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数骤少一半。
薛照军师道:“定是那方损失惨重,才会少人看守。”
薛照听其意见,亲自率大部分的兵卒再次强行渡河去,是要一举夺下金州。
却不想本营遭到袭击,原是闵危于陈风一战中,并未令所有人直返金州,而是让常同承张乾等人率黑甲卫自随州,翻越重山,险过山道。于最短的路途中,放火烧了连片的军营。
此外,早于十天前,闵危就让人从潜州北面的礼县抓了薛照藏匿起的儿子。
薛照闻讯,是目眦尽裂,大吼:“放了我儿!”
可对面之人笑道:“既要你儿活着,便退兵。”
权势与生身父子,该如何抉择?薛照一再犹豫下,又听后方着火,眼欲滴血,终是狠心下令:“进攻!”
根本无路可退,只有斩下闵危首级给亲儿赔罪。
只是这般想法落空。
薛照远估对方兵数,加上心绪紊乱,及其听从军师意见,是溃不成军。终在半个月后,败了彻底。
薛照被闵危一箭射穿心口,从马上翻下,被铁蹄践踏而亡。大军失了主心,也如无头苍蝇般,死伤大半。
至于薛照的九岁亲儿,闵危一剑杀之,让人拖下去,与亡兵一道处理。
留着只会祸患无穷。
溧阳城守将贺光将薛照军师带至高台之上时,闵危的手上犹有热血,顺着凸出的指节滴落到地面上。
“还要多谢高军师的协助了。”闵危笑了笑。
高立从连忙道:“不敢不敢,不过是些微末小事。此后,我愿为二公子尽忠效力。”
“是吗?”闵危看了一眼被血染红的剑身,幽幽道:“可我身边从不留二心之人。”
高立从乍听此话,是怔住了。此前他观闵危之能,判定其比薛照更有能耐,恐是最终胜者。是暗自递话过来,愿为其暗中行事。
却没料到会如此结果。
他正欲辩说,却是脖间一阵剧痛,再难开口。
“拖下去。”闵危道,目光看向了明河对面的辽阔潜州。片刻后,对身后众人道:“三日后,拔营前往潜州。”
和剩上前一步问道:“牧王那边要如何处理?”
先前两方商议,借用对方五万兵数以对朝廷兵马,可如今潜州薛照已死,三方失衡。牧王必定已得知消息。
“他敢来,便不用回去了。”
***
这日,林良善正坐在木窗边,无心矮桌上摊开的画集,视线落在院中的一棵正盛开的茶花上许久。
不期然地闯入一人,玄色衣袍,肃然面容。正是闵危。
林良善移回目光,唇紧紧抿着,手也攥紧了。不过眨眼间,外边的人大步进屋来,红萧退出去,阖上门。
闵危一进屋,便见心中念了月余的人正低头看桌上的书,不曾朝他看一眼。
他走过去,自然地坐在她旁侧,轻声笑道:“在看些什么?这么认真。”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冷淡地翻过一页,继续看上面的淡墨山水画。
就这般在沉默中过了片刻,闵危终是揽住她的细腰,微俯身,凌厉的下颚轻靠在她削瘦的肩头,道:“原打算一个月回来的,只是那边有事耽搁了,才回来晚了。”
“秦易该把我的话传达你听了。”
林良善被他抱在怀中,是抑制不住地要推开他,却被抱地更紧了。他身上凛冽寒凉的气息直扑过去,让她窒息难受。
“这一个多月,有没有想我?”那夜他说了许多比之过分的话,也是愈加熟练了。
林良善不回答,也不再挣扎,任他抱着,无情地似根木头。
可下一瞬,一只手就沿着她的脊背滑落下去,缓慢地摩挲起来,似是那晚的动作。耳畔伴随有他低沉的嗓音:“这一个多月,我很想你。”
林良善的身体不由颤了下,终于道:“闵危。”
闵危松了手,望向她,垂眸笑道:“我还道你不会再理我。”这般语气,恍若孩子。
“这样有意思吗?”她问。
闵危的面色僵了瞬,笑容尽失。他缓了缓,对上她含恨的眸,歉意道:“善善,抱歉,是我这些时日未顾忌到你,让你一人在此处……”
“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个多月,林良善想了许多。她是愚笨,可也清楚那夜闵危对她手下留情了,不若就那样放过她。虽听着可悲,却与那些想杀他的人比起,已是最好的结局。
她现在见到他,心中不断冒出的惧意,与恨意一同,是活生生要把她淹没。甚至于这些日子,林良善竟盼着他死在战场上才好。
闵危自然懂,可不愿再与她争论。
此时,他低垂的眸光是落在了她的右边小腿上,不由想起江咏思的话。她曾为江咏思采摘青梅,从树上落下。
林良善的右小腿蓦地被闵危的大手覆上,隔着软纱,轻握住。
“你做什么!”她狠力拍开他的手。
那点力气,还不足以让闵危松手,他温声道:“善善,我已与你说得很清楚。你也该明白我的为人,除非我厌烦腻味了,否则绝不会放手。”
林良善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接着便被他按住肩膀,推倒在小榻的软枕上。
他倾身上来,又伸手将窗拉上。
“这是白日。”她的声音颤抖着,双手抵着他的胸口。
闵危半跪在她裙间,轻掐着她的腰身,低身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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