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门熟路地翻到了犯罪记录那几页,目光迅速在其上巡游着,漫不经心地问,“没找到那个偷偷摸摸进来的?”
仲贰缓步走过来,声音轻松又低沉,“没有,可能是跑了吧。”
计夏青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眸间闪过一丝玩味,却也没再追问,而是点点头,看着书册上的内容。
“阿青,”宿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大开的窗边,看着政/府大楼面前的空地上缓缓聚集的军人。
军人都戴着黑色的面罩,遮住面容和口鼻,身上披覆着黑金色的装甲,透着冷冽的寒芒。
“有什么活动吗?怎么突然集结军队了?”小龙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难道又要对地上出兵了?”
古德里安也走过来,看着底下集结的军队,面容古怪,“不像啊。”
“当然不是为了对地上出兵,”青帝陛下并没有走过来,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他们是对一个更明显的目标来的。”
“什么目标?”两人齐刷刷回头,看着低头看着书册的计夏青。
“跟着一个一心想要破案的小警官混入这座城市的权利枢纽后还大摇大摆根本没有收敛自己行踪还没站岗士兵注意到怀疑上的三个人。”计夏青语气淡定又温和。
宿白和古德里安对视一眼。
好吧,似乎是他们。
“那我们快跑呀!”小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计夏青身边,扣住计夏青的手腕,疯狂向外拉,有些急切,“还愣着干嘛,不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
计夏青眉头紧紧皱起,身体抗拒着小龙的拖拽,“等等,我觉得这一段文字有点奇怪。”
同样还是一桩独立的奇怪作案,只是这次并不是少了四肢,要是少了……皮。
找到的尸体的脸皮被完全剥下来了。
“性别:女性;身份:死刑犯。”计夏青喃喃自语,“我曾经见过这个人。”
“你见过?”小龙听着外头越来越近越来越急的脚步声,苦笑着拉扯着计夏青的手腕,“你那个时候还在沉睡怎么可能见到过!”
“啊,我说错了,”计夏青摇摇头,眸间依然有些失神,“我没见过,是有人和我说过。”
她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动起来。
“谁和我说过,死刑犯……”计夏青脑子里滑过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脸,“谁和我说过?”
“我们好像跑不掉了,”仲贰听着门外突然停下来的军靴脚步声,咽了口唾沫,看向古德里安,“怎么办?”
计夏青叹口气,将不薄的书册收进自己怀中,声音玩味,“你说的是‘我们’跑不掉了,实际上你完全可以把我们押解出去的。”
“你也很心虚。”计夏青自问自答着,“为什么心虚?因为你隐瞒了一个人的存在。”
她猛得向书架的角落处招了招手,唇间带着一丝笑意,“那边那个小贼!你要再不出来我就不能带你跑了哟!”
一个裹在黑袍中的高大男人缓缓出现,声音浑厚有力,“怎么跑?”
“你倒是信任我,”青帝陛下笑着,打了个响指,“做了一点小安排而已。”
“屏住呼吸。”
几人脚下泛起金黄色的术法纹路,金灿灿的术法纹路流淌在空间中,空间剧烈波动着。
屋子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一位高大的士兵缓缓步入,面罩下的眸子没有神采。
“发现空间波动,人被传送走了。”他对面前的几人熟视无睹,冷漠地说,随后转身离开。
大楼底下的士兵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指令,迅速四散开来,寻找着那些潜逃的罪犯。
几个明明存在但是被忽视了的人一脸懵逼的对视一眼,看向计夏青。
“阿青?”宿白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敲着脑袋思索答案的计夏青,“你怎么做到的?!”
古德里安一脸惊叹。
这个女人太强了。
“我没法在不借助设备的情况下空间传送,那项技术还没被攻克,”计夏青叹口气,却又笑起来,“不过做出一点扰动也没问题。”
“啊!你是不是改变了我们的折射率?”宿白笑了起来,“厉害啊。”
“不是折射率,我是在赌,”计夏青耸耸肩,“赌它是个蠢蠢的机器人。”
“屏住呼吸,没有空气流动;再屏蔽我们的热度,依靠热成像技术的机器人就被骗过去了。”她摊手,“不过瞒不了很久的,很快蠢蛋机器人就会反应过来为什么连热残余都没有了。”
“我们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男人掀开兜帽,是一张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仲贰曾经的上司,因为吸食禁药被开除,我们才在那条臭水沟见过,您当时还被仲贰踹了一脚,”计夏青唇角提起笑意,“您看起来中气十足,不像吸了禁药。看来您也有故事。”
“等等……”她一愣,突然大声叫嚷起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小龙急忙追问。
“她。”计夏青举起了被收入怀中的书册,翻开,急促地低语着,“女人,死刑犯,我只听一个人说过。”
她用诡异又虔诚的话语祷告了起来:
“祂的左手宽大、朴实、粗糙、厚重,是一只劳作者的手掌;祂的右手细嫩、小巧、精致、优雅,是贵族的手掌;祂左脚穿着军队的马靴;右脚踩着少女的布鞋,身上是一件代表混沌的黑袍。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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