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坐直了身子,这一吼年丰也清醒过来,温彬丢给祈雨一把钥匙:“你房间里我打扫整理好了,你们上去休息,带回来的物证赵行他们已经开始处理,其他的交给我们,养足精神等大部队到咱们一起干!”
祈雨一把抓过钥匙,说了声辛苦了,牵着年丰的手大摇大摆走下了车,包思齐揉了揉眼睛。
“咦,怎么他们两出去一趟……”
“干活吧!”
祈雨这一觉真的是睡得昏天黑地,等他醒过来床边都凉透了,枕头边一把钥匙压着一张纸,字迹依然是他熟悉的那一种。
“我房间里熬了粥,你起来后过去洗澡换身衣服,吃好了再下来,我先去工作了。”
祈雨看时间中午一点过,捞过手机别说没有电话,连短信都没有,他不放心给温彬打了一个电话,温彬张嘴就是叫他好好睡,没事……
他嗯了一声拿着钥匙去了年丰房间,推开门屋子里空气清新,是刚打扫过的样子。电饭煲里的粥米粒已经软烂,香气扑鼻。祈雨提起还有点烫手的饭锅,连勺子都懒得拿唏哩呼噜就着大锅一口气喝完。
祈雨洗干净锅具收好,一转身看见沙发上整齐的放着一套新衣服和一条浴巾还有一双新鞋,上面一个电吹风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洗完头发要吹干。”
半小时后祈雨顶着一头滴水的湿发,从头到脚一身新跨进了办公室。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诶?你这是新衣新鞋?你是做新人了吗?”
“不是叫你继续睡吗?”
“你怎么头发不吹干的?”
“娘们唧唧的谁吹头发啊,现在什么情况说说,圣嗣是叫熊俊祥吧?什么时候押回来?昨天你们在边境抓到的人现在放哪的?带回来那么多东西有出检验结果吗?”
祈雨上来就是一串问题,几个人轮着给他说明了目前的全部情况。
陈乔生前天到了鲁姆那上级县城里坐镇指挥,听说赵志涛今天一早从北京赶过来了。
圣嗣确系二十几年前在S省打死人后逃走的熊云峰的唯一亲生儿子熊俊祥。
宗天臾的骨干成员正在押解回来的路上,因为涉及外交手续所以可能要晚一点,抓住的小龙等人关在派出所的羁押室。
省里派过来了法医团队,搬过来了很多器材放在派出所,现在各方的化验正在同步进行。
祈雨啧了一声:“桑恩的手续是不是有点麻烦啊?”
桑恩是K国人,涉及袁恒智死亡案只是推测,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和有力的佐证口供,怕得是如果要走引渡,不仅手续复杂而且K国不一定配合……
“不复杂,桑恩跑了十几年,期间K国几次动乱,政权不稳,他的信息在K国早没了,现在是黑户……”
祈雨端着茶杯刚喝一口被呛个正着,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发展,真不好说这熊俊祥和桑恩是苦命鸳鸯还是患难情侣,两个人的户口都不约而同的被注销了……
最后他归结为年法医财气十足,气势如虹,连带着让他的运气也变好了,毕竟他曾经一直认为自己不算是个幸运的人……
“我记得小龙说过,他们那队人里有一个熟悉K国语言的国人,你们去把他们全弄过来我们先聊聊,看看他们要不要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次给咱们配了懂K国语言的专家,好像有两三个,就在镇上住着呢。”温彬听说祈雨要找翻译立刻说不用找。
祈雨睨了他一眼:“我这才走多久?你脑子怎么就生锈了?专家是拿来干这事的吗?”
温彬不好接着追问,准备去提人,包思齐不死心地追问:“那专家是拿来干嘛的?”
“监督指导工作!”
包思齐还是不太懂不过他怕再问又挨骂,默默的跟着温彬去了隔壁提人。
小龙一行人被抓人赃并获,但是让他纳闷的是:带回鲁姆那只是把他们关起来,没有任何审问。这会终于来人看架势要提审了,可是为什么把他们都放在了一间屋子里,这不是给他们机会串供吗?
祈雨从头到脚一身簇新走进审问室,小龙认清楚进来的人开始是惊喜,然后是担忧。
“戚宇,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小龙话尾拖长,语气带着突现的迟疑,祈雨穿着打扮和他从认识到昨天分别截然不同,连带着气质也改变了。
祈雨双手摊开支在两侧让小龙看得更清楚,“你看呢?”
小龙多年行骗的职业敏感让他意识到了不对,他没吭声,包思齐沉不住气说了句:“这是我们头儿,你可别瞎说……”
“你是警察?”
不光小龙,其他几个人一起坐直了身子,难怪左护法计划这么周密的行动会被发现,原来他们中间出了奸细。祈雨把证件抛到了桌上让他们看清楚。
“那严锋呢?”
小龙不死心地问,祈雨一直看起来就是鬼精鬼精的样子,那傻乎乎的富二代应该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
“我们这最有钱的法医,小龙我们可是你人生的高光时刻,骗得最成功的客户。”
祈雨语带调侃,小龙抹了一把脸,是挺成功的引狼入室啊。
“你们谁精通K国语言?”
祈雨问完,几个人没吭声,连目光都没有调换方向,祈雨冷笑一声点了小龙。
“你说说吧,之前的日子里,你对我们不错,我也给你个机会,告诉我谁精通K国语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