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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易生原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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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 21(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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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很重要的一章

    韩愔听了威廉的话皱眉:“什么?”她怀疑是自己太累幻听了。

    威廉非常坦诚地笑道:“你们是宾夕法尼亚州训练基地的吧?我是隔壁新泽西州的,一从学院毕业就分到和肖一组了。我们是非常默契的搭档,一起工作两年,已经达到了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意思的程度。”

    韩愔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威廉继续道:“那时候吧,我非常迷恋肖,非常喜欢他。我病态地迷恋到想彻底拥有他,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看到他,每次任务结束我们要分开的休眠时间,我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痛苦。”

    “后来有一次与他死里逃生后我实在没忍住,就告诉他了。我想和他一起消失,一起住到一个没有人的小岛上,在后院建造一些蔬果,白天去抓海鲜,晚上就点起篝火烤海鲜喝酒。我告诉他,我非常,非常,非常想和他一起做这些事。”

    韩愔听得懂他说的每一个字,但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一样,一动不动地怔住了。他在说什么?韩愔想。

    这是一些肖布从来没和她讲过的旧事,就连那次威廉来他们家里过圣诞节肖布都没有特别介绍这是他合作了多年的拍档。

    可威廉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而且什么是建造一些蔬果?要说种植一些蔬果,你这外国小伙的中文还不过关啊。

    耳麦里的通讯频道传来了直升机驾驶员的声音,让他们原地放一个信号弹。韩愔没有装备了,威廉听后便取下了那支夹在耳朵上的烟,轻轻掰成了两段丢了出去。

    在潮湿的雨林里跑了这么久都没掉的烟果然不简单,竟是个紧急情况下使用的信号弹,燃起来后在韩愔与威廉面前的空地上发出橙色的亮光。混着火/药味和金属颗粒的硝烟逐渐在这片区域散了开来,刺激的味道窜入了韩愔的鼻腔,肺部与大脑,逼着她清醒地听着威廉说的每一句话。

    威廉继续说道:“我把这一切告诉肖的时候没指望他会同意。当然了,就像我预想的一样,肖拒绝了我,而且立刻向上面要求换新的搭档。不过他拒绝我的态度很好,像个天使一样,让我没办法对他生气。”

    陷在回忆里的威廉露出了与刚才一脸轻狂自信不一样的笑容,“他说他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但是依旧没有遇到对的人。可惜他说这话的时候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笑容,我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我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只是那个人不是你’。”

    威廉说到这里时盯着韩愔看:“那时候我还年轻,偏执得很,怎么能甘心呢。表面上很无所谓他的答复,但是私底下我想尽办法调查他,想要更了解他的一切。然后就发现了你们俩的关系——”

    他笑了笑:“你放心,局里把证明你们亲属关系的电子资料全部删除了,我把我找到的最后一份纸质领养文件也烧了,我同样不希望有人抓到肖的弱点。那次圣诞节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去看看,他关心的人到底是谁,没有恶意。”

    韩愔坐在信号弹的烟雾里,只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榔头在敲打着她的太阳穴一样。

    其实威廉好像没说什么大事。他当年喜欢过肖布,但这是他们俩自己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他知道了肖布和韩愔是兄妹,他知道了肖布对她这个继妹妹很关心,可是他们有很多匹兹堡的高中老同学,甚至连韩愔保持联系的教授都知道这件事。

    既然都是些小事,那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累呢?

    韩愔好像撑不到直升飞机到了,她身上每一处微小的伤口都在她的认知中慢慢放大,还有些刚刚被子弹划伤不值得在意的皮外伤都开始疼了,一齐击打着她的感官与神经。威廉这个旧人的出现像毒药一样让她头疼,胸口疼,腹腔疼,全速奔跑了快三小时的双腿也特别疼。

    还有一点,也许是心理作用,韩愔今天没有喝到项易生带来的中药,总觉得身体里缺了点什么,她第一次萌生了回到奥古去吃一顿午饭的想法。

    就像老中医在惩罚她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韩愔像被下了蛊一般慢慢开始咳嗽,多年前的肺部旧伤开始撕裂般剧痛,刚刚狂奔的三个小时就像是一个冲向身体临界值的过程,而威廉的这番话最后彻底击溃了她。

    一开始她还能捂着嘴控制自己,咳着咳着韩愔吸入了更多信号弹的烟雾,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开始咳出大口大口的血——她咳的时间久了,根本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站着。

    幸好他们已经靠体力甩掉了追着他们的索马里叛军,没有人会突然从周围的林子里出现带来更多麻烦。只是现在的韩愔失去了刚刚一人对付杜巴库时的威风,她听起来像一个被扎了孔的破风箱。她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右手捂着溢血的嘴,好似一棵被拦腰截断的大树缓慢崩塌,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在外围侦查完,正在聊着什么慢慢走回来的凌翌和沈皓云在远处就看到了这一幕。

    凌翌惊着飞奔回来接住她的身体,他作为医生看不出什么严重的外伤,只觉得她咳个不停,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像是有包不住的痛苦想要从她身体的某个地方迸发出来。

    沈皓云见状一把揪住了边上无动于衷的威廉,很仗义地替韩愔吼道:“你他妈的做了什么?”

    韩愔挣扎着推开了凌翌的手臂靠自己站了起来,她去抓了几次沈皓云的手,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她认命似的跌靠在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喘着气轻声对沈皓云说:“不关他的事,他要是想害我,何必来救我,是我有旧伤。”

    沈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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