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临时入住,最便宜的房间也得三万日元一晚。哥哥那么俭朴,不会为了和情人幽会如此挥霍。”
真世不屑地看了下武史。“你是因为这个才同意我的看法?”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哥哥没有在谈异地恋。不过,从刚才的分析来看,暂且可以排除去约会的可能。我推测,哥哥应该是去了酒店的大堂酒吧,和东京的某人见面。”
“为了尽快查出真相,我们得想办法弄清父亲到底见了谁吧?”
武史迟迟没有回答。他微微歪了下脑袋,吃起了生鱼片。
“叔叔!”真世喊了他一声,“你在听吗?”
“听着呢。可是我不太同意。”
“为什么?”
武史放下筷子,盯着真世说:“哥哥周六去东京见了谁,不是说完全不重要,但也不是非查清不可。为什么?因为哥哥去见的人不是凶手。那个人可能与案件有关系,但不是杀害哥哥的人。”
“是吗?但父亲也可能和对方一起离开酒店,说不定还一起吃了拉面,坐上了新干线。”
“你是想说,他们一起回了家?”
“对。”
“那不可能。”
“为什么?”
“即使是在这样的小镇,监控摄像头也到处都是,车站就更不用说了。我想,警察不可能还没有确认过监控录像。如果当时哥哥不是一个人,肯定会有监控记录。警方也一定会找你辨认监控录像里的人。但警方没有这样做,只能说明当时哥哥就是一个人。”武史冷冷地看着真世,仿佛在问她“听懂了没有”。
真世接着问:“如果他在东京和谁见面不重要,那你觉得什么才重要?”
“我说过很多次了,凶手应该是趁哥哥不在才溜进家的。也就是说,凶手知道哥哥周六晚上要出门。”
“啊,”真世小声惊叹,“这样啊……”
“谁知道哥哥会去东京—这才是破案的关键,警察应该也是这么分析的。不过,你可不要到处打听啊,凶手要是听到什么风声,马上就会起疑心,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暗中调查。”
“知道了。”
武史虽然经常乱来,但他的推理能力确实让真世刮目相看。
真世正琢磨着有谁会知道英一周六的去向,却想起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太奇怪了……”她不由得说道。
“怎么了?”
“父亲当时为什么没联系我呢?女儿就在东京,他要过来的话,正常情况下应该打个招呼才合理吧?那天又是周六,白天我们或许还能见上一面。他要是愿意,晚上也可以在我那里住一晚。”
“有道理。”武史缓缓点头。“偶尔你说的话也挺有用的嘛。”
“不只是偶尔吧?”
“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总之,我们也得留心你说的这点。”
武史的表扬让真世感觉还不错,看来自己的想法并不离谱。她恢复了一些食欲,接着吃了起来。炸虾虽然凉了,但出乎意料地好吃。这是她最喜欢的食物。
吃完外卖,武史盘腿坐着,眼睛盯着平板电脑。这个平板电脑之前也存在了车站的投币式寄存柜里。
“叔叔,你觉得我的婚礼该怎么办才好?案子还在查,之后的情况不太好说。到底该不该如期举行,我自己拿不定主意。”
武史抬起头来,眼神游离了一阵,然后他看着真世说:“那就延期呗。”
过于直白的回答让真世有些吃惊。“你不是随口乱说的吧?”
“我是说,你没必要那么着急。”
“那还是推迟比较好?”
“男方怎么想?他愿意等吗?”
“我不知道,我打算今晚和他谈一下。他应该会理解吧。”
“是吧。”武史的视线再次投向电脑。
这时,真世的手机响了,是健太打来的。他说:“我刚到车站,马上出站了,一会儿准备坐出租车过去。”真世提醒了一句“路上小心”,挂断了电话。
“看来是未婚夫到了。”
“是的,他说坐出租车过来。叔叔,待会儿你不如就坐健太那辆车回丸宫?”
“你们呢?”
“我是丧主,今晚就住在这里。和他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殡仪馆的休息室是一个和室,壁橱里备有被褥,还有淋浴间、卫生间,房门也能上锁。
“明天的葬礼,他也去吗?”
“我还不知道,应该是。”
葬礼于第二天上午十点开始。据野木说,加上火化,大概两个多小时就能结束,具体时长可能会因为来宾人数的多少而有变动。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说吧。”说着,武史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对了,叔叔,这么说似乎不太好,不过……”真世拿过手提包,掏出今早武史给的奠仪袋。“你好像忘记往里放东西了。”
“放东西?”武史不情愿地问,“你是说放钱?”
“对,上香的礼金。”真世打开袋子,“你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她也是刚才悄悄确认的时候,才发现袋子空空如也。
武史面不改色。“这是当然,礼金我已经给过了。”
“出了?什么时候?”
“白天那会儿啊,我不是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你喜欢猫、很会画画的吗?我当时就说了‘就当是我给的礼金’,你忘了?”
“什么?那就算给了礼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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