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阳光从窗棱透入趋散一夜的寒意,床上,欧阳夏抚着刺痛的额头睁开眼,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几秒钟后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头怎么如此痛,昨夜他喝了许多的酒,还拉着司夜凛一起喝。
然后呢?他发现没有然后了,他喝着喝着,然后记忆就断片了。
“江笑。”抚着额头坐起来,欧阳夏觉得他要来一碗醒酒汤才行。
江笑就在外面,听到他的叫唤忙推门进来。
“爷您醒了?”
“嗯,给我来一碗醒酒汤。”
欧阳夏感觉有人拿小锤子拼命捶他的天灵盖,好像想将他的头捶成两半,痛得厉害。
江笑早就准备好,他话落下没多久,醒神汤就来到他的眼前。
接过来一饮而下,欧阳夏递碗给他后迅速躺下,抱着枕头闭眼睡一会。
桌上的金果跳下桌,来到床边用尖喙咬着他的被子,试图让他起来陪自己玩。
“金果,别闹。”
将被子从它嘴里扯出来,欧阳夏手轻轻揉着额间,继续补睡。
金果小姑娘十分乖巧,静静趴在床边等他醒来。
欧阳夏感觉自己头上的痛意慢慢消失才睁开眼,江笑仍立于旁边候着。
“爷。”
“现在几点了?”
“未到午时。”
哦。欧阳夏坐起身子,打着哈欠,揉着额头努力想想起昨夜断片后的事情。
抬头,眨眼道:“昨夜司夜凛有没有喝醉?”
他这话不说还好,刚出口就看到江笑的表情十分怪异,好像在隐忍着什么话般。
歪头,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江笑,我昨夜喝醉后,没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没有。”江笑忙不迭的摇头,笑道:“爷喝醉了就靠在亲王身上睡过去,我们就扶您上床了。”
挑眉,欧阳夏再问:“真的没有?我,,没有趁醉调戏他?”
江笑差点给他主子竖起大姆指,竟然一猜一个准。
果然,他家主子对于自己什么德行,了解得十分彻底。
摇头,坚定的道:“爷,没有的事情,您安静得要命。”
“那就好。”
他昨夜梦里全是他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梦见自己变成一条小狗,死命窜他怀里嗅着。
那强势,那无赖,妥妥的强占美人的地痞流氓头子。
还好只是梦,是梦就太好了!
要是他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扑倒,会不会有雷下来噼他。
感觉自己好点后,欧阳夏站起身让他为自己穿上衣服,随后洗涮。
为他整理衣服,江笑道:“爷,昨夜刺客过来了。”
“什么?”欧阳夏讶然抬头,道:“那捉到没有?”
“亲王在这里自然捉到了。”为他用丝带束好发,江笑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那人是死士,只怕难吐出什么东西来。”
“确实,审了一夜,高大人什么也没问到,正气着。”
欧阳夏轻扯嘴角,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简单吃个早饭,先是去看过姑姑的伤,准备到隔壁院落时遇上从外面同回来的司夜凛。
司夜凛望着一身红衣绣黑云的人,精致妍丽,清雅脱俗,只静静站着,微微一笑,仿佛世间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脑海里不自觉浮想昨夜那番,还有午夜梦回时,他做的那个,,春梦,心中波澜再无法平静。
欧阳夏笑着到他眼前,道:“如何?对方招了没有?”
“不知,刚从外面回来。”
“刚好我们去看看,高大人说来审案有一套的。”
“嗯。”
二人到达侧院时,远远听到鞭子打在身上的厮猎声,只见宽敞的院落内,司正南坐于中间,旁边司明聪,高真,还有周正东几人坐着,黑衣人被挂在柱子上,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说你们,别话没套到,人就打死了。”
欧阳夏实在不认同这样的打法,打得半死不活,问什么?
众人看过来,忙起身朝着司夜凛行礼:“亲王殿下。”
“如何?”司夜凛上前,在司正南的位置坐下来,望向被晒在太阳底下的刺客,衣服皆被血渗湿,伤痕累累,确实打得过重。
高真紧着脸严肃道:“嘴极严,臣使过许多法子,仍掰不开他的嘴,是个死士。”
“倒未必。”欧阳夏随意坐下来,笑望向那死士:“把人放下,我来。”
众人讶然望向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高真都审不出来,他可以?
高真忙道:“世子难道有法子可以让他吐出来?”
欧阳夏点点头,微笑:“当然有的,是你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法子。”
司明聪微皱眉,道:“高大人掌管刑部多年,他都审不出来,世子如若能审出,当然最好。”
这话是期待?错,欧阳夏更愿意相信他是在讽刺自己。
“试试不就知道了。”
站起来,欧阳夏来到刺客眼前,望着满是鞭痕的男子,轻笑。
男子艰难抬眸,迎上一双清澈如星的眸子,闪亮闪亮的,似天下最美的星辰。
这个人他知道,欧阳夏,唐国公世子。
欧阳夏侧头望向司夜凛,笑道:“要不要见识一番医术的最高境界?”
司夜凛颔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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