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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家的小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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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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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可别怨我没......”

    好的不灵坏的灵。

    话还没说完,程宴平就尖叫了起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停的甩着手。

    “啊.......”

    声音很大,满含痛楚。

    赵吼见他那样,又觉得好笑,放下渔网,走到他面前,将人圈在臂弯里防止他乱动误伤自己,然后抓住他的手腕,只见他伸手捏住螃蟹的身子然后一拧。

    眨眼的功夫,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螃蟹钳子挂在程宴平的手指上,晃晃悠悠的,被风一吹掉进了水里。

    水渠里的螃蟹体型小,就算被夹住了也没多疼,程宴平一多半是自己吓自己给吓的,才如此不顾仪态的大哭大叫了起来。

    他记得有一年秋天,京郊农庄的人送来了几篓极好的螃蟹,他当时闲极无聊,便偷偷的去厨房拿了一只来玩,谁知一个不留心就被夹了。

    为此手指还肿了好几天,是以才落下了阴影。

    男人的气息围拢而来,让他无处可逃,程宴平只觉耳朵里嗡嗡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莫名就又想到那天晚上,他羞的满脸滚烫,忙逃离了赵吼的怀抱,大口呼吸着。

    赵吼原想数落他几句,谁知见他满脸绯红,双眸含泪,便又作罢。

    略停了片刻,又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将程宴平那根被咬伤的手指放进嘴里。

    温热的湿润感传来的时候,程宴平整个人都呆住了。

    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透过指尖钻进了他的心口,酥酥麻麻。他的额上起了薄薄的汗,脸红的几欲滴血,半晌才垂着眸子问道:“你...你做什么?”

    赵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口水可以消毒,免得回头肿了。”

    小书生细皮嫩肉的,自然跟他们这种皮糙肉厚的不一样。

    “可是...可是......”

    程宴平“可是”了半天,才弱弱的挤出了一句。

    “可是我自己也有口水啊!”

    赵吼愣住了,方才他什么都没想,就这么做了。听了程宴平的话,无端就烦躁了起来。

    对啊,是人都有口水。

    他在那操哪门子心啊?

    赵吼悻悻的,“哦”了一声。

    程宴平受伤,接下来的活自然都落在了赵吼一人身上。赵吼只让他提着竹篮,看着别让螃蟹逃走。程宴平接下这个任务,从路旁折了一根树枝,见着哪只螃蟹要爬上来了,便狠狠的招呼在它身上,将其打落回去。

    赵吼见他一个人在那玩得不亦乐乎,也就随他去了。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映红了半边的天,赵吼先是在苍湖里将田螺大致的搓洗了几遍,又想起刚才因着程宴平被夹,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这是田螺,等回家养上几日,待里头的泥吐干净了,可以做个香辣田螺。”

    一想到田螺的香辣滋味,赵吼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一偏头就看到程宴平正望着他,一双眼睛澄净清亮,“好吃吗?”

    赵吼轻笑了一声。

    这小书生真是贪吃,只要说跟与吃有关的,总要问上一句好吃吗?

    “好吃,嗦一口......”他顿了一会儿,没找到合适的词形容,索性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反正很好吃就对了。”

    程宴平的眼睛里放着光,也跟着咽了下口水。

    “那这田螺要养上几日啊?”

    赵吼故意诓他。

    “大概六七□□日吧,也没有个定数,总之得让田螺将泥吐干净才行。”

    话音刚落,身旁就传来一道无比失落的“啊”声。

    “还要等这么久啊?”

    即使不去看,赵吼也能想到他脸上的表情。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了家。

    程宴平作为伤者,得了特许可以不用干活,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赵吼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干活。

    赵吼干活很麻利,他将螃蟹去了壳,清理干净后放进了瓷碟里。

    余下就是厨房的活计了。

    程宴平看着他一会儿钻进锅洞里添柴加火,一会儿又跑到砧板前笃笃笃的切菜,虽忙碌却丝毫也不见慌乱。

    两个锅灶,照例是一个煮饭,一个炒菜。

    葱姜蒜并干辣椒等等调料下锅后,厨房里弥漫起了呛人的油烟味,程宴平往外头去了些,倚在门边看着赵吼立在锅台前,他一手握着锅铲不时翻炒,另一只手熟练的放了盐,酱油,醋等调料。

    程宴平忽的就从这一幕里读到些赏心悦目来。

    油烟里,男人的脸上挂着汗珠,他的神情极为专注,比之平日里的冷硬,多了几分柔和。

    见菜快要炒好了,程宴平转身去了井边,打了一桶水,倒进了一旁的木盆里,又取了巾帕挂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就听到厨房传来赵吼的声音。

    “将饭菜端去堂屋,吃晚饭了!”

    程宴平最喜欢听这句话,吃饭。总觉得这两个字令人满怀期待,心情愉悦。

    他将饭菜端去了堂屋,照例乖乖的等在桌边。

    爆炒小螃蟹,颜色鲜亮,香辣味扑鼻而来,另外配了一碟子素炒青菜。

    赵吼洗脸从来不用巾帕,可这回洗了脸见着洗脸架上挂着巾帕,便捎带手用巾帕擦了。

    洗完去堂屋的时候,烛光下的程宴平跟个小馋猫似的,正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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