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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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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篝火(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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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黑如墨汁,抓书的手指节又泛白了。

    阮昔总算逗够了,趁他没彻底爆发,三、两步走到他近前,猝不及防一把将书夺来。

    “大胆!”殷承景怒不可遏。

    “陛下可饶了这书吧,好端端的,都快被揉烂了。”

    阮昔大大咧咧坐在案前,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反正都是看,陛下不如看小人吧,小人养眼~”

    殷承景局促地眨眨眼,喉咙滚动:“脸皮真厚。”

    那积攒了一下午的怒气,也不知道被短短的几句软声细语吹到哪个天边去了。

    阮昔:我脸皮再不厚点,你就要气成河豚了。

    她能看出殷承景的火出在自己身上,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只生闷气的狗子。

    轻叹一声,阮昔用手指轻摸桌案上一尊琉璃象的长鼻子:“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喜子好难呀。”

    殷承景沉吟半晌,伸手将琉璃象移走。

    阮昔那下意识点着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

    两人皆是一愣。

    阮昔尴尬地干咳着将手缩回,殷承景却有些失魂地盯着手背被她碰过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殷承景终于沉声开口:“你和老七……”

    阮昔扶额。

    破案了,原来是下午坠马的事。

    也难怪,被小矮马惊吓到的宫人那么多,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殷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兄弟俩向来犯冲,原著中更是冲到要命,为了江山打来打去的。

    如今事态虽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但两人也只是表面融洽而已,实际上关系僵得很。

    殷承景向来敏感多疑,也许已然察觉到殷博明的不臣之心。

    眼下她和七王爷搅和在一起,难免会惹他不悦。

    “七王爷偶然救下小人,小人为报答,便帮他换下脏衣而已。”阮昔坦诚说道。

    “更衣?”殷承景眉头愈加深:“呵,他好大的胆子!”

    养心殿的人只服侍殷帝,除魏后与沈太后外,其余人均无资格指使。

    殷博明此举,便是僭越。

    “来人,宣襄郡王!”

    襄郡王便是殷博明,阮昔冷不丁的听见这个称呼,稍慢一步才反应过来,急忙对外喊道:“且慢!”

    殷承景挑眉:“怎么,你要求情?”

    阮昔心中不安,她总觉得殷博明下午的反应怪怪的,似乎看出了什么。万一他被殷帝斥责时胡乱咬她可如何是好?

    “陛下,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动肝火?都怪小人思虑不周,进了马车才觉出不妥来,就匆匆离开了!陛下若不信可随意找人问问,小人真没久留!”

    殷承景眸色越发沉:“你倒是护着他。”

    阮昔忽然生出丝怒气,她不再趴着桌案,直起身子来:“陛下不信小人?”

    烛火晃动,晃得殷承景的脸色阴晴不明。

    “罢了,小人言尽于此,陛下自便。”

    不待他回应,阮昔恼怒着离开龙帐,懒得再理狗皇帝是何反应。

    大猪蹄子!

    整天猜来猜去的,她行踪可疑点又怎么样?

    从入宫到现在,她为他办了这么多事,到头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换不来!

    真是白费功夫!鬼才要继续哄他!

    狗皇帝没心肝!!

    阮昔越想越气,步子也迈得快,靴底带起一阵疾风,带得草屑乱飞。

    石春正在篝火旁烤衣裳,夜间的露水重,弄得身上总湿哒哒的不爽,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得。

    阮昔坐到他身边,用木棍粗鲁地拨弄着火苗,力气用得大了点,险些将石春的裤子烧个洞!

    “我出门可就这一条啊,烧坏了就抢你的穿!”

    石春将宝贝裤子拿得稍远些,纳闷地看着她:“吃炮仗了?”

    “遇人不淑啊。”

    阮昔捅着火堆,简明扼要将方才的事说了遍,慷慨激昂,充满了对魔鬼上司的控诉。

    谁知石春听完非但没和她一起抱怨,反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怎、怎么了?”

    石春难得这么正经,阮昔还真有些不适应。

    “喜子啊,你……你似乎压根儿就没把陛下当成皇帝。”

    “嗯?”

    石春纠结地措辞:“那位,和我之间的区别,你分得清吧?”

    阮昔瞪眼:“这是什么话?自然分得清!”

    “我看未必。”石春摇摇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你偏偏想让‘那位’有情,还想要信任?”

    阮昔动作一顿:“主子对下人,就不能有信任么?”

    石春有些无奈地挠挠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信与不信,都是陛下赏赐的东西,咱们做下人的默默承受就是,哪儿还有胆子主动求啊。”

    阮昔抿紧嘴,她觉得这话不对,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喜子啊,陛下九五至尊,掌握世间所有人的生死,自然也包括你我的小命。”

    石春望着卷动的火苗喃喃低语:“你若妄想和他当朋友,便是白日发梦,自讨苦吃。”

    阮昔揪下身边的几颗小草,丢进火中:“我只是生气。”

    “这正是我最最不理解的地方,阮喜,你气从何来?”

    石春放下衣裳,转过身认真盯着她:“咱们当下人的,对主子只应有敬和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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