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南宫晨黎磕了下去,那个方向即是这四位亲兵的方向,亦是墨子砚衣冠冢所在的方向,只是现在的南宫晨黎不知。
“小公子,小公子,你快起来”四位大叔泪流满面,他们激动呀,真正的激动着,十八年了,终于看到与公子有关的人来了。
十八年,没有人来看过公子。
“众位叔叔,再受墨恒一拜,这十八年来墨恒从未近到一分做儿子的责任,都是各位叔叔才守着我父亲。”说完,南宫晨黎又是一拜。
这一刻,南宫晨黎的心是柔软也是歉疚的。他的父亲十八年来无人过问,他如此不孝却认为自己做好了墨恒。
他父亲的亲兵十八年来,辛苦守在这荒芜的废山上,可他这个做儿子的呢?却是什么也没做。
对墨子砚,南宫晨黎有崇拜,有敬爱,那人是他的父亲,虽然死了,可是他的影子却是在的。每多一次听到墨子砚的事情,他的心里就多了一份对墨子砚的敬爱,那人是他的父亲呀。
所以,当听到墨老祖宗说,他父亲的衣冠冢在这里时,他第一想法就是:我要去。
终于他来到了这里,看到当年陪在父亲身边的亲兵,尽心尽责的守在这里,南宫晨黎的心却是酸楚不堪,他枉为人子。
南宫晨黎不管面前这四人阻拦,执意再次一拜。
“父亲能遇上你们,是父亲一生最宝贵的财富,这些年辛苦各位叔叔了。”
道一句辛苦,这个辛苦只有自己知,十八年守着这荒山,放弃世间的荣华,不是人人可以做得到的。
“墨恒小公子,不辛苦,不辛苦”四位大叔连忙将南宫晨黎扶了起来,他们加起来都两百多岁了,可此时一个个却是眼眶红红,而这山顶外的动静引得其他人察觉了,立马又有八个穿着盔甲的大叔赶来。
“墨申,发生什么事了?”说话的同样年约四十上下,一身粗布儒衫,看他这装扮应该是军师一类的人物,虽说在这苍穹山,整个人看上去黑瘦的如同老农,但身上的那儒雅的气息不变,颇有几分名士风流的味道。
“墨子大哥,是小公子,是墨恒小公子,他来看公子了”墨申,也就是开口质问墨恒的大叔,听到身后的人的问话,立马回头激动万分的对着身后八人道。
十二人齐聚,这十二人就是墨子砚的亲卫,他们是孤儿,由墨家收养,最后成为墨子砚的亲卫。
墨子砚让这十二人跟着他姓,按十二时辰命名,分别是墨子(zǐ)、丑(chǒu)、寅(yín)、卯(mǎo)、辰(chén)、巳(sì)、午(wǔ)、未(wèi)、申(shēn)、酉(yǒu)、戌(xū)、亥(hài)。
十二人中除了墨子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习武以外,其余十一人皆是不凡的武将,放在哪里都能独挡一面,当年墨子砚能的肩扛起守子天耀的担子,这十二人功不可没。
“公子的儿子?”
墨子,这个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男人,这个在墨子砚死时能冷静的带着十二个兄弟冲出军营,带走墨子砚的随身之物的男子,此时却是站也站不住,双眼定定的看着南宫晨黎,那深陷的双眸开始泛红,闪着泪光。
“真的是公子的儿子吗?他真的来看公子了吗?公子的儿子那痴傻症好了吗?墨家人终于有人来看公子的吗?”
墨子及其身后的人大声的问着,十二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南宫晨黎,而南宫晨黎身后的人,他们一个也没有看到,他们的眼里只有南宫晨黎,只有墨子砚的儿子。
“是,兄弟们,真的是公子的儿子,小公子现在可好了。你看小公子这样子可真像公子,那气度也和公子一般,简单就是和公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墨申四人没有嘲笑墨子八人的失态,因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众人的问话,墨申大声的夸着墨恒,虽然他们也才刚刚见到墨恒,可那夸奖的话却是不停,同时乖乖的让开位置,让众位一字排开站在南宫晨黎的面前。
他们是墨子砚的亲兵,可也是墨子砚的兄弟,看到南宫晨黎就如同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般。
他们是孤儿,是墨子砚给了他们家,他们守在苍穹山十六年,没有人成家,也没有孩子。墨恒在他们心中即是主子亦是他们的孩子。
看着父亲这十二位亲兵那激动与不敢置信的表情,南宫晨黎的双眼越发的泛红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来晚了,他来晚了。
他应该早一点来的,不仅他的父亲在等他,他父亲的兄弟们也在等他,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他们失望了吧。
“墨恒见过十二位叔叔。”南宫晨黎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声音有些嘶哑和压抑的激动,但还是极有礼的行礼着,执晚辈礼。
这十二个不仅仅是他父亲的亲兵,还是他父亲的兄弟,他们为了他父亲守在这里十八年了。
“墨恒小公子,你这真是折煞属下了。”十二人一看南宫晨黎对他们执晚辈礼,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侧着身子,他们应该向小公子行礼,怎么能受小公子的礼。
南宫晨黎正想解释,一旁的墨子却突然出言指责了起来。
“弟兄们,这礼我们当得起,墨家十六年来对公子不闻不问,公子含冤枉死,墨家却做缩头乌龟,除了公子外,墨家人的礼我们都当得起。”
墨子的语气很明显是不善与指责,而他的话也让其他十一人想到当年的情况,一时间见到南宫晨黎激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墨子说的没有错,墨家人对公子的不闻不问,不值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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