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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朕劝你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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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云烟(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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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尸体,各种死状,有七窍流血的,有头被一刀削掉的……触目惊心,不忍直视,这个雨夜,倒地经历了什么?

    一时间,萧小九悲痛不已,捡起地上的剑刺向褚凌寒,他并不避让,她没有武功,剑都拿不稳,只刺到了点皮毛。

    “你为何要这么做?既不爱我,当初我追求你时你就该果断拒绝,既不爱我,就不要娶我!谋权也好,夺位也罢,你我堂堂正正比一场!何以至此?”

    男人呼吸有些沉重,徒手捏着插在他左胸的剑,手上的鲜血顺着剑刃淌,他终是开口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那我娘呢?难道我眼睛瞎吗?啊?”她怒吼。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间,她又把剑插进去了几分,他没受住,单膝跪去了地上,仍旧用手握着剑刃,血如水下。

    他仰头,迎着雨道:“是她……”

    恰在这时,“轰”一声钻天雷,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他后面的话她没听见。

    那时的她已听不进任何解释,事实摆在眼前,她亲眼所见,就是他杀了她亲娘,铁一般的事实!

    “皇上!”

    这时远处御林军的脚步整齐划一,气震山河飞奔而来。

    “给朕拿下这乱臣贼子!”

    数千人登时把银刀指向褚凌寒。

    奈何他实在太神通广大,二指弹断剑刃,闪身越过高墙,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下。

    自此,南平王府满门下狱,世子褚凌寒出逃,女帝悬赏千金,捉拿逆贼!

    谁曾想几日后,整个健康闹起了鼠疫,那病来势汹汹,凡是风吹过之地,没有一个活口,短短十天,只是十天的功夫,整个健康城几乎死绝,就连宫里的文武百官也死了大半。

    太医院几位老者冒死查其根源,一连数日才弄清楚鼠疫的源头,竟出自前些天御书房外死的那些宫女侍卫身上,他们之所以七窍流血,是中了剧毒,埋入地底后,尸体被老鼠啃食,最终引发了这场空前绝后的灾难。

    可即便查出根源,已于事无补,短时间内根本研发不出药来。

    一时之间,健康三座城,皇亲贵族,世家公卿,平明百姓,加起来有数十万人,十天之类,死了六七成!

    为不让鼠疫扩散,萧小九在事发第三天便下令关了城门,因为……他们已经全部被感染,一旦放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如此,她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狗皇帝!

    无能就别来做这个位置,刚登基,便害死了数十万人!

    祸国殃民的妖女!

    目光所及皆是恶臭熏天的尸体,太快了,太多了,根本救不下来。她蜷缩在暗夜里痛哭,质问苍天,质问褚凌寒,到底是谁,要用这么惨无人道的方式灭了她的国。

    那日她穿着平民服侍,走过大街小巷,见四处都是死后被烧掉的尸首,大人,小孩儿……黑烟阵阵,好不凄凉。

    路上碰到几个宫里逃出去的宫女,她们愤怒地捡起石头向她砸去,骂道:

    “无能还想当皇帝,你就是个妖女,为南齐带来灾难的妖女,所有人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你有脸活吗?”

    尖尖的石块钉在她额头上,瞬间头破血流,粘稠的血液像水似的喷涌而出,甚至把她眼睛都沾起来了。

    萧小九说不上话,觉得他们骂得很对!

    与其说是天要亡她的国,不如说是她道行不够,有野心,却没能力守住一方水土,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身上全是拳头大小的伤,可她已经彻底麻木,既救不了人,也救不了国,便陪他们一起死吧。

    那日,方圆百里人烟罕见,白骨遍地,草木凋零,诺大的天坑边,是她孤寂的身影。

    她纵身跃下去时,远处好像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听见有人欢呼,说找到解药了,健康有救了。

    她迎风而立,笑哭了,有什么用呢?死都快死完了。

    就要跳下去时,耳边传来褚凌寒撕心裂肺的一声:

    “不要跳……”

    她冷笑,血泪落下:自作多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情,以一方打扰开始,以一方多余结束,始于心甘情愿,终于愿赌服输。

    她爱过,从没得到过。

    若有来生,互不打扰,即便相遇,也不相识!

    最后,她跳进了那个堆满尸体的天坑,又被雨一般落下的尸体砸得面目全非……

    致死她都不明白,下毒之人是褚凌寒还是另有其人,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如果是他,那后来他登基为帝,简直太顺理成章了!

    拯救万民于水火中的乱世的英雄!多么好的头衔。

    最后这里,是萧静好自己想的,毕竟她那时都死了,也只有褚凌寒能救那个国家。

    是是非非,孽缘而已,从她死的那一刻,便画上了句号。

    这一世,她谁都记得,却唯独不记得他褚凌寒!不记得他们曾经有过那样一段交集。

    若她一开始就记得,又岂会拜他为师,为岂会再跟他有这么多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是天意让她忘记的吗?她不信。

    萧静好站在广阔的大殿前,与国师湛寂相互对望。

    爱这个男人是事实,恨他?却恨不起来,往日恩情历历在目,她不是无心之人。

    可要说不提防他,也不太可能,这宫里,她谁都不相信!前车之鉴,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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