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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上位后白月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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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明尊夙虞(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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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叔见她动作,不由失笑。

    商宁鼓起嘴:“你若是不说,我便走了!”

    果然还是个小姑娘,胡叔感慨地摇了摇头,继续道:“散修试第三重试炼,在白玉京明月里。”

    “这我知道,今日那负责第二重试炼的修士说过了。”

    “散修试第一关,检验修士的灵根修为;第二关,考验的是修士的神识感知;这最后一关,要测试的,是修士的心境。”胡叔望着天边,眼神深远。

    “无论怎样好的天资,倘若心性不佳,在修道一途上也难走得长远。”

    “所有通过第二重试炼的散修,都要在明月里,走上共有一千级长阶的登仙阶。能走完登仙阶的人,才能入五大仙门,成为门下弟子。”

    商宁不太明白:“如果只是走完一千级长阶,好像并不难?”

    就算是普通人,应该也能做到吧。

    “自然没有那么简单。”胡叔笑了笑,“每一个走上登仙阶的人,都会看到自己平生经历,所求,所爱,所恨,所惧,一旦执迷不解,坠入幻境,便再无法向前。”

    “商姑娘,若你想顺利走过这一千登仙阶,便要记住一点——”

    “谨守本心。”

    说完最后几个字,胡叔不再多言,径直向前离开,只留商宁一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同一时刻,洪婆婆的小院中,她正坐在石桌边,天光下,她半张脸落在阴影里。桌上仍然摆着一壶茶,只是今日无人与她共饮。

    洪婆婆抓了一枚蜜枣放进口中,并没有向突兀出现在院中的萧西棠投去目光,只口中淡淡问道:“你今日,如何有空来。”

    萧西棠右手负在身后,腰背笔直:“婆婆,我心有困惑。”

    “你的困惑,旁人如何能解。”洪婆婆淡淡回道,她自然也不能。

    萧西棠沉默一瞬:“但如今能听我说这些话的,也只有婆婆了。”

    洪婆婆看向他,良久,叹了口气:“那你便说吧。”

    “现下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去做。”萧西棠抬头望向虚空,“这件事做了,于我,其实没有什么好处。”

    甚至还有几分坏处。

    “那不做便是。”洪婆婆苍老的面容上没有多少表情,“以你如今地位,天下,难道还有人能逼你做你不愿之事?”

    “……若阿虞在,她应该希望我能做这件事。”萧西棠喃喃道。

    可阿虞已经不在了。

    每每想到这一点,萧西棠只觉心内一片冰寒。

    阿虞不在,区区一个陈山河,又如何值得他费心劳力。

    “你想做什么,只能由你自己决定。”洪婆婆缓缓开口,她始终没有问萧西棠,这件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

    萧西棠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阿虞……

    就算是,为了阿虞吧。

    脚下阵纹闪动,萧西棠消失在原地。

    风声中,隐隐传来一声轻叹。

    沧溟宗内,长老冯仪居处。

    待客的花厅之中,青年修士向萧西棠抬手行礼:“不知永宁侯来访,家师正在内室悟道,还请侯爷在此稍待片刻。”

    萧西棠点头,与他一道坐在矮桌前。

    青年修士提起桌上茶壶,为萧西棠斟了一盏茶,微笑着道:“侯爷,请用。”

    次日,星幕低垂,夜色浓稠,红袖招的雅室中,云念晚跪坐在桌案前,指尖抚动琴弦,乐声袅袅,绕梁而上。

    微生雪坐在她对面,神情认真。

    一旁,云归月正在小火炉上煮茶,她姿态优雅,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笑意。茶香氤氲,缭绕在室内,沁人心脾。

    一滴雨水砸在树叶上,随后,千滴万滴雨水接踵而至,重重从天幕上倾泻。

    雨声混着琴音,谱出一曲新的曲调。

    下雨了啊,云归月抬头,向窗外望去。

    大雨中的永安坊很安静,陈山河手中握着长刀,他站在路口,巍巍如山岳。大雨滂沱而下,却没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他仰头,感叹了一句:“好大的雨啊。”

    这是白玉京开春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陈山河举起酒葫芦,仰头痛饮,饮尽后重重摔在地上,低声道:“痛快!”

    在这一片连绵雨幕中,有脚步声混在雨声之中,由远及近。

    陈山河站直身,握紧了手中的刀,敛去眼中所有情绪。

    街道尽头,有人缓缓而来。

    “值得么?”来人徐徐开口,慢条斯理道。“为了区区一个观海境修士,你竟然要同我沧溟宗为敌。”

    “他与你无亲无故,你竟要为他,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未免太蠢了些。”

    “值不值得,阁下说了不算。”陈山河勾起一个有些讥诮的笑容,“你们这样的人,大约永远不会理解,何谓道义,何谓公理。”

    “道义?公理?”冯尹也笑了起来,“如你们这样的弱者,有什么资格谈道义和公理。”

    “林平敢伤我儿,我沧溟宗便要取他性命!”

    冯尹,正是冯珂的父亲。

    “若非他家中只剩他一人,诛他全族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陈山河慢慢举起刀,眸色深沉而压抑。

    冯尹并不将他放在眼中,挑了挑眉:“你不会以为,你真能拦住我?陈山河,你不过凝虚初期,而我,已是凝虚巅峰,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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