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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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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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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是童映澄再熟悉不过、也最恨之入骨的人——林灿杰。

    他是林茉的堂弟,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无赖。

    童映澄第一次知道这个人,是14岁的时候,那会她还住在梧桐街。

    有天她刚放学回家,推开门却发现屋里一片狼藉,母亲眼眶泛红,支支吾吾。后来她才知道,是林灿杰带了一伙小流氓上了她家,还企图对童心苒不轨。

    此后童家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林灿杰隔三差五上门来骚扰她的母亲,还找到她的学校去。

    如果不是这个混蛋,或许她们母女现在还能在梧桐街那个家过着平淡开心的日子。

    看见这个人,童映澄骨子里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和恨意终于爆发,往梳妆台扫了一眼,她快速抓起一只竖棱花瓶,朝着面前贼眉鼠眼的男人身上砸了过去。

    林灿杰侧身躲了开,玻璃瓶顷刻间被摔得粉碎。

    他阴阳怪气地笑了声,“哟,小澄终于舍得回来了。”

    “妈,我的钢管放哪了?”

    见母亲不答话,童映澄干脆自己翻找起来,看到她这模样,林灿杰终于也有些慌了。

    “你们母女俩难得见面,我这个当舅舅的就不打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走,那头童映澄却已经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根40厘米长的钢管。

    “澄澄,别胡闹了!”

    童心苒想拦,可童映澄早就起身,提着钢管往门外走:

    “我说过了,别来惹我们。”

    她一而再、再而三给这些人机会,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践踏她们的尊严。

    “臭丫头,我警告你,”林灿杰梗着脖子,“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再这么闹下去,小心我——”

    “小心什么?”

    童映澄冷笑了声,“你是想说要断了我的经济来源?还是要把我和我妈扫地出门?告诉你,姑奶奶求之不得!”

    她早就忍受不了这表面光鲜、背地里乌烟瘴气的一家人,事到如今,童映澄也不介意和他们撕破脸。闹大了才好,到时候索性带着母亲搬出去,和他们一刀两断。

    “是吗?”

    一声清脆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曾桐拍了拍手,语气满是嘲讽,“那你就赶紧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妈,滚出我们家,别再死皮赖脸了。”

    听见曾桐的声音,童心苒擦了擦眼泪,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

    “桐桐你别跟姐姐计较,她就是嘴直心快。”

    曾桐勾了勾唇,看向童映澄的眸中写满挑衅,“姐姐?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一旁的林灿杰仿佛找到了救星,腰杆挺直,“如果不是我姐心肠好,你们母女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吃苦。”

    是,外人看来,林茉的确大度,同意童心苒带着女儿进门。但这些年来,林灿杰明里暗里对童心苒的欺侮,哪一桩不是林茉默许的?

    童映澄只觉得可笑,她恨透了自己身上流淌着的不光彩的血液,也一直拼了命地想脱离曾家。

    可林茉是怎么说的?

    童映澄又一次想起当初无意间听到的,林茉对几位阔太太说,她的婚姻不幸福全是拜童心苒所赐。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让童心苒离开曾家。

    “慢慢折磨她们母女,才有趣,不是吗?”

    想到那个女人说这些话的神情,童映澄胃中一阵翻腾,“再有一次,你敢踏进这扇门,我会杀了你。”

    她扔下钢管,直直盯着林灿杰的眼睛,“我说到做到。”

    “贱人!”

    看到自己的舅舅被童映澄指着鼻子,曾桐也来了气,“你跟你妈一个样,都是不要脸的贱人!”

    几乎是下意识,童映澄便狠狠抬手给了曾桐一巴掌。

    下一秒,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清晰的指印。

    “你打我?”

    不只是曾桐,连林灿杰都愣住了,毕竟曾桐长到18岁,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就是曾老爷子最生气的时候,也不舍得动这个小孙女一根手指头。

    “童映澄,你完了!”

    曾桐捂着脸难以置信,气冲冲撂下这样一句,转身就跑去和曾老爷子告状了。

    惹恼了曾桐,就等于是把曾老爷子也得罪了。

    不出她的意料,童映澄又被父亲叫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末了,他丢下冷冷一句:

    “到祠堂跪着去。”

    她麻木地起身往曾家祖祠的方向去,身后传来曾子峰的怒吼声:“一个女人家头发染得乱七八糟,像什么样子!”

    童映澄很是平静,说是父亲,可曾子峰向来懒得管她,这些年来父女间说过的话一只手便数得过来。

    半路上,她再一次碰见了曾桐。

    “江樾,你什么时候出发呀?咱们买同一班飞机好不好?”

    少女拿着手机,语气小心翼翼,全然没有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

    擦身而过的一瞬,童映澄的心底突然间冒出个阴暗的想法来。

    她是私生女,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低人一等,一路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羞辱。

    而曾桐和江樾呢?

    他们是被期待着来到这个世界,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不知人间疾苦。

    凭什么呢?

    想到江樾那张俊美又淡漠的脸,童映澄低头轻声笑了出来。

    那个寡淡又沉闷的家伙,一看就是个雏,兴许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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