?那边有鬼你不知道?”

    “……”

    “你不高兴就要折腾我是么?”云清辞道:“你是皇帝了不起是不是?”

    “对不起。”

    云清辞停下动作。

    “对不起,阿辞。”李瀛低下头,哑声说:“以后不会了。”

    “别以后了。”云清辞把瓢丢给他,道:“就从现在开始。”

    “自己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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