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的祠堂内,祖宗牌位林立其中,香火点燃着,牌位前面地板上,欧阳夏腰身挺直的跪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欧阳苑望着跪了一个晚上的儿子,想着还在床上悲伤的妻子,还有自己得到的消息,握紧手里的竹条走进去。
来到他的眼前,欧阳苑严肃的道:“欧阳夏,你可知错?”
抬头迎上他的眸光,欧阳夏轻笑:“孩儿何错之有?”
竹条指向他,欧阳苑寒着脸怒道:“你身为男子,竟然大逆不道,你还说你没有错?”
“他只是孩子喜欢人的,我心悦于他,哪里来的错?”只是因为对方是男子,不容于世俗,所以就是死罪吗?
他知道他们知晓后定然会有一场大风暴前来,他从不惧怕,也不会惧怕。
欧阳苑瞪着怒目,扬起竹子,狠狠打在他的身上。
江笑立在旁边,却不敢上前,手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剑。
竹条一下下打在自己的身上,痛意传来,欧阳夏咬牙挺住,不哼一声。
欧阳苑打了足足二十多下,怒极道:“身为男子怎能喜欢男子?我告诉你,你立刻和亲王断了关系。”
欧阳夏挺直腰杆,掷地有声的道:“绝不可能!”
“你。。你个孽子,看今天我不打死你。”
欧阳苑不再说话,手里的竹条再次落下,这回加重了力道。
砰,门从外面被推开,金氏大吼道:“别打了!”
“夫人!”欧阳苑停下动作,苦口婆心的道:“他再不管教,就真的毁了。”
金氏不理他的话,来到欧阳夏眼前跪下来,握着欧阳夏的手,轻声又执着的道:“他只是病了,我们让他家里养一些日子,不要让他们见面就好了。”
欧阳夏望着她母亲眼底的执道,道:“母亲你该知道,我没病。”
金氏怒吼道:“你住口!我说你病了,你就是病了!”
“母亲何必骗自己,京城权贵人家,谁没好过男风,只是你们视而不见吧了。”
“你闭嘴!”金氏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望着他嘴角流出来的血,瞬间后悔,泪流满面的道:“所有人都可以,你就不可以。你是嫡长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
握着他的肩,金氏哭道:“夏儿,你只是还小,你们关系好,你只是还没有过女人,所以才将兄弟情误以为是男女之情。那不一样,夏儿,娘立刻给你安排成亲的事情,只要你和女人欢好过,就不会想和男人好了。”
欧阳夏迎上她的眸光,表情平静:“母亲何必自欺人!”
欧阳苑指着他怒道:“不要再说了,你既然如此顽劣不灵,那就在这里好好的跪着。”
说完,欧阳苑无视金氏的挣扎,将她扯起来往外面走去。
砰,,门从外面被关上,整个祠堂瞬间安静下来。
“爷。”
江笑迅速跪下来,拿出丝帕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接过来自己擦,欧阳夏眸光清冷平静。
江笑道:“爷,我去给您找点温水敷下脸,都肿了。”
左边和右边都有巴掌印,原本娇嫩的脸看着触目惊心,背部只怕也被抽得红肿充血,如若亲王看到,只怕要暴怒。
“没事,我一个男人我怕什么,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江笑看了他一眼,只好起身往外面走去。
欧阳娴得到消息火速前来,看到屋内哭得双眼通红的母亲,还有寒着脸坐在旁边的父亲时,顿时不知说什么好。
“母亲。”来到金氏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怎么回事,怎么了?”
“娴儿。”呜,,金氏抱住女儿嚎嚎大哭,压抑的声音在厅内显得更加悲凉和绝望。
轻拍她的肩,欧阳娴大约猜到什么事情:“母亲,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
金氏哭着道:“你弟弟和亲王,他们竟然,他们竟然。。呜。。这造的什么孽啊!”
果然,欧阳娴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忙道:“母亲,你们都知道了。”
什么?金氏听到女儿的话,忘了哭,昂头泪眼婆娑望向她:“你什么意思?”
欧阳苑板着脸道:“娴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如若女儿知道怎么可能还如此平静。
欧阳娴点头,道:“夏儿早就和我说过,姑姑也知道的,不然你以为上次你叫姑姑帮忙给阿夏相看姑娘她怎么推掉,夏儿早就和姑姑通了气。”
“你们做什么?”金氏气得大吼出声,狠狠打在女儿的手臂上,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劝他回头,你们都疯了不成?”
“娘!”欧阳娴无奈至极,道:“如若我们能劝的话,还用你说吗?阿夏的个性一旦决定的事情,你们谁能说得动他!你以为我和姑姑好受,我们刚知道的时候也都是彻夜难眠,可又能如何?”
她的弟弟看似温和,却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动摇到他。
金氏捂嘴哭起来,她如何不知,正因为知道,她才害怕。
年少无知的感情最为纯粹和难忘,将来,世人唾弃,他如何承受得住。
欧阳苑握紧手,沉默良久,道:“立刻给他订亲,不管是谁,是个女的就行。”
唯今之计只能如此,让他彻底断了这些念头。
欧阳娴觉得他父亲太天真的:“父亲,你以为,亲王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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