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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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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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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咏思被这巴掌打地失神,脸微侧着,瞳仁失聚。

    自出生,唯有四岁时,他不愿读书,被祖父严厉地抽打了手心。至于脸面,还从未有人敢这般打他。

    好半晌,江咏思才转动僵硬的头,重新看向她。她的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下,唇瓣颤抖着抽气,不单纯是极伤心的模样,里面夹杂着几丝怨恨。

    怨恨?是因为他方才说的话?

    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人顶着巴掌红印,林良善哭着哭着,笑出声来。

    这简直是她两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她的心也就那么点小,如何在喜欢他后,再重新喜欢上另一个人?

    江咏思忍不住叫她:“善善。”

    “我喜欢谁,与你何干?”林良善抬袖擦去泪,一双含泪的杏眸微弯。

    与你何干?

    江咏思滞住,终于,他说:“闵危不是好人。”

    林良善这下子是真的被他的话逗笑了,笑地眼角直冒泪花。她唇角微翘,道:“你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你该去与他说,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不能喜欢他。”那般身临其境的梦,江咏思不想经历。

    林良善止住了笑,瞬时冷淡下来,她道:“江咏思,我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想来你如今忙碌得很,还特意来此与我说这些话,也是为难你了。”

    她模棱两可的话,让江咏思更是认定了她已经喜欢上闵危,不若会是这样的表现。

    他们相识于八年前,却是抵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遗子。

    闵危此人,他之前调查地不很清楚。这几个月又着人去查,却是连严州清水镇的案子也被消掉了,更别说其他的行踪。

    再想及闵危尚且是真宁,或是崔折时,对林良善的那些举止,他的疑心更甚。

    可现今,闵危已在京城大校场任职,由此可见镇北王对其重视。

    这刻,江咏思甚至有些后悔,为何不在那时处理掉此人。留至此时,已再难办到。

    他道:“难道你我之间的八年相识,抵不过你与他的两年相处吗?”

    这句话,让林良善顿住了离去的脚步。

    他的话还在继续:“从前,你总对我说及笄后会嫁给我,想做我的妻子。可现在呢,你都忘了那些吗?”

    林良善背对着他,将泪水逼回眼中,无力道:“是,我是说过那些话,可有哪次你是回应我的。”

    一次都没有。

    他们本就有缘无分,更何况那份缘也是她强求来的,而今她全还回去。

    ***

    马车中,红萧本想安慰说些什么。

    林良善却是摇摇头,道:“我想睡会儿,若是到了,你再叫我。”

    本来乏困,昏昏沉沉中,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却忽地被摇醒。

    红萧着急道:“小姐,马车的轮轴坏了。”

    林良善缓着昏意,掀开靛青的车窗帘子,就见天色暗淡,落日快入远处的山头。这条小路是到沁兰园的必经之路,有些僻静。

    “可能修好?”

    “车夫说轮轴是直接断裂的,怕是不能修好。这可如何是好,天都要黑了。”

    偏说这世上就有那么多的无意。

    林良善坐不住,挑起帘子,下车去问车夫情况时,就见后面慢悠悠行来两辆装饰质朴的马车。

    江咏思下了车,朝这边而来,似是忘记了方才的对话。他看了眼正修着轮轴的车夫,温和道:“怎么了?可是你们的马车出现故障?”

    林良善不答话。

    红萧却是回道:“江大公子,我们的马车确实出了故障,轮轴断裂,恐怕不能修好。”一年多前的遇刺,她还记忆犹新,实在凶险异常,她万万不能让小姐再遭受那样的伤害。

    “善善,不若我送你回去。”江咏思转目看向沉默的人,道。

    “不用了。”

    江咏思皱眉道:“若是天黑了,这路上怕有危险。”

    他话音刚落,便从一旁杂乱的灌木中闪出二十多个黑衣人,各个目露凶光,持剑杀过来。

    这突来状况,让一众人慌乱不已。江咏思忙把林良善护住。

    却在这时,有一个叼着狗尾巴草的人从茂盛的树上跳下,抽出腰间的剑,就往那些黑衣人身上刺。

    黑衣人到底人多,且武艺精通。即便江咏思还带有护卫,一时也难阻挡全部。

    刀剑划拉的声响,在寂静的小道上是那样地清晰,血肉横飞,难闻的气味开始蔓延。

    倏然有一个黑衣人趁乱,从马车后边绕过,朝着林良善所在的方向而来。

    林良善惊恐地看着周遭的砍杀,除去害怕,还有痛恨。为何好不容易出趟门,总会遇见这些事?

    黑衣人的速度极快,红萧正夺下一人手中的剑,见到那边的场景,大叫:“小姐!”

    江咏思回头,就见闪着冷光的剑刃已经朝这边刺来。来不及多想,他将林良善拉至身后,身体调转间,利剑已经刺入他的胸膛。

    江家的护卫急红了眼,杀过来,将那黑衣人断了手臂。

    猝然地倒地,江咏思只觉肺腑难以吸气,痛苦非常,他还未体会过这样的身痛,脸色惨白。

    林良善呆愣地看着倒地的人。

    荼白锦袍沾染上尘埃,刺穿的胸前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血。尽管如此,他仍强牵着嘴角,似乎想对她笑笑。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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