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若是你觉得这次考第二不开心,那你下次府试和院试加油呀,在这里跟我的馄饨撒气做什么?”
宁桃伸手就把碗给夺了过来。
他一大早去蹲榜,现在鼻子还不舒服呢。
熊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宁棋见他真把碗拿走了,眼泪好险没流下来。
宁桃瞪他,“给我缩回去,你这样的年纪再哭鼻子,呵呵……”
信不信老子真抽你了。
宁棋用力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从宁桃手里夺过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碗馄饨下去,郁结的心情算是好了大半。
宁桃道:“行了,赶紧出门吧,你许的愿是什么?咱们赶紧还愿去。”
宁棋一听这个,表情有点古怪。
宁桃催他,“快点,一会庙门怕是都不好进了。”
“我我……我许愿。”
“什么?”
“我许愿,如果,如果这次我中了,就把我那些话本炒给菩萨,让他老人家也看看人间的话本……”
宁桃好险没笑出猪叫声。
你是想把话本卖到天庭还是西方咋的。
宁桃让小武把他的话本给拿了出来。
宁棋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长长吐了口气,“虽然没考第一,但是我答应菩萨给他看话本的,所以不能食言。”
宁桃呵呵。
你倒是没答应给他烧个金童玉女。
他感觉自己与宁棋的代沟非常大。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都活了快四十年了,跟宁少源算是同龄人。
所以,与这个可以当他儿子的弟弟,有代沟那是正常现象。
两人刚出门,就有一群人迎了上来。
大家均气洋洋的,表示要和宁桃一道去还愿。
胖师兄打着哈欠挤上了宁桃的马车,闭着眼睛哼哼道:“你现在可是出名了,我就是运气不好。”
他昨天晚上也早早去蹲榜了,毕竟自己头一次当先生。
代的学生头一次参加考试。
结果,蹲到快天亮了,不由的就睡着了,一睁眼宁桃的事迹已经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街头巷尾。
胖师兄气得都没吃早饭。
他昨晚半宿没睡,这风头却让宁桃给抢了。
岳贵山好笑道:“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昨天晚上太馋了,吃坏了肚子拉了大半宿,早上刚睡着,我就去喊他看榜了,结果他磨磨叽叽,最后到了榜前,人都散光了。”
宁桃道:“明白,不愧是胖师兄。”
岳贵山是每次看榜,都忘记看自己。
胖师兄是每次看榜前都能出点什么事。
胖师兄瞪了岳贵山一眼,“你怎么老戳穿我呀,想让宁师弟内疚一下你都不忍心。”
今日他们一道来的人多。
县学里的二十来个人几乎全来了,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上山。
宁桃领着宁棋去还愿。
看宁棋那边的书烧得差不多了,自己则给给寺里添了五十两的香油钱。
一群人在山上吃了斋菜,才晃晃悠悠的下山。
岳贵山到自家门前下车时,拉着宁桃和胖师兄道:“我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真假。”
宁桃道:“什么消息?”
“范千诚的。”
范家是棉城人,县试时范千诚考了头名。
府试时与宁桃因为头名的问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到了院试时,依旧被宁桃压一头。
这事人尽皆知。
按理说以他的成绩,院试绝对不会比岳贵山考得差。
可偏偏,院试的时候暴出了那么一件事,重考之后,他险险挂在了榜尾。
年前他又污告杜大人、陷害宁桃,最后被关入了大牢。
如今的功名不止被革了。
据说,还暴出了前期考试的成绩都有造假。
宁桃呼吸一窒,“那咱们与他同期考的,咱们的成绩怎么办?”
作弊可是大事。
上次乡试他们就考了两次,不管是主考官,还是参加舞弊的学生及官员,一众被发落了,现在又曝出这等事情,他们这一批与范千诚一起考的,成绩不会全部作废吧。
想到此,宁桃就禁不住搓了搓手,他好不容易不冻手了。
要真因为范千诚这王八蛋,他决定买一框鸡蛋去他砸他脑袋。
岳贵山道:“我问过伯父了,他说因为这事时间有点久,如果当真重考的话,那么翻出来的事情就有点太多,与人与事都有些不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让咱们那一批一道参加府试的,再考一次。”
算是最好的折中法子。
宁桃拧眉。
这个范千诚倒是可以呀,以一已之力,搅乱了整个棉城的科举制度。
岳贵山道:“如果不出意外,咱们可能会在三月份考。”
所以,宁桃先前的小三元已经不作数了?
胖师兄恨恨道:“这个王八羔子,真是死一万次也不足稀。”
岳贵山好笑道:“你还是回去好好复习功课吧。”
宁桃明白了,与恨不得将范千诚千万万剐的胖师兄一道回了县学。
岳贵山这边刚把消息透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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