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99章 今世番外4(第1/5页)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近些年,林良善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譬如闵危在考校闵瑜武艺时,下手是更狠了,好几回锋利的刀刃都擦着脖颈而过,看地她惶惶不安。

    虽两人在教导闵瑜一事上有分歧,但她只能听他的。

    其中奇怪的是闵危左手持剑。她曾问道:“你之前都是用的右手,怎现今用左手了?”

    “近来无聊,就用左手习剑,顺道考考闵瑜。”闵危笑道。

    林良善对他这番说辞有几分无语,倒也没多想。直到后面好几次无意瞧见闵危拿东西,或是批改奏折,又或是搂抱她,都是用的左手,不免上心三分。

    她旁观了许久,终是再问:“你的右手怎么了?”是联想到了半年前的西北战事,他回京后的神色。

    闵危沉默了许久,右手紧握,却是在再无从前的力道。平日与林良善用膳时的捏筷,都是那年回京前,他暗下练习许久。

    两人时时相处,到底瞒不过去。

    “善善,若是我的右手废了,你会嫌弃我吗?”他盯着她,苦涩道。

    她的面色极平静,仿佛早想到这个缘由。

    他低着头,怕听到她的回应,却也想知道她的答案。

    “不会。”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握那只右手,宽慰道:“右手废了,还有左手。我看你平常用着无甚差别,此后别再放在心上。”

    闵危听此,是松了一口气,伸出左手将她揽入怀中,笑了。

    再譬如近一年两人行.房时,闵危有时会力不从心。

    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时,林良善又是想要安慰两句,但方才还兴致勃勃的人似是遭遇了巨大的难堪,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也不愿说话。

    “闵危。”她掀不动那床被子,只得说:“我冷了,你把被子都抢走,说不准我要着凉生病。”

    话音刚落,那人又钻出来,丧气地几乎在内殿待不下去。

    闵危不敢看她,声音低地看听不见:“善善,我今晚去别的殿睡,”

    他给她掖好被角,有些颤声:“你睡觉时不要多动,不若被褥落了,也不知道。”

    林良善看着他鬓边生出的白发,没阻拦他。

    那夜,她知道他又回来了好几次,给她掖被子。待到卯时,他装作来换朝服,上早朝去了。

    时隔半个月,林良善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那些助□□物。她不想,却扭不过他,最后也享了其中妙用。

    闵危终日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笑着轻吻她湿濡的鬓发。

    此后,若再遇先前不利状况,林良善也不再拒他用那些法子。只是有时,又见他面有难受,倒会主动些。

    又譬如,到了这半年,林良善竟在闵危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询问他的身体怎么了?

    但他一字不肯说,犟地跟什么似地。

    趁着他在御书房与重臣商议西北商路之事时,她还专到了太医院,问太医:“陛下的身体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那些太医面面相觑,最后推出一人,犹豫地道出其中原委。

    原还是与行.房一事相关。

    到了夜间,林良善望着闵危,轻声道:“你不必为这种事烦恼,我们的年岁已不再年轻,更遑论我还要大上你两岁,也不需那般频繁。”

    他背对着她,微微躬身。

    “闵危,你明白了吗?”她戳了戳他的背。

    他低低地应道:“嗯。”

    在林良善快要入睡时,又听到他道:“善善,我只是怕我真地不如从前,你会嫌弃我。”

    这样的话,他说了近乎无数遍。

    她在朦胧睡意中回道:“不会,时候不早了,你赶紧睡,明日还有朝议。”

    “好。”

    自西北回来后,闵危身体的衰败迹象愈加明显。

    有时他望着镜中的面容,会为眼尾的皱起生怒。眼脸处的箭伤还是留下了疤,难以消除。鬓边也显露出白发,且在不断地蔓延生长。

    起初,他会想:不过是年岁大了,都要近四十的人,生些白发也是自然的事。

    这般想,及至后来与林良善行.房,却是真地难以接受这般残酷的现实。

    与此同时,心口的疼痛发作地愈加剧烈,浑身骨髓也有痛意传来。

    如今,他的这副身体比常人更弱。他召了太医来诊,开始喝药,那些太医都不确认是否有用的药。

    漆黑如墨的药汤,让闵危再次想到了那个药庐。他被灌下的一碗碗恶臭剧苦的药汤。

    他厌恶药味,却不得不忍受着喝下它们。

    又担忧林良善察觉出,是对太医嘱咐了一番话,自此阻她知道详情。

    他的余生,究竟还有多久?

    在看到林良善仍保有二十多年岁时的容貌,闵危心中涩地难以抑制。

    终究在建兴十七年的秋,他咳出了血。

    ***

    建兴十八年春,魏帝要在国境内微服私访,下旨将朝中事务暂交太子,并让端王、丞相、太尉等人辅佐。

    近些年来政事军务无大事发生,海贸与西域商事进行顺利,临界的楚国、齐国及南疆等地也不敢叨扰,也算相安无事。

    因而朝臣并无多异议,只是对年仅十四的太子掌政有些忧心。

    却见一身衮龙袍的太子于金銮殿上,不卑不亢地接过圣旨:“儿臣接旨。”

    言行举止,倒有几分像魏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