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田小丰喃喃道。
“怎么回事?”刚从门外挤进来的涂大利还没明白,一脸懵逼。“怎么就……杜俊从楼上坠下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死了?怎么不说咱们追的那个杜俊是死的呢?”
唐是和已经想明白了的田小丰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他说:“你们追的那个‘杜俊’并没有死,不但没死,现在还在你眼前好好坐着呢!”
“?????唐科长你说什么呢?大热天的你这话整的我……浑身冷汗直冒。”涂大利愕然,愕然之中又带了一丝后怕。
“有什么可冷汗直冒的?”田小丰说。“咱俩当时追的那个‘杜俊’,不对,应该说‘假杜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说着,他抬手指向了坐在众人对面,正懒洋洋闭着眼睛冷笑的路溪繁。
“哈????咱们当时追着跑的,是他?????”
涂大利的三观彻底崩塌了。
路溪繁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看唐是,又看看田小丰。最后看向米嘉莱。
“不错,”他说。“看来你们还不是无可救药的笨。虽然迟钝,但是经过我一提点,立刻就能想通了。”
他指了指涂大利:“这个蠢货除外。他是怎么考进的刑警队的?建议退回去重考。”
“你个杀人如麻的死变态,你再说一遍?”涂大利恼了。路溪繁不屑一顾的笑笑,并不搭理他。
“所以……”米嘉莱说。“那天的真实情况是,你提前绑架并打晕了杜俊,把他藏在烂屿后又去了他家——你为什么要去他家?噢我明白了,杜俊家里那些勒索信,都是你做的吧?你是要把杀金若萱的罪名也推到他头上。然后假装他绑架了你。”
“如果警方没有去找杜俊,按照你的计划,你应该会把勒索信安排好,然后回去推杜俊下楼,接着假装自己被杜俊绑架了等待警方和家人来救。等到警方和你的家人找到你时,你就可以说你被杜俊绑架,杜俊失足坠楼摔死了。这样一来,你从凶手变成了受害人,你又提前伪造了那么多完美的假证据。最后警方一旦开始调查,任谁都不会怀疑到你这个无辜的受害人身上。”
米嘉莱用讽刺的眼神看着路溪繁:“真是一招进可攻退可守的好棋啊——你一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路溪繁又把眼睛闭上了,向后仰靠在审讯的椅子上,他笑而不语。
“不过你没预料到的是,警方提前介入了。因此你回去安置完这些用来栽赃杜俊的东西,出门就遇上了大利和小丰。值得一提的是,你为了躲避监控,不想让监控拍到你出现在杜俊家门口,所以你在返回杜俊家时把杜俊的衣服帽子扒下来穿在了身上。正好你们两个身量相仿,穿着杜俊的行头去杜俊家,加上天又晚了光线暗。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那是你而不是杜俊。”
“你忘了一点,”路溪繁得意洋洋的说,“你们警察没见过活着的杜俊,杜俊平时和街坊邻居关系很差,唯一跟他熟悉的一个老太婆头一个月病死了。剩下的那些人也跟他不怎么熟悉。所以假扮成他,呵——易如反掌。”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唐是说。见路溪繁看自己,他又补充道:“别误会,是贬义。”
“被小丰和大利发现后,你开始逃跑。”米嘉莱道,“这里有一个细节我记得小丰同我提起过,他说你一开始跑的非常快,根本不像个癌症病人。后来才慢慢跑慢了。小丰他们以为你是跑累了,但我总觉得这个细节哪里不太对劲。现在想来,我真是笨,当时根本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走向。”
“我就是随口一说,米队你现在还记得啊……”田小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跟案子有关的每个细节我都会尽量记住,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帮助你解决案子的关键隐藏在哪个细节里。”
米嘉莱这句话说出口,田小丰脸上原本腼腆的喜悦登时褪去不少。
“我刚开始忘了杜俊那个傻逼是癌症病人,后来听见他俩里不知道哪个在后头骂说癌症病人怎么跑这么快我才想起来的。”路溪繁气死人不偿命的冲着涂大利一笑:“谢谢哈!”
涂大利鼻子都快气歪了。
“你被大利和小丰追到烂屿后,你跑步上了六楼。小丰他们跟你有一段距离,他们进入烂屿时你已经上了楼。小丰爬楼梯需要时间,所以你借着这个时间差,把衣服帽子换给了杜俊,接着你听见小丰上来了,就假装跟杜俊打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所谓的‘打斗’,当时就是在地上滚吧?”
米嘉莱回头望着田小丰,后者十分尴尬,臊红着脸在心里暗骂自己当时竟然没看出来。
米嘉莱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似的,宽慰道:“那时候还是冬天,天黑的早。上到烂屿楼上时天色应该已经很昏暗了,你没有看清楚情况很正常,不必自责。”
她转向路溪繁:“你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选择临近傍晚时作案吧?假装打斗骗过小丰和楼下的大利,然后找准机会,把昏迷的杜俊推下楼去了。路溪繁,当时的情况……我猜的有没有错?”
路溪繁一耸肩,做了个鬼脸后笑得很恶劣的看着米嘉莱。
“再对她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把你的鼻子打到你肚子里去。”田小丰正在气头上,对着路溪繁凶起来。路溪繁一愣,哈哈大笑。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池梦舟说。“我记得小丰和大利回来的时候说,他们听见杜俊在楼上教路溪繁怎么对楼底下喊话。虽然声音听不清,但是可以听出来不是路溪繁的声音是另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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