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不要负责?
可是他只是个见习巫师,他穷啊!
总不能靠捡垃圾养媳妇吧?
柳云昭现在哪哪都疼,没心思管这些,“抱我去池泉。”她不禁用上命令的语气。
楚书玉果然清醒了不少,他想要用黑布蒙眼,但在柳云昭威胁的视线下,还是不甘地放下了,换做直接用手捂住眼睛。
柳云昭:“你这样怎么看路?”
楚书玉指间分开一小条缝,发觉依旧能将她看地十分清楚,又将缝隙收地更小了些。
柳云昭快气笑了,她一字一字地说,“那您打算如何抱我呢?”
楚书玉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柳云昭一坐上去,他就用另一支胳膊挽住了她的双腿,让她不要掉下来。
嗯,胳膊隔着衣服,不算肌肤之亲。
他的眼睛被捂住了,也看不到柳云昭的身体,不算亵.渎大巫。
楚书玉默念着,继续自欺欺人地将手掌分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去看路。
柳云昭坐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感到格外稳当。
她低头去看楚书玉。
男人下颚线条柔和,淡粉的双唇不安地抿着,本就俊秀的五官,又因为颊边的酒窝和一双较圆的狗狗眼,多出几分少年的憨厚开朗,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太阳,格外青春喜人。
让人想起体育课,老师一说解散,上课毫无精神的男孩儿迅速打了鸡血似地冲向篮球场,占着位置,吆五喝六地在阳光挥洒着汗水。
张扬又活力,干净又明朗,虽然有点憨傻,却毫无心机,这样的人很好控制,只要好好调.教,会是个称心得力的助手。
“你叫什么名字?”柳云昭问。
楚书玉没有想到大巫会问自己一个小人物的名字,脚不由得款了一下,柳云昭迅速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耳后根慢慢地红了,僵硬地挺直了后背,捂住眼睛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顺拐地走着,“我叫楚书玉。”
“我记住了。”柳云昭笑着问,“你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哈?”楚书玉呆愣地仰头,却正对上她的视线。
女人睫毛纤密修长,双眸里的笑意璀璨地像是繁星银河,点点萤光在黑夜中飞舞,竟是比月光更加耀眼。
四目相对中,楚书玉感到好像有一颗石子投入心间,溅起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好。”
……
金碧辉煌的大殿吵的不可开交。
“我看你们安加达就没把我们巫境放在心上,其他国家都是国主亲自前来,我们巫境的每一支系也是尊者来商讨,为什么偏偏你们安加达派一个侍卫长?!”
一个高阶巫师指着安加达的众人。
“我说了陛下受了重伤,正在静养,来不了。”侍卫长重复着。
“好,你好地很!”高阶巫师拿出符文笔,势要给这个狂妄自大的人一个教训。
“你试试!”侍卫长从腰间抽出专门制肘巫力的光粒木仓,“看看是你的符咒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他这一动武器,在场的巫师们立马都站了起来,“是你们安加达无礼在先,还敢动手!”
“够了!”火系分支的尊者拍了拍桌子,“焱城的巫师都给我坐下!”
冰系分支的尊者不怒自威地扫了一眼,淼城的弟子们也自觉地坐了下来。
场面稍微控制住,刚刚在巫师们面前威严无比的冰系尊者立马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对着上位的男子询问,“楼圣君,你看这……”
在巫境,圣君是大巫的别称,旁人不知姓名的大巫直接称呼为大巫,知道姓氏,便称为某圣君,以示尊敬。
上位被叫做楼圣君的男人五官深邃桀骜,他翘着二郎腿,浑身笼罩着一层被迫营业的烦躁。
听见还有不长眼睛的尊者来问他,扯了扯嘴角,“关老子屁事,老子只是个吉祥物你不知道?”
楼湛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
妈的,有功夫在家里瘫着不香吗?这群傻叉非要让他来参加什么集会。
见楼湛不打算插手,安加达的侍卫长暗自松了一口气,寻常巫师就罢了,要是对上大巫,他们还真没什么胜算。
几位尊者听见楼湛这么说,也知道他是不满集会的时间太长,便打算将安加达的国王缺席的事情揭过。
一个尊者提议:“我看就算——”
“等等。”一位披着斗篷的女巫出现在殿门口。
她走上议厅专为大巫准备的高位,所过之处众人皆感到一阵巨大的威压。
这是……只有大巫才有的力量!
柳云昭懒散地坐着,修长莹白的指尖在椅背上点了点。
“各位尊者刚刚说地对,安加达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了些,若是你们新王不来,我看诛神的事就没有商讨的必要了。”
她说着一锤定音的话,但无人敢反驳。
大巫,是所有巫师仰望的存在。
只有一个例外。
同为大巫的楼湛听见她这话,挑起硬朗的剑眉,颇为不屑地问,“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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