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的起始,永恒的辉光,伟大的生命之神,您的仆人恭迎您的归来。”
喻莘这才发现门口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很高,跟朔差不多,声音低哑威严,年纪应该不小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站在两边的少男少女们也跟随他的动作跪地,不过他们是双膝着地,并高高举起手上端着的事物。
喻莘被他们的动作镇住了,他回头望了眼“果冻”,又扫视一边石室,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喻莘正犹豫如何开口,地上的人却又动了。
少男少女们先站了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地把东西都放到侧面的一张长条石桌上,而后鱼贯退了出去。
石室的门被关上,“果冻”的光将室内照得很亮堂。
年长的男人依旧单膝跪地,喻莘走近两步,他忽然抬起头,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准确捕捉到喻莘的身影,他嘴角上勾,露出一个仿佛看见猎物上钩的笑容。
“在这里住得不高兴吗?那样的小部落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男人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他一步步逼近喻莘,眼里流露出贪婪、残暴的神色。
喻莘急退,因为太慌张,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呵,”男人忽然笑出了声,“神灵需要他的仆人,我就是你最好的仆人,不留在我身边,你还能去哪里?”
男人说着仆人的话,眼里嗜血的光芒却一清二楚,贪婪、残暴,喻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从他的话语里,他是认识自己的。
生命之神,说的是他吗?
这里是哪里,他是谁,自己又是谁?真的又穿越了吗?
不对,他提到了“小部落”,是指有昊氏吧。所以这里还是那个史前社会。
仆人,神灵。
喻莘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里是所谓的神殿?
从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来看,自己跟他应该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能好么?
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像个变态。喻莘腹诽,又退了几步。
男人扫过他后退的步伐,又逼近两步,嗜血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嘴角的笑容玩味又残忍,他甚至舔了舔下唇:“我有得是耐心,但这次,你逃不走了。”
说到最后一句,男人的神情忽然变得波澜不惊,仿佛一座冰冷的雪山。
他冷漠地又扫视喻莘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喻莘叫住他。
男人理都没有理,他在石门上敲了敲,门便自己打开了。
喻莘追上两步,但是不敢靠近,他急急忙忙喊道:“我一个人待着很无聊,把我的圣典拿过来。”
男人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而后他回头,冷漠地看了喻莘一眼,没有说话,走了。
石室的大门合上,喻莘大口喘起粗气,他这才发现自己流了很多冷汗,背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
他在刚在少男少女们放下东西的石桌旁坐下,平复心情。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他有很大可能被捉到了神殿。
听说神殿离有昊氏很远,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实现短时间内的长距离移动的,或者还有一个可能,自己已经昏睡了很久。
从自己虽然成了阶下囚,却没有被关在监牢里,而是安排在看起来很豪华的石室,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刚才那个男人称呼他为生命之神。
不排除认错的可能。
之前他们抓获的那个神殿神使说过,圣典是神的遗留物,也就是说很可能出自这个人口中生命之神。也许从圣典上,他能得到更多线索。
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给他。
喻莘又环顾石室,连天花板也仔仔细细看了,这里建造得非常坚固,除了走正门,大概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身后那团发光的“果冻”不知道是什么,但喻莘直觉它对自己是友好的,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也不知道有昊氏是什么情况,他昏迷前似乎听到巡边族人的预警。
朔他,还好吗?
身处陌生的环境,遭遇莫名其妙的变态都没有让喻莘有太多负面情绪,可是想起朔,喻莘的眼泪唰得掉了下来。
仿佛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下一秒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找不到他了,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好想抱抱他,为什么不能抱抱他。
喻莘紧紧抿着嘴,心里一阵阵委屈。
忽然,余光里的“果冻”闪了闪,喻莘被惊动,他转头,“果冻”又闪了闪,光芒更亮了。
喻莘站起来,走向它。
“你在安慰我吗?”喻莘也不知道这个傻念头哪里来的,但他就是这么认为,他伸手摸了摸“果冻”,虚幻不真实的流质包裹住他的手,若有似无地流动着。
一阵强烈的熟悉感忽然激荡,喻莘猛得抬头,那果冻却仿佛有所感知,骤然膨胀起来,将喻莘裹了进去。
喻莘使劲挣扎,但慢慢的熟悉感越来越强,他逐渐安静下来,不知在果冻里漂浮了多久,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光怪陆离,他看见自己从“果冻”里走出来,那个人的面容跟镜子里的自己一样,但是神情却冷漠无比,眼神是空的,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又看见同样面容的人在雕刻泥板,他笑着跟旁边的少男少女们说着什么,那些少年也笑着回应他,气氛和乐。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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