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莘失败几次后,终于编好一个篓子,现在在编第二个。有了刚才失败的经验,他编得快了许多。
部落中间的大篝火熊熊燃烧,喻莘坐得离篝火不远,火光映照,他察觉身前光线有异,抬头看见了朔。
“你回来啦,吃过了吗?”喻莘问。
他今天晚上吃了两个竹果和一些分到的碎肉,然后捏着鼻子灌了两口兽血。他没问是哪种动物的,反正一样都很腥。
朔也带了自己的肉来,有很大一块,他把肉交给篝火边的鸣,自己则在喻莘身边坐下,把驱虫叶包好的咸肉给他。
“什么?”喻莘怀里突然多出一包叶子包裹的东西,有点碍事。
朔说:“咸肉。”
“嗯?”喻莘飞快看他一眼,部落里的盐不是都用完了?
他昨天还亲眼看见池一口气吃下脑袋那么大的肉,就是因为没有盐无法长期保存,只能吃掉。朔好像也分了一些吃不完的肉给部落的孩子们。
“哪里来的?”喻莘问。
“我用鱼跟老祭司换的。”朔说,“兔子的事情是你提的,应该谢谢你。”
喻莘的竹篓子编到一半,脑子一时没转过弯,片刻后才接上话道:“难怪你那天没有反驳。”
当时喻莘把这个功劳推到朔头上,他还担心朔会反驳,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但没想到朔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带着珍贵的咸肉来答谢,肯定是懂了自己一番良苦用心。喻莘忽得有点感慨。
朔指着咸肉说:“这个比兽血好吃。”
他一开始不喜欢这个细胳膊细腿,白白软软的男人,觉得他干不了活。但他给自己烤竹果吃,对自己笑,还帮自己想了兔圈的事情。
他这样做肯定是喜欢自己,部落里的人只有喜欢谁,才会无缘无故对谁好,就像那些动不动就给山月送肉的男人们。
“谢谢啦。”喻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篝火大概太旺了,朔有点热。
喻莘继续编他的篓子,朔从鸣那里拿到已经烤好的肉,分给鸣一片,然后回到喻莘身边坐着吃。喻莘本来想一心做手工的,可朔坐他旁边,他总不能不搭理,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扯。
朔吃肉的功夫,喻莘又飞快编完了两个竹篓子。
他肚子里咕噜咕噜,有点饿了。
一饿,朔手里散发着热气的烤肉看起来更香了,喻莘忍不住偷瞄他手上的烤肉。
朔常年打猎,对视线很敏感。
他在看我。朔不自在地动了动。
为了缓解尴尬,朔割了一小块烤肉给喻莘。
“真的可以吗?”喻莘道,吃了几天半生不熟的烤肉后,他已经习惯了,并且觉得别有风味。
朔点头。
“那我晚点送你一个竹篓。”喻莘高兴地吃下那块有牛排这么大的肉。
他又要送我东西。
朔收起割肉的石刀,有点慌乱,闷头吃肉。他手上这块足足有脑袋这么大。
喻莘继续编竹篓,顺便陪朔聊天。他们聊到附近的猎物,喻莘问:“附近有鹿吗?”
“有。”朔道。
要走大半天,勉强算附近吧。
喻莘有点高兴,语调明显提高了一些:“如果看见的话,记得猎一头。”记录片里说,鹿的韧带有半米多长,又细又白,犹如生丝,考古学家猜测,世界上最早的线很可能就是鹿的韧带。
“好。”朔道。
原来他喜欢吃鹿肉。
喻莘编完第五个竹篓的时候,朔终于把他那一大块烤肉吃完了。部落中间的篝火也变得很微弱,围坐在一起吃东西跳舞的人也都散了。
朔回去了自己的山洞,喻莘带着咸肉回到大山洞里。
大山洞里许多人聚居在一起,喻莘住在比较靠外侧一个凹进去的小空间,相对独立。他把咸肉跟他的牙刷、卫生纸和杯子放在一起,并且用捡来的石头围起来,意思是告诉别人这些东西是有主的,不可以随便乱拿。这是部落里的规矩。
不过咸肉过于珍贵,喻莘还是留了个心眼,弄来石头和枯枝给它做了伪装。
喻莘的几个竹篓也放在那里,还有一些他分到的还没有吃完的食物。把东西都放好并且围上石头后,喻莘把充作床的枯草和枝叶又整理了一下,睡下了。
之后两天,他跟着采集队去运水、捡柴、采果子和割兔草。
朔的狩猎队出去狩猎,晚上没有回来,巫炎的狩猎队也一直没有消息。狩猎队的男人们都不在,部落里的人情绪低迷。
出去采集的时候,喻莘又找机会跟山月说话。
以前他跟山月说十句,山月回一句,或者压根不回。现在他说七八句,山月能搭理他三四句,有时候说到关于怎么养兔子之类山月很关心的话题时,还能有来有回得说上一会儿。
对此,鸣表示非常意外。
他的原话是:"山月居然肯跟你说这么多话,你明明这么矮。"
喻莘郁闷,他矮和山月跟他说话有什么关系?
而且天地良心,他身高176,虽然不算高,但也很标准好不好?要不是这地方的人身高太离谱,连女人们都清一色一米八,他才不会显得这么矮。
第三天中午,喻莘跟着采集队搬回来一批竹果,又喂了兔子。他正在和鸣研究,那只躲在洞里不出来的母兔是不是怀孕了,并且打赌它会生几只小兔子的时候,部落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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